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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搞錢

自從馬周知道夏林最大的秘密之後,這些日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反正就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覺得他畜生吧也覺得他牛逼,畢竟認識獨孤寒的都知道,他就那麼一丁點大……

這幾天大夥兒都很忙,高太尉在拉隊伍重啟調查,法家一眾在當監工,舊貴族在千方百計阻止高太尉和法家,短短四天時間,大理寺就有六人意外身亡,且大多都死得離奇。

有吃河豚吃中毒死掉的,有大風吹落樹杈子給砸死的,還有喝酒之後突發疾病死掉的,甚至最離譜的是在茅房裡點薰香時被炸死的。

甚至就連高士廉都遭遇了好幾次有驚無險的小難,而這一下高士廉可真的是急眼了,他基本上就是拍著桌子在那大喊出了一句跨越時空的語錄“你叫我一時不安穩,我叫你們一世不自在”。

法家那更是不能停啊,這人都死了那麼多了,要停了他們這個一門乾脆全滅好了,於是原本只是安子一人的衝鋒變成了法家集體衝鋒,大理寺衝到刑部裡去拍桌子,刑部的人一聽那也是一肚子火,然後集體請奏尚書協查大理寺。

尚書當然不肯,刑部集體罷官,最後經過馬周和高士廉的調停才算是平息這件事,但法家的聯合衝鋒也已經形成了規模。

這期間重要選手安子跟冬娘被嚴密的保護了起來,特別是冬娘,老張調了二十名精銳的察事司高手貼身保護,這群太監是真的很猛,遇到可疑之人上去就直接宰殺,都不帶問的。

而高士廉更是將他的人脈網路都調了出來,蟄伏四十年的老怪物,這次也算是要跟自己的老東家來一次刺刀見紅了。

不經意之間整個金陵城內可謂是刀劍如風,廝殺之勢已無可抵擋。

這會兒最輕鬆的反倒是夏林,他坐在一間酒肆裡頭,對面跪坐著李家的使者,兩人把酒言歡。

“夏將軍如今乃為天下之豪傑,我家王爺好幾次提起您都覺得惋惜,若是當年早一些的話,恐怕如今夏將軍早已是我李家的女婿了。”

“哎呀,錯過了嘛。”

夏林親自起身為這使者倒了酒,滿臉堆笑。

這倒不是說夏林諂媚,而是這人的確是輩分很高很牛逼的人。想想也能明白,在這個時候一個李家的人能在金陵城當明面上的使者並且還沒人動他,那這人的聲望地位可想而知。

實際上,這位使者按照輩分來說,李淵要叫一聲堂叔,跟先皇的父親,也就是永熙帝是同輩,當世大儒之一,主修國史,當下主意調停李家與王朝之爭端,德行非常高且也不跟人有實際利益衝突,但即便是夏林也不敢跟他橫的那種圖騰吉祥物。

“此番我邀請您來,主要是想跟您聊一下當下長安那邊的事情。”夏林重新跪坐到位置上,深吸一口氣道:“若是我沒猜錯,當下長安恐怕已經開始物價飛漲了,百姓恐怕也快到了民不聊生的境地。”

那使者眉頭一挑:“夏大人如何知道的?”

“還請先生放心,我無意擺弄民生,這非我本意。這個事主要還是因為南方財閥士族北遷,大量的錢財被帶到了北方而導致。跟我可能有些關係,但不多。先生本就是門閥出身,自也是明白王朝之後門閥究竟會幹一些什麼事。說得太明反倒沒了意思。”

“嗯……”

門閥還能幹什麼,到一個地方他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當地同生態位的競爭者全給掃一遍唄,等到打崩了,他們內部再逐漸瓜分市場掌控民生,接著那不就是他們說得算了麼。

當下長安,不……應該是整個西北都已經混亂到了極點,一開始長安極盡開放歡迎這些帶著錢來的人,但這才幾天天就已經開始變了。

整個西北都進入到了高強度的商業對抗之中,物價飛漲,錢愈發的不值錢,從長安的來信中他得知當初四文錢一斤的米現在已經漲到了十文錢,而這還沒算冬日取暖所需的煤、炭、柴,短短几日百姓便已是叫苦不堪,唐王李淵甚至停下了手頭上的所有事情來處理這個問題。

但……收效甚微。

越來越多的錢進入到了西北,事態已經失控。

“看來夏大人是有預料了,不愧是當世頂尖的才子。”

“不敢當不敢當。”夏林擺手道:“現在唐王那邊的最大問題就是錢太多了,我也不說什麼為國為民的話,我就是想從裡頭撈點。這樣既能叫唐王爺有喘息之機,又能讓我飽餐一頓,算是一舉兩得了。”

“那不知夏大人有何意圖啊?”

夏林看著他上道,於是便笑著說道:“非常簡單,唐王爺只要玩命的花錢便是了。”

“如何花?”

“修橋、補路、蓋房、移山、填海、打洞、練兵。把錢花空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