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臉的表情,易臨璽當即愣住了,站在原地遲遲沒有移動半步,左顧右看了半天,確定房間除了自己和她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才挑著眉毛,一臉的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
斟酌了一下用詞,選擇了一個相對於比較直白的形容詞——“飢渴?”
簡意:“……”
閉緊了嘴,脖頸處微微的用力,將已經湧到喉嚨處的瘀血嚥了下去,順帶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個人建議你,要不要趁著工作閒餘時間,去報個語文補習班,將你這個遣詞造句的能力好好地完善一下。省的再這麼胡扯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打死的。”
“與其被別人打死,我倒是寧願和你一起殉情。”
勾著唇角露出一抹稍顯的有些魅惑的笑容,易臨璽緩步的走上前去,伸手挽住她纖細的腰肢,朝著自己的懷裡一帶,牢牢地摟住,俯身在她的耳邊曖昧的低語,“生不同時,死同穴,也是一件挺浪漫的事情。”
聞言簡意卻是瞪圓了眼睛,一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的模樣,用沒有手上的那隻手用力的按在他的胸膛之上,與自己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一臉的抗拒:“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本姑娘活的還好好的呢,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要玩兒什麼殉情,你趁早的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用力的扭動著身子,像是一條卡在縫隙裡面的魚一樣。
易臨璽擔心她再這麼動下去,會引發什麼受不住的事情,連忙順勢鬆開了手,讓她得以逃脫,跑到了一個相對於安全的地方,瞪著眼睛怒目而視。
“你這個表情像是在防賊一樣。”
笑著搖了搖頭,易臨璽一臉的無奈,轉身坐在病床上,對著她招了招手——像是在招呼一隻小狗一樣。
見狀簡意頓時就不樂意了,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下意識的走了過去,距離他也不過才兩步遠的距離,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叫我幹什麼?”單手叉腰,微揚著下巴,用鼻孔看著他,一副傲慢不羈的神情。
可惜這樣的表情看在易臨璽的眼中,卻是充滿了喜感,於是他也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娘子,為夫求你了,你還是趕緊恢復理智吧,你這樣,我心裡實在是發虛。”
簡意一聽,頓時眼睛又瞪了起來,暗搓搓的磨著牙:“你說誰沒腦子呢?”
擺了擺手,易臨璽主動地結束了這一次的“會談”,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問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你要和我說什麼?”
經他這麼一問,簡意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都怪他,一進來就開始插科打諢,讓她差點兒忘了正事。
白了他一眼,簡意清了清嗓子,淡然的說道:“我覺得我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況且我也只是割傷了手,又沒有影響到別的地方,完全不需要住這麼久的醫院吧?所以讓我出院吧,好不好?”
說到最後的時候,簡意雙手合十——雖然以她現在的狀況做這個動作還是有些勉強的——一臉的懇切的神情。
見狀易臨璽這才明白過來,她是在醫院呆膩了,所以想要跑了。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將她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身邊,怎麼能夠輕易地放她離開呢?
想都不要想!
擰著眉頭沉吟了片刻,易臨璽微微的抬起眼皮,看著簡意一臉的渴望的神情,微微的皺了皺眉,英俊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為難,語氣也有些艱難:“我知道你已經在這裡呆膩了,渴望自由。但是你的傷……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醫生和我說,當時那塊玻璃扎的太深了,傷到了你的神經和血脈,所以你的手現在還處在危險期,稍有不慎,可能這隻手就要廢了。你想出院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你要自己負責了。”
聞言簡意也學著他的樣子皺起了眉,一臉的凝重的模樣。
對於易臨璽的話,她也是半信半疑,不是很確定。
當時那塊玻璃確實是扎的很深,她拔出來的時候,留的那些血,都可以淹死那兩個王八蛋了!
若是傷口不深的話,恐怕也流不出那麼多的血來。
只是……說她的傷手還處在危險期,是認真的嗎?
抿了抿唇,簡意盯著他的眼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