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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背後另有隱情

一堂課下來,李淵給聽的是滿腦子云霧,感覺自己就像是大病一場,聽著人說話都嗡嗡的。

而這會兒已經回宮的李淵已經命三省、戶部、工部、吏部統籌核算如果按照夏林的方案在長安執行要花多少銀子。

杜如晦這不神運算元麼,他噼啪一通打,一直打到了後半夜,一抬頭都沒還說話便先抹了一把臉,生無可戀的就像是一個被強迫幹了三十多小時活兒的乙方。

“如何?”

李淵也沒走,他就坐在那等著,心裡憋著一股火,之前那夏道生不是說長安成不了事麼,就為這句話他也要爭口氣,長安現在別的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

杜如晦抿著嘴半天沒開腔,李淵眉頭一皺:“你倒是說話!”

“陛下,可能有些地方要比他那花銷稍少一些,不過長安量體太大,恐怕總數還是要多一些的。”杜如晦說到這裡已經直冒冷汗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微不可查:“要……大概四萬萬兩。”

“奪……奪少?”

“四萬萬兩,陛下。”

李淵聽完倒覺得還好,畢竟這些錢不是一筆同時投入,浮樑用了十年而且不全是銀子,還摺合進了糧食、物料和人力:“那他為何說長安辦不成?”

杜如晦張了張嘴:“徵地……大量的徵地,還有就是當下所有的商貿結構。對,夏道生說的就是結構,臣以為這個詞非常精妙。當下的商貿結構要完全重構,這裡頭涉及到東西就太多了,陛下。”

“你是說各方勢力吧,那為何這些人在浮樑就行,在長安就不行?”

杜如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但突然意識到在李淵面前這樣有些僭越,連忙放下杯子咳嗽了一聲說道:“陛下,這個昨日夏道生就已說了。他說浮樑的模式為招商引資,各方之人去到浮樑是為客,雙方合作共贏,浮樑的規矩就是規矩,雙方都必須要遵守這個規矩,誰打破誰便出局……但不管是長安還是金陵,他們是主,規矩是他們定的,所有人都定下了對他們有利的規矩,那我們再想叫公平,恐怕是……”

李淵聽完頗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想到長安那雲集的旺族,還有最近遷徙過來的新貴,他感覺自己突然湧出一種無力感。

“你,有何辦法?”

“陛下,不若我等賭一把?”

一提到賭李淵就來精神了,坐直了身子:“你且說來聽聽。”

“之前夏道生在金陵時,弄了三件事,一是減少了魏國朝中士族子弟的數量。二是遏制財閥與學閥的外擴。三是挑動了新舊貴族的對立。這三件事將許多魏國的新貴、商賈驅逐到了我大唐。那若是我等如法炮製呢?”

李淵眉頭一皺:“不要命了?朕都不敢,也就是那個愣小子……誒!”

說到這裡,這個“誒”字一出來,杜如晦跟李淵幾乎是同時拍了大腿,男人之間的默契瞬間達成。

“你覺得該如何叫他出手。”李淵揹著手開始在屋裡來回走動了起來,多少還是顯得有些不安。

而杜如晦這會兒倒顯得輕鬆了起來:“陛下,臣有一石二鳥之計。”

“說。”

“封官,不太可能封官了,但陛下可以為其封侯啊!給他一個開國縣侯,以嘉之為大唐立國所做之功。這樣傳到魏國,景泰帝那人本就生性多疑,這便是分化他君臣之妙招。而當他有了侯爵之位後,就那人的德行,恐怕在長安城裡也是要弄些風波起來的,到時……”杜如晦壓低聲音說道:“到時陛下只需多些偏袒,讓其為太子集聚勢力,屆時太子與其一同謀劃。”

“他能幹?”

“不行不是還有……還有平陽公主嗎,他若實在不願意輔佐太子,那便叫他輔佐平陽公主。”

“胡鬧!”

李淵一拍桌子,震得杜如晦連忙躬身低頭,李淵這會兒氣喘吁吁的說道:“你糊塗啊!他的腦子,獨孤家的財力,平陽的威望和二鳳的武力,大唐的江山不就要是平陽的了?”

“陛下!~”杜如晦長嘆一聲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送給誰,那也都是姓李!公主將家中長子改名李治,陛下還看不出來?二皇子扼劍門關威懾長安,三公主攜子換姓。這是要幹什麼,陛下明察。陛下,恕臣說句不當講的話,就算是陛下硬把皇位給了太子爺,他未必能守的住。倒不如還是能者居之,至少大唐的江山至少還是姓李的。再說了,若是將來皇孫李治登基,他父親難道不要出一份力?李唐與之的羈絆可比田魏可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