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苦笑道:“倒並非不高興,而是韻兒這個丫頭自由跟隨青琬.......。”
忽而他住嘴了,似乎在自家這個真正的道侶面前談‘前任’似乎有些不妥。
豈料南宮顏月沉默片刻後,緩緩言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韻兒並非僅僅只是因為你那師姐,而是因為你。”
司馬元愕然,“因為我?為何?”
南宮顏月目光一抬,直視司馬元,淡聲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這小丫頭早就對你有意思?”
司馬元聞言臉色一僵,看著南宮顏月的眼神似有有些飄移。
南宮顏月輕嘆一聲,看了眼宮外,似仍能看到那個孤單寂寞的身影,輕聲道:“想必在你那師姐陳青琬離去之後,這位與你相處的日子,必回極其輕鬆愉悅,甚至或許還會故意招惹你的注意,不知我說得可對?”
司馬元聞言默然,不知該如何答話。
南宮顏月輕輕一嘆,繼而緩聲道:“所謂女大十八變,越變心思愈複雜,你既知她早就寄心於你,又何必將她拒之門外?”
司馬元當即臉色漲紅,眼神瞪大,似乎不敢置信,看著南宮顏月久久不語,繼而苦笑道:“你為何總是這般說?難道你不知她是我師侄麼?”
南宮顏月嗤笑一聲,“什麼師侄?又不是叔侄。你們倆並無血緣,而且我聽她說,當初還是你將她收入道門的,不知可對?”
“要知道當初在你將他收入道門時,她便將你視為倚靠,只是你故意將她退給你那師姐看管,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或許她在你師姐門下也必然不開心,因為她最想見到的人只有一個。”
南宮顏月看著司馬元,一字一句地道:“那個人,就是你!”
司馬元渾身一震,看向南宮顏月的目光終於動容,繼而露出恍然,“莫非這些都是她告訴你的?”
“這是她瞎說的吧?”
南宮顏月單當即露出恨鐵不成鋼之色,看著司馬元,一幅怒其不爭地神態,“你還要裝睡到何時?難道真要看著這個小丫頭一輩子孤孤單單,形單形只麼?他爹早就死了,當年的寄託與掛念也早就不在了。倘若而今連你也不接納她,那對她而言,活著還有何盼頭?”
“長生?還是成仙?你問過她的感受麼?你從來都沒有吧?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僅僅只是我的意思,更是秦馨的意思!”
司馬元渾身一僵:“秦馨的意思?她又什麼意思?”
南宮顏月看著司馬元,一臉無語,繼而長長一嘆後,輕聲道:“秦馨既與韻兒相近,且常年在一起,自然清楚韻兒心中所想。”
她看著司馬元,提醒道:“你仔細想想,為何她們每次見你時,韻兒都會表現出活潑好動的一面,因為
她不想你看到她那死氣沉沉的一幕。”
“你可曾注意到她的修為?”
司馬元正被南宮顏月訓得恍恍惚惚,回神:“什麼?”
隨即醒悟,回憶道:“修為?韻兒的?好像是靈神巔峰吧?”
南宮顏月一臉奇怪地看向司馬元:“難道你沒發現有何不同麼?”
司馬元愕然,繼而茫然問道:“有何不同?”
南宮顏月長嘆:“男人果然沒女人心細”。
繼而沉聲道:“韻兒境界極高,但修為一直被她壓在靈神巔峰,甚至在此境壓了足足兩百年了,也就是說在你我尚未認識之前,韻兒便可衝擊道尊境了,但她始終沒有,你可知為何?”
司馬元再次陷入無奈,攤手道:“這女兒家的心思這麼難猜,我哪知道啊。”
南宮顏月扶額,幾乎快要吼出來了:“還不明顯麼?韻兒是不想跨境,不想與你同一境界,你可知為何?”
“因為她敬愛你,她希望你永遠將她當做一個小孩,而非一位道友。”
南宮顏月目光復雜,不知是對司馬元,還是對鍾靈韻,她幽幽地言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韻兒她是戀師情節,不僅未曾消去,反而愈發嚴重了。”
司馬元愈聽愈傻眼,“戀師情節?可我沒有戀師侄的情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