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阿四才看見她頸背上有一層殷殷血珠，前爪上也有森然白骨裸露在外，果然還是受傷了。

被他們這麼一整，阿四忽然覺得這事兒有些滑稽。幾乎全是憑著這具身體的本能，在那個東西破門而入的瞬間，阿四一個點踏橫叉，蜘蛛一樣把自己高高掛到屋角上，居高臨下遙遙罩著門口，手上彎刀毒蛇一樣射向那東西的頂門。

滿院鏽冷的黑暗裡，王婆提著一隻鏽黃的燈趕了過來，一邊把長毛大氅往何川身上披一邊急急衝著阿四道：“四姑娘可沒事兒吧？這東西可不好對付呢，先生怕姑娘對付不過來，特意過來看看的。”然而阿四一回身，卻擊了個空。

阿四轉身，它躍起，毫不遲疑地急撲。阿四瞥見他汗津津地額頭，也替他難過。

阿四看著夜色裡的黑影，唇角微微翹起，人人都想憑著一腔孤勇做英雄，有幾個成功的，更何況你只是一隻畜生，還是被馴養過的。

阿四能感覺到肅然殺意，可是阿四想不出，這人是有多大的能耐，敢這樣在目標房瓦上這麼囂張。

然而那道黑影卻遠比何川敏捷多了，它不止躲過了阿四的彎刀，還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立時獰身撲向了阿四。

阿四倒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撈著親眼見一見這邪乎東西。一時間，房間裡，一人，一大貓，僵持住了。

這讓阿四想到當年鄰家奶奶在院子裡罵鬼驅蛇，拿個棒槌往天井裡一站，敲著臉盆一罵倆鐘頭，對邪魔邪祟進行威逼利誘軟硬兼有的思想教育或者說，談判。

有沒有成效不知道，阿四隻只知道那老太太一氣兒活到九十九，罵人賊有勁兒，身體硬朗得很。

然而那道黑影卻遠比何川敏捷多了，它不止躲過了阿四的彎刀，還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立時獰身撲向了阿四。

然而阿四忽然有了新發現，它那隻露出森森白骨的前爪上還有個面積很大的疤，自上而下，豎在它粗壯的前爪上，方才一直在動，倒沒發現，只是看久了才覺得那疤是個非常規整的橢圓，周圍有小圓，隱約構成一個可笑的貓爪印。

它居然沒有攻擊？！阿四不明白，據多年啃書看電影刷微博所知，凡是貓科動物大多都喜歡從獵物後背發起攻擊的，據說獵物的後背更能激發他們的獵殺欲，但是這只是怎麼回事兒？

然而，何川非常嚴肅地問她：“這東西是什麼時候找上你的？”阿四瞥見他汗津津地額頭，也替他難過。

然而阿四忽然有了新發現，它那隻露出森森白骨的前爪上還有個面積很大的疤，自上而下，豎在它粗壯的前爪上，方才一直在動，倒沒發現，只是看久了才覺得那疤是個非常規整的橢圓，周圍有小圓，隱約構成一個可笑的貓爪印。

“我不知道。”阿四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