臨近年底了,大夥兒都很忙,糖寶兒這些日子都在核賬,畢竟她在山上蝸了一年,一大堆賬目需要她清算,現在整個唐家的大掌櫃都集中在了洪都府,在那的總號開年會,小公主最早最早也要過了年才能回來,再加上那倆拜求子觀音的,夏林身邊還真是一個暖被窩的人都沒了。
聽雲洗了澡回來,身上穿著一件袍子便縮到了被子裡,躺在裡頭她將袍子扯了出來扔到旁邊的椅子上,而夏林這會兒還在陽臺上曬太陽。
“前些日子在京中,我還真細細的打聽了一下。”
夏林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靠在床頭用被子遮著身子,正在用毛巾擦拭長髮。
“有什麼有趣的見聞?”
“見聞嘛,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張先生出了點事。”
夏林一聽到老張就把凳子搬到了床邊上:“細細說來。”
聽雲將老張前些日子乾的事都細緻的告訴給了夏林聽,說他剛剛升官就幹了一些蠢事,不光得罪了各部的官員還害得禮部尚書被革職查辦,現在各部都不敢要他了,賦閒在京中,無所去去。
反倒是因為他也被革職的緣故,許敬宗接了他的位置,而馬周則也成為了禮部的代尚書,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恐怕年後就要真正成為禮部尚書了。
一個老張撬動了整個朝堂,讓馬周和許敬宗都往前走了一大步。
“只是可惜了張先生,不知道何時才能被啟用。”
夏林聽完倒只是笑了,而聽雲小姐看到他的表情一臉不解:“你為何還在笑呢?張先生不是你的好兄弟麼?”
“你想想,這真的是一步錯棋麼?”夏林伸出一隻手貼在她的臉上來回揉捏了起來:“你覺得馬周和許敬宗不會再把老張提起來嗎?”
聽雲抿了抿嘴,然後輕輕搖頭:“不懂,朝堂上太難了,我聽著都迷糊呢。”
夏林聽完也只是嘆了口氣:“你別看老張像是個憨子,但他卻是真正有智慧的人,除了嘴不關門之外,屬於天才。”
說著夏林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聽雲則彎下腰將他的腳拽進了被子裡:“這寒冷的天,你就穿這麼一丁點,也不怕風寒。”
“沒事,年少火力旺。”
聽雲這會兒慢慢縮到了被子裡開始給夏林揉捏起腳來:“大人,手法力度可還行呀?”
“小月呢?”
“小月在那算錢呢。”聽雲打了個哈欠說道:“她那個小財迷,這次帶了不少衣裳食品去京城,她都給賣了,賺了不少的銀子。”
說話間下頭樓梯就聽見砰砰砰的響聲,接著就見門一把被推開,鳳凌月這個小瘋子就這麼水靈靈的衝了上來。
“快快快。”風凌月湊到夏林面前:“快聞聞我身上香不香,我可用了最新的香粉,可好聞了。”
夏林湊過去聞了一下:“嗯,好香。”
“不行不行,這樣聞不行。”風凌月上前跨坐在他腿上,直接解開了衣裳把他的腦袋一蒙:“要這樣聞!”
“你這瘋女人!”聽雲在後頭拽著她的領口:“正常一些不好嗎!?”
“那可不成,今日剛巧無事,我要將老爺吸成一具白骨!”
這邊正鬧騰呢,那頭九江郡守可就抵達了浮樑,他這趟過來就是要跟夏林通報一聲自己要帶著自己的師太上京告御狀了。
現在整個江南道,老郭不在、滕王不在,夏林就是這裡的話事人,基本上年底整個江南道各方大佬都要過來跟他彙報工作,這就是為什麼人家不理解他一個縣令怎麼可以這麼牛逼的原因。
當然了,這種彙報只能稱之為探討,畢竟明面身份擺在這裡,而且也要照顧到其他大佬的面子。
最誇張的是老郭不在的時候,夏林憑藉著玉佩虎符是可以操控整個江南道的軍力,換句話說上次他平叛雖然被降職了,但鴻寶帝可沒收回他的兵符跟將軍身份。
再加上夏林在軍中的聲望早就衝滿了,江南道上上下下的大營在當前階段就認四個人,鴻寶帝、滕王、老郭和夏林,就連小王爺過來想要調兵人家都不帶甩他的。
只是這會兒九江郡守過來的時間不巧,夏林並不在衙門裡,他也沒法去給夏林打電話。所以只能坐在衙門裡等著夏林,只是這會兒夏林正在享受人肉榨汁特典服務,恐怕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