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心裡那個氣呀!咱們兩個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你還要趁機撈好處。這個時候,他沒有辦法只有想法子拖延,故意推辭說:“後面再談,沒看到我現在忙不過來嗎?”
“你很忙嗎?我怎麼不覺得,等你忙完了,這個秘密就沒什麼鳥用了。”
這小鬼頭雖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但雷天還是明白,他給的好處遠遠大於需求,這次無法要挾小屁孩,又覺得很是無興趣了,乾脆大方一些說:“好,先答應你一個條件。”
吆喝!小屁孩又開始連翻帶跳的,好不痛快!等他鬧騰夠了,又才說:“我在那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另外他對殷邪的氣息也起疑心了,因為她是別人的神識思維孕育而生的,有可能他們是舊識。”
雷天心裡清楚,殷天與他就不是一路人,從小就不是。他喜歡的女人就是木靈珊,而殷天是為了與他爭搶才喜歡珊兒的,對於陽炎雷天也喜歡,但感情彷彿又寄託在少年時光,那是抹不去的依戀。
他和殷天從小就爭,不管什麼都會搶,好像天生如此。所以木靈珊不是根本原因,妒忌和自私才是殷天無法解開的枷鎖。
黑暗夢花,一夢成神!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殷天一直喜歡爭搶,強者自有強中手,讓他去吃點虧也不錯。雷天的心態很平穩,他也希望得到很多的好處和利益,但他更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甚至於犧牲生命。恰恰是因為有了這種心態,讓他時刻處於矛盾之中。
小屁孩率性而為,豈不知給雷天的未來樹立了一個永久且強大的敵人,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雷天心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種震驚還帶來了他對這個世界新的認識,小屁孩的話無疑就是說她是這煉獄神器的器靈,由別人的神識思維孕育而生,那麼祭煉煉獄神器的主人必定是一位女子,那個女子使用的法器就是這個煉獄。
一個人的神識思維可孕育新的生命,她的法力修為已經超越了地魂期,達到了融天境的層次,也許是傳說中的天魂境大能。
這個女子與殷邪是舊識,都是過去某個時代的強者。
汪嗚——
彘獸怪叫打斷了雷天的沉思,雷天眼睛一掃,見晏賈茂、綵衣女子各佔一隅,古彘獸在這段時間已經把三人分割而圍。這還不算什麼,讓人奇怪的是,晏賈茂與綵衣女子周圍多了幾頭實力強大的彘獸,而他這裡卻沒有什麼變化。
古彘獸也會戰略戰術的演變,難道煉獄神器的獸族會進化?
雷天被這一想法震驚了,一進來就與古彘獸戰鬥,這獸群越來越多,一番纏鬥已經有數個時辰了,這麼大的動靜,為何沒有其他修者來此?
晏賈茂和綵衣女子已經被幾隻強大的古彘獸團團圍住,二人雖然遊刃有餘,但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找到對付彘獸的辦法,只有陷入酣戰之中。
雷天從儲物袋裡抓出一把茴香草粉末迎風撒出,風中立即瀰漫著一股香草味。圍攻他的彘獸在臭到香草味後,一臉驚懼之色,全身顫抖不已,有一隻直接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
雷天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抹黑光,三頭古彘獸立即橫屍當場。
這還沒算完,香草味隨著風飄蕩,所及之處,古彘獸如出一轍。
雷天手中長劍如死神臨世,每一劍揮出,必收割一條生命。
說來也巧,這股風一直不停地向晏賈茂飄去,雷天的砍殺就順風而動,衣服上沾滿了鮮血渾然未覺,直殺到晏賈茂跟前,這才停了下來。
吆喝!晏賈茂見雷天一路斬殺過來,不但沒有驚奇他為何突然神勇無比,反而是嘻嘻一笑:“我的神呀!你就是我的祖宗,我對你的崇拜那是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後面什麼來著老子給忘了,他媽的不管了,從此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說著就要行禮。
“晏兄,別這樣,作為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小屁孩就是一個調皮鬼,現在又遇見一個跳大神的,雷天連忙躲開。
晏賈茂似乎很堅定,斷然拒絕:“不行,你救了我的命,要麼我叫你祖宗?要麼我叫你少爺?”
唉!雷天一臉無可奈何,又不善於爭辯,只好保持沉默。
晏賈茂又要叩拜,雷天見綵衣女子還在那裡與彘獸纏鬥,連忙藉故離開,掏出一把茴香草粉末向那些彘獸衝去。
“少爺啊!您沉默就是答應了,以後我就跟著您了,嘻嘻!”
哆嗦!雷天一個激靈,我為什麼總是遇見這樣的人啊!一個小屁孩就已經讓他頭痛無比,聽到那陰笑就不寒而慄,現在又來一個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這一陰一嘻還讓人活不。
綵衣女子有危險,雷天連忙向她掠去,可還是晚了一步,一頭實力強大的彘獸牛尾擊中她的後背,巨大的鞭抽橫掃之力把她甩飛出去。
不好!雷天暗自一驚,抬手便把手中的茴香粉撒出。
這一次的茴香粉只在周圍散開,並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
雷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右腳重重一跺地,身形箭一般躥出,凌空把綵衣女子攬在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