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從猴子便成人需要成千上百萬年,但從人變回猴子只需要一瓶酒。
五個人除了關正行還有點理智外,其餘四個全喝得東倒西歪,神志不清了。
關正行去結的賬,譚笑和溫拓希也踉蹌的跟去搶著付錢,最後這頓酒還是關正行請的,溫拓希往回走,摟著關正行的脖子,一口酒氣燻得關正行差點掛了。
“嗝……別以為你今晚贏了,沒呢,你以為你說她喜歡你,這事兒就算完?”
譚笑扯他,“你說啥呢,人倆的事你別饞和。”
“你別管我。”溫拓希甩開譚笑,後者腳後跟都沒了,趔趄下差點撞牆。
“哎,別摔了。”關正行一把拉住人,左手扶溫拓希,右手攙著譚笑,倆人跟不倒翁似得。
溫拓希眯起眼睛,醉態盡顯,頂著駝紅的臉說:“我跟你說,你聽著,”
關正行跟個喝醉的說不了理,只能隨聲附和,“好,我聽著。”
“沒完,沒完知道嗎,你也沒承認她是你啥,她也沒說你是她物件,我幹嘛不能追。”使勁拍關正行的胸口,差點給關正行酒拍出來,“唔……”關正行難受的緊下眉。
“滾犢子,你追個球。”譚笑懟一句。
溫拓希立馬將矛頭對準他,“你敢說我追個球,我告訴小璐,說你說她是個球。嘿嘿嘿……”
“臥槽你,真不是兄弟。”譚笑耷拉著腦袋,說話時舌頭都打捲了,“關正行,關正行,你說他是不是……嗝……不是兄弟。”
關正行嘆口氣,唉,倆都醉懵了。他沒回桌,帶倆人朝衛生間走去,開啟水龍頭,涼水往臉上一拍,譚笑激靈的抖個神。
關正行又給他摸把臉,譚笑徹底醒了,“涼涼涼,別抹了。”
他看著譚笑的眼睛,“真醒了?”
譚笑點頭,“醒了,真醒了。”
倆人的視線落在溫拓希身上,不過,他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任憑譚笑把他頭都按水龍頭下都沒淋醒,邊給他擦水邊問:“怎麼辦?”
能怎麼辦。關正行說:“扶著走吧。”
五個人豎著進來的,走出去倒了仨。
“我擦,大希這個豬,真特麼沉。”譚笑咬牙扶著人,另一邊還摟著盛海蘿,他問關正行,“璐哥怎麼樣?”
關正行轉眸看眼,人走是能走,可搖頭晃腦的嘴裡嘀嘀咕咕。唉……一言難盡。
“還好,能跟著走。”
盛海蘿是徹底醉成軟腳蝦,要不是有譚笑扶著,估計大馬路邊都能睡著。
“你打車送海螺回去,我送大希和小璐。”
“行。”
在路邊攔下兩輛計程車,臨上車前,關正行叫譚笑:
“到寢室發個訊息。”
譚笑一擺手,“知道了。”
車尾燈消失在夜色中,兩車在路口分道揚鑣。
一上車,溫拓希就跟個話癆一樣摟著關正行不停的重複,“我跟你說,沒完,沒完你知道嗎。”
關正行看著前面的路,嗯嗯啊啊的答應。
司機師傅跑車多年,當然見多了喝醉的乘客,只不過上車前被溫拓希拉著問句:“大哥,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師傅一聽,對著車裡唯一清醒的乘客,操著正宗北京腔說:“吐到車裡加二十。”
關正行說:“師傅你有塑膠袋嗎?”
師傅遞給他一個。
起初,也沒把後面這三人當回事,直到溫拓希摟著關正行哭。你想一個一米八多大小夥子哭,還越哭越來勁兒,多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