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恆被時以沫說的心底發毛。
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
“以沫,你能見到鬼這件事,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時以沫想了想,“就是從首映儀式被取消的那天開始。”
“能具體說說嗎?”
“那天王棟對我不軌,在化妝間打暈了我。等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就有個小孩子。”時以沫說的特別傳神,“直到王棟冤枉我,那個小孩子才告訴我,他是被王棟害死的,要我幫他報警抓壞人!”
這件事蘇風韻也跟張言恆說過,當時他沒在意,現在再聽時以沫說起來,心裡多了一份驚懼。
“這也許是巧合?”張言恆捏著筆的手輕輕發抖,“還有其他事情能證明嗎?”
“王棟也不信,後來王棟的前女友也來找我,王棟才肯認罪自首。”時以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歪著腦袋問,“張醫生,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怎麼會呢,我信。”張言恆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那,既然你能看到我母親,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時以沫這一次看向張言恆身邊的位置。
張言恆立刻緊張的挺直了脊背,悄悄往身邊看了一眼。
“嗯……嗯,啊?真的呀!”時以沫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然後把張言煜之前告訴她的關於張言恆的事講出來。
“張醫生,原來你是你母親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難怪你爸爸會把你們母子趕出去呢。”
張言恆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張父嫌丟人,只說夫妻感情不和離婚了。
這件事,他連蘇風韻都沒說過,時以沫怎麼會知道。
“你調查我!”張言恆咔嚓一下掰斷了鉛筆,凶神惡煞一般瞪著時以沫。
“為什麼每次說出你們的軟肋,你們都這麼說我?”時以沫一副無辜的樣子靠在沙發裡,咂咂嘴,搖搖頭,“你覺得我有能力去調查你嗎?”
張言恆眼神發狠,猛地站起來,用斷了半截的鉛筆抵在時以沫的脖子上。
“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母親告訴我的。”
“胡說!”張言恆剛要用力插下去,桌上的水杯碰的一下掉在地上。
咔嚓一聲,玻璃碎裂,裡面的茶水灑出來。
張言恆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嘴巴緊張都忘記閉上。
時以沫非常坦然的看著他,“你母親生氣了,說你要是再亂來,她會懲罰你。”
“別裝神弄鬼!我根本就不信!”張言恆盯著地面,手裡的鉛筆再次逼向時以沫,他倒要看看,死去多年的老媽,會怎麼懲罰自己!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來。
浴室漆黑的玻璃門上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
“言恆……”及其微弱,又特別清晰的聲音響起來。
“啊!”張言恆嚇得後退一步,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門上的影子。
時以沫剛剛去過洗手間,一定是她搞的鬼。
張言恆慢慢走過去,用力把門推開。
唰的一下,那個模糊的影子不見了,兩秒鐘之後,又在臥室的門上出現。
“言恆……”那個陰森森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張言恆用力揉了揉眼睛,門上那個影子真的很像母親的樣子。
而且周圍陰冷的感覺,越發的明顯。
像一條溼冷的蛇,纏上張言恆的腿,他全身控制不住的抖。
“媽……真的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