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一條縫,不然我沒法呼吸。」
許峰慶剛想說憋死你得了,沈漾抬頭看他,「你們甘心我這麼輕易就死?」
月光下。
沈漾小臉又軟又白,鮮血順著臉頰,帶著一股子妖豔。
許峰慶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幾年沒見,你這賤骨頭倒是越長越好看了,你說的對,死太便宜你了。」
「明天我就找幾個老地痞,好好給你這個賤皮子開開葷,到時候賣給老光棍,下半輩子你也嚐嚐被圈起來的滋味。」
他嘿嘿笑了幾聲。
沈漾表面看著鎮定,其實袖子下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閉上眼睛不說話,許峰慶果真在洞口留了條縫隙。
風順著外邊吹進來。
應該還是黑夜,沈漾在心裡靜靜數著拍子。
一個時辰之後。
她再次站起來,踹了兩腳土洞,外邊無人應答。
沈漾閉著嘴巴,就著麻繩惡狠狠的一擰,頭上登時出了冷汗。
手腕折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好在就著這個姿勢,總算能把手從麻繩裡掙脫出來了。
她不會正骨,撕下裙子上的布料,緊緊纏住手腕。
沈漾只剩下一隻手能動,她慢慢脫下鞋子,以鞋頭當工具,在土牆上挖出兩個合適大小的洞。
艱難的爬上去之後,後背抵著牆壁,再次往上挖。
因為只有一隻手,再加上鞋子不方便。
沈漾距離洞口還有些距離,但已經能聽到雞鳴聲了。
她有些著急,加快速度,好在許峰慶他們起的晚。
等到好不容易爬上來,沈漾掙扎著掉在洞口旁邊,許大妮正好起床。
「爹,你幹啥呢。」
說完才察覺到不對,她立刻扯開嗓子,「爹,沈漾跑了。」
沈漾顧不上身體上的疲累,跳起來就往外逃,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許峰慶光著膀子,順手抄起棍子一砸,沈漾就覺著腦門後邊有股子風。
她眼前一黑——
程御看著死去的蟲子,面色冰涼。
「遇河,氣味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