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晃了晃手裡的支票,簡意的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你什麼時候逼著莫筠然賣身了?”
易臨璽:“……要是這麼點錢就可以讓他賣身,那他未免也太賤了些。”
話音剛落,還沒有等他察覺到自己說的是否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就看到簡意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說的很對,他確實很賤,這個毋庸置疑。”
聞言易臨璽哭笑不得,伸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聲音不小,力氣不大,所以她只是捂住了額頭,臉上卻沒有什麼痛苦的神情。
“醫藥費已經有莫家擔著了,所以你安心的住在這裡,好好地‘養傷’。”
聽到醫藥費是莫家出的,簡意眨了眨眼睛,隨即臉上浮現出了隱忍不住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只要是能夠給莫筠然他們添堵,能夠坑到他們,她就會覺得特別的開心,心裡舒坦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著她臉上隱忍不住的竊喜,易臨璽也不由得有些想要笑,但是輕咳了一聲忍住了。
掀被下床,說了一句“我去交費”之後,將支票從她的手裡抽出來,拿著施施然的離開了病房。
簡意望著那張離自己遠去的支票,面帶渴望。
難道只報銷了醫藥費,就沒有給精神損失費嗎?
畢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十分嚴重的摧殘了啊!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住院了,把剩下的錢,作為給我的補償吧。
可惜她在心裡喊得撕心裂肺,易臨璽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去交費的腳步走的堅定不移。
這一邊簡意還在糾結賠償金的問題,另一邊,蘇雅雯一嗓子,差點兒把房頂都給掀開了。
“你說什麼!”
瞪著眼睛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莫筠然,她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出現了幻聽,不然就是聽力出現了問題,不然的話,怎麼會從他的嘴裡聽到那樣的要求,“為什麼不讓我出門,你是要把我禁足還是怎麼樣?”
莫筠然皺了皺眉,溫文爾雅的臉龐上浮現了些許的不耐煩的神情,但還是忍著脾氣沒有發火:“我沒有要禁你足,只不過這兩天你先安心的待在家裡,不要再出去亂跑亂鬧了。等到事情平息下來之後,隨便你想去哪裡。”
“我為什麼不能出去!”蘇雅雯還是不情願,扯著嗓子,聲音尖銳的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的感覺,“那個賤人不就是傷了一隻手,又不是死了,至於為了她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眼見她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莫筠然的耐性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語氣降到了冰點:“既然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事情,就應該好好地待在家裡反省,不要再出去給我惹是生非。這一次我保住了你,下一次你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當然,如果你不在乎,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你想要如何,隨你開心。”
說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蘇雅雯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想要喊住他,但是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之前易臨璽留下的陰影還盤旋在心中沒有消失,他的威脅也還歷歷在目,若是再來一次,恐怕她能嚇得直接腿軟的伏在地上。
但是——
若是就這樣去當一個縮頭烏龜,蘇雅雯更加的不甘心。
“簡意,別以為你現在有了易臨璽當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會弄個清清楚楚的!等我揭開你的真面目,有你跪在我面前求饒的時候!”
冷哼一聲,蘇雅雯死死的咬著牙,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便通了,她的語氣十分的強硬,帶著十足的命令的語氣:“派人去給我查一查易臨璽和簡意之間的關係,將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關係如何,所有的一切都給我查清楚,儘快的告訴我!”
結束通話電話,蘇雅雯捏著手機,視線看向窗外,但是並沒有聚焦,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驚膽戰的笑容:“賤人,等著我扒下你的偽裝,看你還怎麼嘚瑟!”
簡意不知道自己被人調查,躺在醫院裡面享受起了米蟲的生活。
不得不說,這樣的日子,其實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受。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還要被護士扎著掛兩瓶水——還是沒有什麼大用的葡萄糖。
待了幾天,簡意覺得自己身上閒出痱子來了,一抬頭看見易臨璽進來,頓時眼睛一亮,像是失散多年的孤兒見到了親人一般,眼眸中充滿了渴望:“易臨璽,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