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試了幾下,確定自己真的解不開。
她索性也不費力氣,靠在身後的土牆,「八年?當初不是隻判了五年嗎。」
這餘下的三年怎麼回事。
許大妮往下砸了塊石頭,尖利的尖頭正好落在沈漾腦門,登時有血落了下來。
沈漾眯著眼睛,溫潤染紅裙子。
許大妮啐了一口,「你還有臉問,若不是你不顧親情,執意報官,我娘也不會為弟弟從大牢裡逃跑。」
「她不逃跑就不會死,不死就不會拖累我們。」
怪不得一直沒見到許黃氏。
沈漾嗤笑一聲,「許峰慶呢。」
她連舅舅都懶的喊了,話音剛落,就聽著外邊許峰慶說話。
「許大妮,你擱那逼逼啥啊,給老子過來。」
許大妮不敢反抗,順手蓋上土洞的蓋子。
裡邊連一絲光亮都沒有,沈漾慢慢挪動身體,掙扎著站起來。
按照土洞的高度,這像是農家自己挖的地窖。
但因為長時間不用,裡邊一股子黴味。
土洞整體不大,裡邊沒有多餘的地方,她嘗試著後背躬起,用腳往上爬。
睫毛上的血跡乾涸。
糊的眼睛難受,腳上用了力氣,只能看見土塊往下掉,她上不去。
失去意識之前,沈漾掙扎著把頭上的釵子丟在路邊。
自己一直不回去,謝言川他們肯定會發現不對,到時候順著釵子的線索來找。
只是一隻釵子太過薄弱,再加上事發突然,她不確定許峰慶有沒有看到。
萬一釵子被他撿回來,恐怕還得還得靠自己。
手上的麻繩勒的不通血,沈漾扭頭想要看一眼,可這洞裡一點光亮沒有。
再加上因為時間長了,氧氣不足,她漸漸有點呼吸困難。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沈漾蹲坐下來,「許大妮,你不是想報仇嗎,把我憋死了你可就沒法報仇了。」
外邊靜悄悄的。
沈漾又喊了一聲,這次來的是許峰慶。
他厭惡的推開蓋子,那張臉上露出蒼老的疲態,「賤骨頭,喊什麼,想死啊你。」
他不像許大妮好忽悠,沈漾態度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