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幽靈一樣,突然人就沒了。
周徐紡真心實意地認錯:“對不起。”
“你沒事就好。”方理想挽著她的手,免得她再丟了。
家景園。
溫白楊晚飯做到一半,收到了簡訊。
溫雅:“我在你家門口。”
溫白楊關了火,去開門。
溫雅站在門口,臉上是她一貫的表情,楚楚溫柔:“不請我進去?”
溫白楊讓開路。
溫雅進去,坐下,從包裡拿出一張檢查報告:“我懷孕了。”
溫白楊拿了紙筆,寫道:“為什麼要跟我說?”
溫雅穿了平底鞋,沒化妝,素面朝天,她嫁進喬家好幾年肚子都沒動靜,快四十了才懷孕,是高齡產婦。
她直接開門見山:“南楚他爸一點舊情都不念,你進門,我就要被掃地出門。”
都說喬市寵妻,寵個屁,她這個妻子在他心裡,與他書房裡那個花瓶並沒什麼區別,可供玩賞,但真沒當回事,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連給孩子也不給她。
豪門多是薄情郎。
“南楚背地裡還和你好,他爺爺早晚會知道,也絕對不會容忍我們母女都嫁到他們喬家,倒時候,不是你們分手,就是我離婚。”溫雅看著這個她一點都不瞭解的女兒,“白楊,你真忍心嗎?”
她手放在小腹上:“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溫白楊皺著眉頭,在紙上寫了一句:“你應該去說服的是你的丈夫。”
還是這麼油鹽不進。
“你知道為什麼南楚跟他爸合不來嗎?他們父子太像了,骨子裡都是薄涼又無情的人,喬慎行從來沒有愛過他的亡妻,也從來沒有愛過我。”
溫雅在告訴她,喬南楚也會薄情郎。
“你結局最後也會跟我一樣。”溫雅眼睛紅了,梨花帶雨地求她,“你回老家去吧,算我求你了,給我的孩子留一條活路。”
喬家那樣的家庭,不可能允許母女同嫁一家。
溫白楊拿起筆,又放下,什麼都沒寫。
晚上九點,喬南楚過來了。
她坐在餐桌上,對著一壺泡好了的茶發呆。喬南楚是自己開門進來的,走到她身邊,她愣愣地看著他。
“怎麼心不在焉的?我進來了都不知道。”
她用手語問:“吃飯了嗎?”
他搖頭。
“我去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