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人去了那家酒樓,一拉關係, 酒樓背後竟然是咱們家的姻親, 這不, 一查就查到了內鬼,內鬼招供,指使者是梁靖那邊的人。”
周遵看向周勤, “阿耶,這是挑釁!”
周勤淡淡的道:“周氏蟄伏許久, 以至於什麼牛鬼蛇神都敢跳梁, 可見你往日太過低調了些。”
“阿耶, 今日阿寧成親……”
“弄個動靜,好歹也算是普天同慶。”
……
梁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光是幕僚就有好幾個。
如今他家大業大,而且還得為自己的宦途籌謀,為貴妃籌謀, 每日不是拉幫結派, 就是喝酒嫖。
黃遼就是梁靖的幕僚之一。
幾個幕僚明裡暗裡都是對手, 此刻坐在一起卻言笑晏晏的。
其中一人說道:“昨日郎君說那楊玄娶周氏女便是背叛了娘娘, 殊為可恨。大家想想,可有什麼法子給郎君和娘娘出口氣。”
幾個幕僚相對一視。
“東宮如今成了真正的爛泥潭, 那位徹底無用了,楊玄在東宮也只是磨資歷罷了,他無慾無求, 如何動?”
“要不讓郎君使把勁,把他丟到什麼太常寺去, 或是太史局,讓他在那等地方廝混一生, 比什麼都解氣。”
這時候就算是有什麼手段,這些面和心不和的幕僚們也只會當著梁靖的面說出來, 以此表功。
此刻只是調侃罷了!
一個幕僚問黃遼,“黃兄為何一言不發。”
黃遼笑道:“我已經做了。”
我是行動派!
眾人一怔。
有人問道:“你令人出手了?”
黃遼淡淡的道:“只是下了些藥罷了,今日楊玄的親事怕是會出些問題,不知那些賓客面對倉促送來的冷冰冰的酒菜會是什麼想法。”
狗曰的!
這個狗東西,竟然私自動手。
幾個幕僚各種腹誹,但卻知曉黃遼這個手段頗為精巧:既能噁心楊玄,又不至於鬧出大事來。
郎君一定會誇讚他!
“人一生成親大多隻有一次, 想來這次會讓楊玄永世難忘。”
室內的酸味有些濃郁,黃遼起身,“我先出去走走。”
眾人目送他出去,晚些梁靖回來, 急匆匆的道:“娘娘那邊重新得了陛下的寵愛,我尋來的那隻貓呢?快些弄來,我帶進宮去。”
有人去弄了那隻小貓來,梁靖提著籠子說道:“來個人陪我進宮。”
幾個幕僚不動聲色的看著其他人。
“今日該黃遼和郎君出門,不過他不在。”
“你!”梁靖隨手指了一人。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如今的梁靖也習慣了走到哪都帶著幕僚,一旦有事兒身邊就多了個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