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亞林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
砰一下推門進來。
時莜莜嚇得急忙戴上口罩,怒目爾叱,“李亞林?誰讓你上來!”
李亞林關上房門,走到時莜莜的面前。
“你告訴我,你的臉,是不是時以沫弄的!”
時莜莜跟張言恆對視一眼,模稜兩可的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必須管!”李亞林伸手要摘時莜莜的口罩,被張言恆給攔住。
時莜莜對著張言恆搖頭,“張醫生,你先去忙吧。”
張言恆看了李亞林一眼,拎著醫藥箱到休息室去做準備。
“莜莜……”李亞林一臉的關切,緩緩摘下她臉上的口罩,當看到那蜿蜒猙獰的疤痕後,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兇狠,“這是時以沫乾的?”
時莜莜戴上口罩,雙眼含淚,“我這麼醜,你看了不噁心嗎?”
“你不醜!你一點也不醜!你在我心裡是最美的!”李亞林咕咚一下跪在時莜莜的面前,“對不起,我剛剛還說你像蛛兒,我不該傷你的心。”
“我要是有蛛兒一半好看就好了。”時莜莜哽咽道,“你千萬分別告訴同學,他們會笑我的。”
“時以沫!”李亞林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這口惡氣,我幫你出!”
“你?”時莜莜眼神轉了轉,“你怎麼幫我?”
“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李亞林說,“把藥給我,我去給時以沫下藥,萬一被發現也牽扯不到你身上!”
時莜莜沒想到李亞林這個白痴竟然願意做這樣的事。
她巴不得呢,可是嘴上卻說,“不行,我不能把你牽扯進來。別看時以沫表面上柔柔弱弱,她的手段你想象不到!”
“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李亞林眼神陰森可怕,“柳紅罵她幾句,她就找人撞死她!要是知道你算計她,肯定不會放過你!我不能讓你有危險,這種事還是讓我來!”
“柳紅?”
“對,柳紅被車撞死了,就是時以沫乾的!”
“哦。”時莜莜心裡好笑,臉上卻滿是同情,“她把我當成時以沫暴打了一頓,我都沒計較。不過是罵她幾句,至於要人命嗎?”
“什麼?”李亞林驚訝的瞪大眼睛,“你還替時以沫捱過打?”
時莜莜快速一捂嘴,然後擺手,“不行,我的事你還是被別管了,我是她親妹妹,她還這樣對我,對你更不會手軟的!”
“別怕,有我保護你!”李亞林說完,轉身走出房間。
時莜莜滿意的一笑,“沒想到還有送上門的白痴!”
……
時以沫坐在鋼琴前,敲著歡快的節奏。
“張醫生,我們是不是需要開誠佈公的談談?”
“時小姐,我是您的心理輔導師,你想談什麼都可以。”
“那我們就談談,你跟蘇風韻合夥算計我的事。”鋼琴曲戛然而止。
張言恆臉色微變,拎著公文包的手下意識的捏緊手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昨天在我的茶水裡下藥。”時以沫轉過身,臉上是疏離冷漠的笑,“我想蘇風韻忘記告訴你,為了防盜,我的房間裡裝了很多監控探頭。”
張言恆下意識的抬頭。
果然,角落裡有幾處閃爍著暗色的紅點。
他大意了,昨天怎麼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