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賈茂眼神一冷,這綵衣女子連他都看不透,怎麼可能被古彘獸所傷?雷天不知道,他卻是心知肚明,鼻孔一聞恍然大悟說:“哈哈……原來是茴香粉啊!我還以為少爺是仙神下凡,突然就英明神武起來了。”
這個笑聲就在雷天和綵衣女子的身後,綵衣女子眼眸悄然劃過一抹厲色。
“晏兄別這樣,咱們都是朋友不是。”這個傢伙就是牛皮糖,雷天很是無奈。
嘻嘻!晏賈茂好像很高興,笑著說:“聽少爺的,我這個人很聽話,一般不會亂來。”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亂來時絕對不一般呀!
這都什麼人啊!雷天自嘲苦笑,他撒出的香粉即使範圍不廣,也向周圍擴散了不少,有兩頭強大的彘獸在瞬間就軟趴在地。晏賈茂這種油條之人,那會放個如此機會,說話間一個箭步上前,一雙拳頭各自打在彘獸的頭頂,地上又多了兩具獸屍。
汪嗚——
彘獸群停止了攻擊,如潮水一般退去,那幾頭實力強大的彘獸數息之間便消失在視野裡,就是蟄伏在外圍的彘獸中的王也悄無聲息退走了。
一場消耗戰暫時結束,雷天等人也不敢急著下山,只有生火烤吃的。
沒過多久,乾柴火焰燒盡,地上是一層厚厚的炭火,木架上烘烤著的獸腿油脂滴落,木炭吞食著油脂後又放出淡藍色青煙,香味頓時飄散開來。炭火紅光映在三人臉上,一人嬌豔無比,一人滑稽風趣,雷天平凡而普通,只是眉間那一道直紋,老成而持重之意又增添了一分。
“少爺,這個火燒肉什麼時候才能吃呀?”晏賈茂瞪著還沒有烤熟的獸腿,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說。
雷天無奈地搖搖頭:“晏兄,咱們就不能以朋友相待嗎?”
“嘻嘻!那不行,俺晏賈茂那可是知恩圖報之人,命是什麼?命可是父母給的,您救了我,那就是給我一條新的生命啊!要不,我叫您爹?這不行,您比我大不了多少呀!還是叫您——”晏賈茂裝傻嘮嘮叨叨沒個完。
綵衣女子遭受重創,身體虛弱斜躺著,聽到晏賈茂的話她眼裡異芒一閃,看了雷天一眼,那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誰比誰大呀!連爹都叫上了,晏賈茂就是一塊狗皮膏藥。
雷天頭痛不已,一臉苦相說:“停停停,我說不過你,你想怎麼辦隨意吧!”
“得呢!少爺,我去打點清水來。”晏賈茂一臉滑稽笑意,說有多逗便有多逗,連走路都是在哼著小曲,只是曲調全都跑偏了。
綵衣女子望著晏賈茂的身影,故意問:“他為何叫你少爺?”
雷天擺擺手說:“不用理他,這個傢伙逗人玩呢!”
“我聽說煉獄神器很詭異,你可要小心點。”綵衣女子告誡一句之後又問,“哎,先前那個大個子叫你雷天哥,他是誰?”
“哦,他叫烈火,瘦點那個叫地裂,都是我好兄弟。”雷天一邊翻轉著烤肉架一邊回應。
“你的兄弟都不簡單呀!那個地裂的神魂很奇怪,好像有孕育的痕跡,我似乎有些記憶,又好像不記得了。”
雷天停止了手中動作,靜靜地望著綵衣女子,他不想打斷她的思緒。
綵衣女子略為沉思後說:“真的記不起來了,謝謝你救命之恩,我從你身上感覺到兩股氣息,一個比較蒼老,另一個似乎在我的記憶中出現過。”
“那個?你,你說誰?”雷天心知還是藏不住的,只是不知如何回答,裝傻問,“這裡還有其他人嗎?在哪裡?”他這一裝傻,還帶點害怕的樣子。
其實,他心裡奇怪的是地裂,靈魂孕育而生就說明他的前世不是人,而是強大的器靈投胎轉世。
“咯咯……你看著老實,可是很詭詐呢!”綵衣女子嬌笑。
雷天正窘迫之時,心神裡又響起小屁孩的陰笑聲:“嘿嘿!小子,你還是太嫩了,看老子幫你搞定她,將來收她做偏房。”小屁孩很得意,那個騷包樣真恨不得胖揍他一頓。
小屁孩是個憋不住的騷包,說出來就出來,化為兩尺高的孩童盤坐在雷天頭頂上,胖嘟嘟的小嘴一張,老氣橫秋地問:“妹子,你可認得哥哥我呀?”
“啊!原來是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過去這麼多年了,一個故人都沒有出現,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呢!”綵衣女子好像見到了鬼,一臉驚訝。
小屁孩嘴角一抽:“妹子,哥這樣的人想死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