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迫感,帶著寒意席捲而來。
宮焱盛怒時,總統都要給三分薄面,時以沫就更是談虎色變。
不過,那是上一世,這一生的時以沫無所畏懼。
“你生氣是因為懷疑我給你帶了綠帽子,還是因為王棟不把宮家放在眼裡?”
“……”這個軟柿子竟然敢質問自己?
時以沫無視男人唇角的那抹冷笑,繼續說,“王棟想拍下強我的過程釋出到網上去,但是我提前醒來逃過一劫。我還是不是處,你可以驗證。”
女孩越是沉著冷靜,宮焱就越是惱怒。
“為了嫁給我,你還是真是狡詐!時以沫,就算我中了藥,也不會碰你一下!”
說完,他猛地收回手,抽出口袋裡的手帕,將觸碰過時以沫的每一根手指,都擦拭乾淨。
彷彿,他曾經觸控過及其骯髒的東西。
手帕丟在時以沫的臉上,宮焱轉身剛要走,就聽到縹緲到不真實的聲音。
“宮焱,你敢跟我打個賭嗎?你可以用手,只要證明那層膜還在,我就退婚。”時以沫側頭,帶著宮焱氣息的手帕落在地上,“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那我就給你一個擺脫我的機會。”
高大的身影一頓,冷笑聲響起。
“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會聲名狼藉,還想嫁入宮家?痴心妄想!”
宮焱冷傲狂妄卻不是一個沒品的男人,更不會捏造事實來汙衊時以沫。
只是時以沫以前對他死纏爛打,現在突然變得如此冷漠,讓他很是惱火。
退婚的事,只能由他提出,時以沫不可以!
時以沫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那樣的話,所有人都知道宮少被綠,而且不止一次。”
宮焱猛地轉頭,眼中的戾氣幾乎將時以沫撕碎。
時以沫轉頭,不跟男人鋒利的眼眸接觸。
宮焱是個偏執狂,她的威脅只會激怒他,讓事情向著更壞的地步發展。
也許是晾的太久了,她冷的輕顫了一下,纖細的身子顯得有些無助。
“我知道你有潔癖,可今天的事沒有答案,你心裡永遠都有一個結。我用我曾經深愛你的心起誓,我是乾淨的。你不想跟我結婚,我可以退婚;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今天的事,算我求你……”
她用最柔弱的聲音說著,祈禱宮焱並非表面上的冷漠無情。
今天是決定她命運轉折的一天,只要可以扭轉局面,就會迎來璀璨的人生。
她願意再妥協一次。
宮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等著欣賞時以沫搖尾乞憐。
可當她真的用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聲音向他求饒的時候,他又感覺很煩躁。
尤其是她現在還是那個姿勢躺著,凌亂的長髮垂在地毯上,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樣。
宮焱的心猛地一窒。
突然,男人暴怒的聲音響起,“你最好說到做到!”
宮焱吼完,轉身走出房間。
沒想到,時家人跟宮家人早就等在了休息室的門口,見他出來,所有人都看過來。
見他黑著一張俊臉,時莜莜心裡一陣竊喜。
宮焱就是京北的王,睥睨天下,這樣桀驁不羈的男人,絕對不會維護他最討厭的人。
時建國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宮焱的話就是聖旨,不容質疑,他即將說的,關乎到時以沫一生的名譽。
宮焱看到這些人,胸口的煩悶更重,琉璃色的眼眸迸射出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