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雪曼早上剛醒來,躺在床上眉頭皺成一團。
昨天爹孃又大吵了一架,自從二叔死後,商行被查封,爹孃就時不時吵上一架。昨天蕭錦悅那個賤人的紙莊開業,將府中開的松竹齋鋪子客人都搶走了。
娘氣不過,讓爹在朝堂上參蕭平淵父女, 結果爹反被皇上訓了一頓。
回府後,爹孃又大吵了起來。爹氣急之下,還打了娘一巴掌。最後摔門出府了,好像昨晚一直沒回來。
鄒雪曼發現她爹最近總是夜不歸宿,她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她爹只是在外面忙公事。可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對她娘這話不以為然。
她並不認為有什麼公事需要時常忙得夜不歸宿的,府裡那些丫鬟婆子的風言風語她也不是沒有聽到。
她爹肯定是在外面養了外室,為了這個家, 她得想辦法將那人找出來,免得哪天他爹將外面的女人帶回來,那時候就晚了。
今天她就出府再去找一找,打定主意的鄒雪曼由丫鬟服侍著梳洗,然後坐到梳妝檯上開始打扮。
丫鬟剛準備拿梳子,“咦,姑娘,妝臺上怎麼有一封信?”
“什麼信,拿來我看看?”
鄒雪曼接過丫鬟遞過來的信,隨手拆開,看到上面寫的內容,瞬間氣得臉色都扭曲了。
將信紙裝回信封,鄒雪曼立即吩咐丫鬟,“快點給我梳裝好, 我要去正院。”
丫鬟雖然不知道那信上寫了什麼內容, 但是看姑娘的臉色, 明顯就是大怒。她沒敢多問,立即快手快腳地開始給她梳妝打扮。
鄒雪曼將手中的信封來回翻轉,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信上也沒有著名,也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偷偷放在她的妝臺上的。
拿著信,匆匆趕到正院,她娘剛準備用膳。
鄒雪曼立即將手中的信遞過去,“娘,你看看這個。”
左侍郎夫人隨手接過,一看信上的內容就氣得渾身發抖。早膳也顧不得吃了,立即把府中的護衛召集過來,看了看,覺得人數不夠,還將府中那些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都叫了過來。
然後浩浩蕩蕩帶著人,按著信上寫的地址殺了過去。
到了南城那處宅院一看,竟然是七進的大宅,這宅子比侍郎府都還要大。
左侍郎夫人更是氣得不輕,一個外室住的地方,竟然比她這個正室夫人住的還要大。這要是傳出去, 她的臉往哪裡擺?
她今天若是不把人狠狠收拾上一頓, 今後還如何在京都那些貴夫人面前立足?
左侍郎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 朝身後的護衛一擺手,“給我狠狠砸。”
幾個護衛收到命令,立刻上前將那扇紅漆大門砸得砰砰響。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一邊喝問一邊氣勢洶洶地開啟了門。
看到這宅子竟然還有護衛,左侍郎夫人那臉色又黑了一層,帶著身後的護衛不管不顧地闖了進去。
這邊的大動靜,早就吸引了不少人過來看熱鬧,聽到是正室帶著人來打外室,不少膽大的人也興致勃勃地跟在後面進去看熱鬧。
宅子裡的護衛想阻攔,可左侍郎夫人有備而來,帶的人多,宅子裡的護衛根本就攔不住。
周雪曼跟著她娘怒氣衝衝進了內院,看到一個穿戴富貴的婦人正跟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在用早膳。
小男孩的面容跟鄒昌原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