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一糾結,言行必會跟著來,故朱生本心一狠,也就撂佘來旺不管不顧了。
對也罷,錯也罷,即便沒良心也罷,總之不多我一人。
大夥皆這麼做,從一次眾人心,又何礙呢?
至於李勢彥踢自己會不會,那還是將來呢!考慮太周諸多不必,誰沒幹過走一步是一步事呢!況現只有應承,至於之後……還早著呢!
因道:“俗語說: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況我啥都不是呢!論老成,比不得李老,論機智,比不得張芸,故也就質疑質疑,望夠提個醒,到時候大家不至於手足無措……”
“你放心,有我李勢彥在,虧不得你的,除非你不用心,把事不當事,吊兒郎幹砸了。”李勢彥一面說,一面笑,又一面露出一個嚴謹樣。
這類套路話朱生本自是曉得,話好聽也就是拉攏人事急一時不得已,到時候做不做得到,那就看利用價值還存在否。
這也不是朱生本生性多疑,只因李勢彥把事擺明了,用得著的人就捧,用不著就扔……
這就應承那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認清一個人,曉得對方所求,處理起來就手到擒來了。
故朱生本揀起好聽的,道:“如李老您不信!想必找下一位不得了。”
“這就是了。”李張二人皆道。
肯定來了便溜,要麼下一步接踵而至,朱生本也曉此理,當然小九九作怪功不可沒……
故朱生本一時哈欠連篇,又咳嗽不止,裝模作假好會子,方道:“不好意思,兩位,近日裡身體欠佳,喉嚨裡疼得很,想必炎症感冒什麼的找上門了……”
話一出口,言下之意李張二人皆知,但一時又惱不得氣不得,溜著躲著心思雖知,但佘來旺尋上病、乏巧宗兒,也就由不得讓朱生本去了。
朱生本前腳一走,張芸便欠身小聲道:“這個朱生本,滑得很,如我沒猜錯,定跑佘來旺那說咱兩不是,討巧兒去。”
“可不是呢!瞧他那神色,一臉假惺惺樣就錯不了。”
“既曉得,你咋不說破呢!”
“你不也是嗎?”
“不好開口。”
“這就是了,朱生本這小子鬼得很,拿生病做擋箭牌,咱倆自不好攔了。”
“可如今他要去佘來旺那打小報告,咱倆可如何是好?”
“誰不說呢!我正愁法子不得出,煩上呢!”
張芸想了一想,道:“我看這沒啥?他朱生本扯謊在前,咱倆識破就是了。”
“你是說躲著跟蹤?”
“就是了。”
“現只能這樣了。”說著李勢彥便起了身,張芸隨上,滅了燈一時鎖了門便偷偷跟了來。
猜啥便是啥,朱生本一離開可不是奔佘來旺這頭來。
至於張李二人跟蹤,朱生本別說防,想都沒想出,故走在人行道上大模大樣晃上了,一面晃,一面小曲還不斷。
好在佘來旺是鄰居,路怎麼走都分不出是回家還是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