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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 一片血紅

沈漾曾經在竹林待過很長時間。

她很確信,以前的地面乾乾淨淨。

小姑娘半蹲在地上,手指輕輕劃過地面,那攤不像血跡。

倒是類似顏料。

但這竹林裡從未進行過任何塗改,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

風吹的竹葉嘩啦啦的響。

沈漾一時之間沒找到關於顏料的線索,只能先回去。

是夜。

謝言川悄悄開啟房門,也沒走大門,翻牆外出。

後山的樹木砍伐之後又栽下不少。

鬆軟的土地印著凌亂的腳印。

手指在嘴邊吹響莫名的調子。

半盞茶的功夫。

一身黑色的暗一自樹尖躍下,「公子。」

謝言川應了一聲,從袖口取出趙克元的畫像。

「趙克元,他胳膊上紋有海棠花印記,從黑市出來,去查查他的身份。」

攤開的紙張上簡單幾筆便栩栩如生。

暗一看了一眼,雙手抱拳,「是,公子。」

回來的時候院子裡安安靜靜。

謝言川目光掃了一眼趙克元的房間,窗戶關的緊緊的。

裡邊毫無聲息。

二日送趙克元去白家鋪子。

休息一夜。

他走路看起來正常不少。

依舊是一輛馬車,趙克元看著握著馬鞭的沈隋,腳下動了動。

最後也沒湊上去。

沈隋和沈唐跟著去買兩件成衣。

趙克元靠坐在車架上,目光有意無意的盯著沈隋趕車的手。

沈隋扭頭看過來,好脾氣的笑笑。

「怎麼了。」

趙克元搖搖頭,半晌之後才開口。

「奴才跟著您學一下趕車。」

出門哪有讓主子趕車,奴才坐著的道理。

沈隋聞言輕輕抬起胳膊,當真慢悠悠的教著趙克元趕車的注意要領。

沈漾和沈唐坐在車廂裡。

小姑娘撩開簾子,「趙大哥,你以前也是賬房先生嗎,看著不像做粗活的。」

她有意試探一句。

趙克元回過神,洗乾淨的男人眉眼俊朗,一身藍色,滿帶書卷氣。

他搖搖頭,「未曾做過賬房先生,略識幾個字。」

怕沈漾誤會,趙克元又解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