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並不擔心唐豐會對他出手,更不可能會想他死。
以他對自己父親的瞭解,唐豐要想他死,在三年前,蘇祁安把他抓獲,成了俘虜時,他早就死了。
他抗拒的並非唐豐,而是手下這群兵士。
畢竟,誰能保證在這個節骨眼上,唐豐剛才又是如此發話下。
指不定就冒出一個愣頭青,頭腦發熱,給他來一箭。
要是這樣,那他死的才叫一個冤。
即便唐笑全身都在抗拒,但在一隊兵士的帶領下,他們距離城門已經不足四十丈。
以神箭手的箭術,這等距離,將他射殺,綽綽有餘。
唐笑太明白蘇祁安這時候把他推出去,就是為了逼迫他的父親
,讓唐豐做個選擇。
如果不是口中有布條塞著,唐笑早就大罵蘇祁安幾百遍了。
相比較蘇祁安的看好戲,唐豐卻是難得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那種淡定,讓瞭解他的一眾官員,頗為詫異。
看著唐笑不斷進入神箭手射程,唐豐淡定的臉色,竟然浮現一絲笑容。
能讓唐豐如此的,無非兩種,要麼他以笑容掩飾自己內心的極端憤怒,要麼就是他的手中,有著扭轉局面的底牌。
就在官員猜測著,一直沒有開口的唐豐,卻是輕笑開口。
「呵呵,本以為三年不見,東山侯會有些許長進,沒想到還是和當年一樣,搞俘虜威脅的戲碼,哎,東山侯,這三年,你太讓本州失望了。」
唐豐臉上露出惋惜神色,搖搖頭,隨即揮了揮手。
下一刻,眾人身後,傳來一陣騷動,眾多官員回頭。
一批黑衣人突然出現,他們人數不夠,約莫二三十人。
但他們的出現,給眾多官員一陣心悸。
「這是高手,真正的高手!」
所有人在心裡,都下了這個判斷,能在川都郡城,不著盔甲,能夠出現在一眾高層之間。
這些人多半就是唐豐私兵中的精銳,也只有唐豐有這能力辦到。
當然眾人的焦點,並沒有一直放在出現的黑衣人身上,而是在他們手中,有著十來人被控制著。
這些人有男有女,雙手反綁,一看就是普通人。
目光看去,有些官員目光閃動,不知為何,這些人,讓他們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些人被架著,站上了城樓。
唐豐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蘇祁安,這些人不用本州所說,你應該比本州更熟悉吧。」
「呵呵,不好意思,經歷了三年前的跌倒,三年後,本州可不會在同一個地步跌倒兩次。」看書菈
「自己的親朋好友三年沒見了,今日在這場合一見,不知東山侯你有何感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