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殿下,凌風近幾日查到了一件事情,是關於沈家的。”棠梨覺得這事情雖然小,但還是有必要告訴安寧一句,“前幾日因為楊氏阿弟的事情,朝廷不是把一群紈絝公子哥兒查了個遍麼,這其中就有沈氏的表兄。”
“本來他也沒跟著做什麼,可卻跟著定了罪,而且還不輕,謝家託了好些人都沒把他撈出來,求到嫻妃娘娘那兒,也被對方回了,說什麼您徇私枉法的教訓尚在眼前,她雖然兄長,卻也不便說什麼。”
安寧聞言翻了個白眼,哼道,“明明就是她從中作梗把事情鬧大,還要把罪名都扣在我身上,平白叫旁人恨我。”
“誰說不是,這個沈嫻妃也太毒了。”
“然後呢?”安寧怕她跑題,趕緊又拉了回來,“凌風發現了什麼?”
“後來她那個表兄被送去異地服刑,竟死在了半路上。奴婢覺得,這八成也是沈嫻妃的手筆,對方定是攥著她什麼把柄,所以才被她滅口的。”
安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繼續,他是怎麼死的?”
“病死的,聽說是染了風寒,這麼一個大男人,說死就死,也太蹊蹺了。”
“風寒?”安寧重複著這兩個字,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又是風寒,她記得沈冷梔的那個妹妹就是因為風寒而喪命的。
本來她想著等厲雨替宋鳳鳴找了藥回來就派他去查一查,結果荀域又病倒了,事情接踵而至,倒把這件事給忘了。
“棠梨,你叫凌風和厲雨抽空好好查一查沈冷梔那個妹妹的死因,還有沈冷梔這個表兄到底做過什麼,是否去過別處,又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棠梨趕忙應了下來,“殿下放心,我這就叫他們去查。”
殿裡一時就只剩安寧一個,她望著明晃晃的蠟燭想事情,一不小心就入了神,以致於有人站在她背後她都沒感覺。
輕輕拍了她一下,沈穆本來還擔心她會叫出來,可安寧卻只是愣愣回過頭,像是失了魂似的,又像是根本沒意識到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想要大聲喊出來又生生壓了回去,“沈穆?你怎麼在這兒?”
看著她的樣子,男人笑笑,一屁股就坐在了妝臺上。
“來溜達溜達,順便看看你。”
餘光瞥見桌子上的葡萄,順手抄起來一顆塞進嘴裡,甜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安寧懶得理他,她實在是納悶兒,這些人怎麼都喜歡大半夜的在皇宮裡面晃盪,還總是要從窗戶翻進來。
她的房間就這麼好進麼?那幫護衛都是幹什麼吃的。
“我有什麼好看的。”瞪了他一眼,安寧沒好氣地說到。
“是不好看,那也不能惦記著我好看,就讓人來盯著我吧。”沈穆雙臂交疊在胸前,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什麼時候叫人盯著你了?”安寧氣急,這人也忒不要臉點兒了,先是說她不好看,然後還要自誇一下,最後還誣陷她。
“你這就不對了,敢做怎麼還不敢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