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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 死去的幼蟲

楊明推著水桶。

梁青在後邊幫忙推車,好在山上的路翻修了一遍。

上去並不費力。

樹幹刨去大半,只剩下山腳下的寥寥無幾。

過去幾年的心血所剩無幾,饒是沈漾也覺著有些難過。

小蝶和雁兒頭一回過來,兩個人眼睛裡帶著興致勃勃。

紅衣指定了位置,楊明放下板車,他負責兌藥,梁青則是把打藥桶搬下來。

兩個人配合默契,地面上都是砍掉的樹根。

雁兒拿指尖點了數,光是肉眼可見的樹樁就足足幾十根,而遠處綿延不絕。

梁青把藥桶背在身後,手裡的軟管高高舉著,還沒下地,遠處就聽著一聲呵斥。

「誰啊,幹啥的!」

栓財扛著木頭棍子,正好對上沈漾的視線,他摸摸鼻子。

「漾漾。」

沈漾衝著他笑笑,「栓財哥,沒事,嶽先生給的藥粉,說是祛蟲卵的。」

栓財啊了一聲,目光落在梁青他們身上,沈漾馬上解釋。

「都是新來家裡的,今天過來幫忙。」

她並沒說梁青等人的身份,小蝶和雁兒拿袖子掩嘴輕笑。

栓財放下手裡的棍子,離著兩步遠站著,「村裡安排俺們幾個巡邏,這山上也沒多少東西了。」

按照老毒和老農的說法,必然是要把蟲卵全部殺死才能重新栽樹。

冬日天冷,明年開春怕是又要重新來一遍。

沈漾嘆了口氣,「我近兩日去找趙哥問問。」

因為有沈漾這個木料大戶,趙哥的樹苗場子越做越大,他頭幾年成親生子,那時候沈漾還沒去邊關。

去吃酒來著。

趙嫂是個長相溫婉的姑娘,同沈漾很是合得來。

後來場子交給王之他們負責,沈漾去樹苗廠的機會就少了。

梁青已經開始打藥了。

軟管裡的藥水有股子刺鼻的味道,梁青鼻子上蒙了塊布巾,他動作快,但也仔細。

樹根到周圍,全部沒有漏下。

一桶水能打十根到十二根不等,梁青打到第五根的時候,小蝶眼尖。

「那是什麼。」

就看著第一根的樹根下邊,隱隱約約鼓出來幾個白色小點,她說話的這個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