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夢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子。
在她的印象裡,安沐應該不是有這種腐。朽思想的女孩子啊。
她要真的是這種以男人為天的思想,也不至於會和司徒家對著來。
而且,據她所知的情況,安沐和司徒軒二人之間相處,更多的是司徒軒在遷就她。
現在她這一副夫為天的言辭,什麼意思?
“安沐,你耍什麼花樣?”梁夢探究懷疑的問道。
安沐一看梁夢的反應,心裡讚了一聲,這女人到底是豪。門裡呆了的,這麼快就意識到她的反常了。
既然梁夢開竅了,安沐立刻給她眨了眨眼睛,遞了個身後有人的眼神。
梁夢先是一怔,隨後看向半掩著的病房門立刻就明白了。
這女孩子一定是發現了門外有聽牆角的,所以才會突然說出這一番言辭。
“梁女士,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算再恨你丈夫,也不能說他是個人。渣啊……”安沐帶著幾分不滿說道。
“哎——”
梁夢終於把手上的芒果盤放在了一旁,她騰出手一把握住了司徒容辰,哀泣說道:“我真的是恨極了。可……你說得對,容辰再不對也是我的丈夫,我不該這麼說他。”
一邊說,梁夢一邊摸著司徒容辰的手背,溫柔的抬眸問道:“容辰啊,對不起。雖然你口不能言,但是……我一定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說話間,梁夢的眼淚也掉落在司徒容辰的手背上。
這完全就是一個愛自己丈夫不能自拔的賢妻形象啊。
大概是梁夢這樣180度的轉變太嚇人了,輪椅上的司徒容辰一臉驚恐,嘴裡使勁咿呀呀的悶哼著掙扎。
好像握著他手的不是溫柔的老婆,而是一隻會吃人的女。鬼。
不過,梁夢怎麼可能鬆手呢?
她死死攥著司徒容辰的手,直攥的他手上道道青紅交錯都不撒手。
臉上更是哀泣難過的嗚咽著,直到司徒容辰的手成了絳紅色,她還是死死攥著。
安沐只看了一眼,心下就一陣無語,因為這女人臉上在哭,可腳上的高跟鞋狠狠踩著司徒容辰的腳背。
怪不得梁夢哭著,司徒容辰哭的更兇。
又等了片刻,安沐聽到外面細微的聲音:“老夫人,咱們進去嗎?”
“不了。走吧。”一聲疲憊的回答。
隨著腳步聲漸漸遠離,安沐鬆了一口氣,說道:“梁女士,人走了。”
“外面的人是老夫人吧?”
原本哭泣哀傷的梁夢,抬頭的時候已經恢復成了面色清冷的狀態。
安沐再次佩服了一把這女人的演技。
“應該是的,我也只聽到一點點動靜。”安沐說道。
她可不敢確定的說外面就是司徒老夫人。
梁夢這女人看似無害,可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萬一這女人非要問為什麼安沐聽得那麼清楚那麼確定,那到時候恐怕又要引起事端。
不過樑夢沒糾結這個問題,畢竟安沐站的位置離門口本就近,再說房門也沒關嚴,能聽到外面有些動靜不足為奇。
梁夢打量了兩眼這個女孩子,最後道:“安沐,謝了。算我梁夢欠你一份情。”
“呵呵……別……別客氣。”安沐趕緊擺手。
這聲謝安沐真是受之有愧。
她剛才可沒考慮梁夢,單純的只是不想讓司徒老太太對她意見更大。
雖然司徒軒很早就表明立場不在乎司徒家族任何人的看法,可安沐那天檢視影片,發現司徒軒在勸回司徒老太太后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