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不知多少億萬裡之外的某座殘破蓮花世界內,一位白衣僧人赤足而行。
身側地藏執弟子禮,忽而身形一顫,驀然抬首,看向前方高空。
只聞一道悶哼聲傳來。
霎那間,整個天地都為之顫動搖晃。
地藏臉色一白,虛納佛號:“我佛慈悲”。
白衣僧人同時駐足,平靜抬眼,不悲不喜,不急不躁,不溫不火。
對那異變更是不理不睬。
及至塵埃落定之後,地藏垂首道:“弟子無能,請我佛降罪。”
白衣僧人垂下目光,凝視那光潔赤足後,隨口道了聲:“無礙”。
地藏便不再多言。
隱神宮內,神秘世界內。
司馬元額上大汗淋漓,一陣後怕與慶幸之後,方才對著灰衣老人躬身一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灰衣老人斜斜看了眼司馬元后,道:“怎麼搞的,自家地兒跟個破屋似的,誰都能進來瞧瞧。還讓兩個強盜住下來,你可真是人才。”
司馬元滿臉慚愧,後愈發羞愧了。
不過灰衣老人似看出司馬元羞愧難當,擺了擺手後,自顧自地替他解釋了幾句,用一種安慰地口吻道:“不過也不能怪你,畢竟修為淺薄,實力不如人,難怪吃虧。”
司馬元幾乎掩面而逃,這真的算安慰麼?
少許之後,只見老人皺眉地看了一眼司馬元后,問道:“老頭子就沒發現?不可能啊,難道是故意留著,磨礪你的?噝,那老子不是壞了他的事?”
司馬元漸漸有些明白了,這位老人的神經.......似乎有些不正常。
不知過去了多久,司馬元似乎打了個盹兒?還吃了一條大鯉魚?還是燒烤的?
當他茫然起身時,卻發現自家不知何時躺在灰衣老人的身側,腳邊還有些魚骨頭。
老人似乎還在絮絮叨叨,司馬元有些無奈,繼而漸漸頭腦清晰了,他暗自吐槽,原來不是老人神經不正常,而是他自己有些神經兮兮。
不對,兩人都有些神經兮兮。
司馬元使勁兒錘了錘腦袋,有些頭昏腦脹,這是喝上頭了?還是補太過了?
這時老人停下話頭,瞥了眼司馬元后,問道:“醒了?”
司馬元下意識地回道:“哎,醒了。”
隨即便回過神來,問道:“前輩,我這是.....怎麼了?”
老人不屑地道:“還能如何,吃多了,有些上火。所以老夫才給你燒了條魚,降降火。”
司馬元眉頭擰巴的不成樣子,“吃魚,能降火?這是哪個天才說的?”
老人似看出他心中所想,斜忒了司馬元:“怎麼,你有意見?”
司馬元當即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沒有,晚輩沒有意見,我怎麼會意見。”
老人輕唔了一聲。
司馬元連忙爬起來,稍作收拾了一番後,輕輕拍了拍身上。
幾個雷聲響起。
唬了司馬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