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遵從指示將某六星級酒店頂層總統套房房號發到了某個手機上。
晚上,傅西岑獨自開車外出。
出於安全考慮,長生略有所阻攔,“爺,要不還是安排一個司機……”
司機肯定是用不上的,今晚他多帶一個人去赴約,身為男人的自尊心都會受到挑戰。
但傅西岑全然沒想到,不過一小時後,他連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都沒了。
他到時,又在門口站了一分鐘才刷卡。
進去時,一面巨大的山水畫屏風阻擋了傅西岑的視線。
繞過屏風,昏暗的房間裡,只餘窗邊的落地燈亮著,觸目便是整個溫城將黑未黑的夜景。
他適應了一會兒才在客廳沙發一側找到她。
光線灰暗,她照舊穿著那晚那件長至腳踝的大衣。
頭髮凌亂地扎著,髮絲落到白皙的脖頸裡。
女人窩在沙發裡,像一隻高貴的波斯貓,又似在打盹,連他進來了都沒發覺。
這種環境下,傅西岑視線被模糊得幾乎看不清楚她人,但那極黑極白的顏色反差卻狠狠衝擊著男人的眸。
他今天剛從部隊裡回來,裡面還是墨綠的制服T恤。
只在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長風衣,下身是黑色長褲加馬丁靴,看起來頗有些不倫不類。
但落到他身上,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傅西岑薄唇抿成一條線,眼裡沒什麼情緒,逡巡一陣後開啟了套房的大燈。
刺目的光線將白喬驚醒。
她抬手遮住眼睛,過了將近半分鐘才有所反應。
放下手,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人,直到確認是傅西岑,白喬才展顏笑了開來,嬌聲道:“傅先生終於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苦。”
傅西岑還站在那處,跟她隔著兩三米的距離。
視線裡,女人的臉白如瓷般,那雙勾人的眼裡藏著笑。
男人喉結一滾,輕嗤:“你當我是嫖客呢?”
沙發面前的矮几上放著一瓶已經開了的紅酒,醒酒器裡盛著四分之一的液體。
一旁還放著一瓶蠟封的紅頭勒樺。
白喬用大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漏出了修長的脖頸和冷白的鎖骨。
看起來,她的戒備心倒是比他的要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