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搞不懂這些皇帝們幹什麼要想出舉國同哀的點子,你家兒子死了,誰會同情一樣?
很久,她才猛然記起,這個叫宗照的王爺便是三天兩頭來家裡的那個男人,是西廂裡那個女人的姘頭,是現今為止唯一她能接觸到的最大的官兒,是她手頭唯一能指望出力的抓手。
王婆不認識他們,也不認識銅牌上的字,卻認識他們迅猛無比不容商量的架勢和效率。
王婆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佛祖不通道,就那玉皇大帝的牌位香火那也是為了討好何川點的,現在何川要死了,玉皇大帝便不是她的玉皇大帝。
上枷落鎖一氣合成,何川就由著他們,眼睛灰暗,猶如一個死人。所以,阿四被王婆吵醒的時候是真心實意地在鬧起床氣。
以至於她根本就沒理會腦袋上空飄飄蕩蕩的那縷聲音,更沒管那個聲音裡
“薨”的主語自己到底是哪裡聽見過,她只覺得煩,矇頭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祈求自己變成聾子。
什麼東西突然砸到阿四房門上,
“咚!”的一聲,很是響亮,接著又是
“啪!”得一聲,直接砸開房門摔到地上,阿四腳邊。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熬夜等人求而不得才有了這檔子矯情毛病,還是因為有了這檔子毛病才覺得昨夜自己是在熬夜等人。
她只知道,外面這個女人再不住嘴,自己就要出去掐她,起碼她現在是有掐人的本事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熬夜等人求而不得才有了這檔子矯情毛病,還是因為有了這檔子毛病才覺得昨夜自己是在熬夜等人。
她只知道,外面這個女人再不住嘴,自己就要出去掐她,起碼她現在是有掐人的本事的。
王婆說,好。對何川說出來的話她向來是沒有二話的的,與其說是順從,倒不如說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呵護,她希望何川察覺到一絲一毫覺得他受刑後的權威在她這裡的變化。
只是她有些好奇,何川對這個姑娘的態度,似乎也不單單是面對親人的本能羞恥,和出於自保的疏離,其實他也是盼著她死的,王婆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