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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求醫 第二十三章:古之惡來

陳到心下更是吃驚,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他修習“獅蠻功”多日,怎能看不出“惡來”使得便是“獅蠻功”?眼看“惡來”也是滿臉吃驚的神色,兩人同時問道:“你用的是什麼招?”又同時道:“你先說。”曹操見兩人沒有動手,喊道:“‘惡來’,先抓了他,再審問不遲!”陳到一聽,突然施展“破空浮雲”衝出大帳之外,“惡來”一看,叫道:“哪裡走?”也施展輕功追來。

陳到的輕功要勝過他不少,但有心將他引走,便一直將身子暴露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等到了一處偏僻的樹林中,陳到才停下腳步。

“惡來”停下道:“小子,你的‘獅蠻功’是誰教的?”陳到一聽,驚道:“你居然知道,難道你用的真的也是‘獅蠻功’?”“惡來”大聲道:“我問你這‘獅蠻功’是誰教的?”陳到聽他的聲音竟然在顫抖,也不隱瞞,道:“我的師父叫穆康。”

“惡來”將雙戟插進地裡,雙手合十,道:“蒼天有眼,師父他老人家居然又收了徒弟,這下我的罪孽就淺多了。”陳到聽他叫穆康“師父”,也大吃一驚,忽然想起穆康曾說過他有一個大徒弟在某個諸侯手下當護衛,沒想到便是眼前的“惡來”,於是上前道:“你是……”“惡來”道:“我叫典韋,是穆康的大弟子,我在好幾年前在他手下學藝。師父他希望我能繼承他的使命,統領白毦兵去征服這亂世,怎奈我對兵法沒有任何的天賦和興趣,最後任性的投奔了曹公,曹公給予了我許多恩惠,我永生難報,所以就再也沒有回去……”

陳到聽了,跪在地上道:“師兄,我乃陳到,是師父新收的弟子。”便把之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典韋驚道:“師弟,你竟中了赤甲蠍之毒!”陳到點頭道:“不錯,所以我為了整個濮陽的百姓,才豁出性命不要來刺殺曹操。”典韋奇道:“為什麼叫為了整個濮陽的百姓?”陳到凜然道:“師兄,當年曹操屠殺了整個徐州,你難道沒有都看在眼裡嗎?這種行為和我們師父的觀念可是完全敵對。”

典韋聽了,搖搖頭道:“師弟,你不明白,當年曹公的父親全家都被徐州的人所害,曹公報仇心切才做了那樣的事。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曹公心繫天下,不會再為了讓士兵們獲得更多的利益而損害他自己的名聲,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他再為難濮陽的百姓。”

陳到聽了,拱手道:“有了師兄這句話,陳到便替全濮陽的百姓謝謝師兄。”典韋道:“現在的問題不在曹公,而是在你啊,師弟。你中了赤甲蠍的毒,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毒發身亡?你要是死了,師父他肯定會悲痛欲絕,你放心,師兄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幫你找到華佗神醫!我這就去和曹公說!”

陳到連忙拉住他道:“師兄,不必了,既然曹操是心繫天下的人物,我想現在他更應該去追逐天下,而不是為了我這種小事去浪費腦筋。我想能否遇上華神醫也許自有天數,若真能碰上算我好運,若碰不上,那也罷了,我還是會用餘下的生命去幫助好人的。”

典韋道:“你這是什麼話?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死?眼睜睜的看著師父難過?我已做了不孝之事,怎能看著師弟中毒不管?你別說了,我一定要救你!”陳到緊緊的拉住他道:“師兄,真的不必如此。”典韋回身正要說話,突然道:“師弟,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人來,他或許也能救你的命。”陳到奇道:“是誰?”典韋道:“‘西涼藥王’陳杰。”

陳到驚道:“他可是‘六大天王’之一,我哪裡有機會見他?”典韋道:“非也非也,他只是身在西涼,遠離中原而已。你若是前去找他,也不愁他不治你的病。而且他號稱‘藥王’,天下可沒有什麼毒是他解不了的。師弟,以你的身體再堅持個把月也不是問題,我這就帶你去西涼,一定要陳杰救你!”陳到拉住他道:“師兄,你已為我指了條明路,眼下曹操還需要你,你還是留著保護他吧。我在附近還有幾位朋友,我帶他們一同前往即可。”典韋聽了,點了點頭,道:“好吧,師弟,你可要保重,下次我一定要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你!咋們還要再切磋切磋。”陳到也道:“師兄,你也要保重身體。”兩人重重的擁抱一次,便含淚分離。

張春華和林羽裳在郊外的住房內焦急的等待著,林羽裳雙手合十,不住的“阿彌陀佛”並祈求無量天尊保佑,張春華也是仰望著天空,不住的為陳到祈禱。陳到突然推門而入,反而把倆人嚇了一跳,兩人定睛一看,同時撲在他懷裡,林羽裳放聲大哭,張春華也留下了幾滴眼淚。

陳到安慰地笑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林羽裳止不住眼淚,雙手牢牢抓著陳到的手臂不放,陳到雖然覺得不妥但也沒有掙脫。張春華問道:“得手了嗎?”陳到搖了搖頭,把事情來來回回的說了一遍。張春華感嘆道:“這真是上天的旨意啊,陳兄你若不為了濮陽的百姓去刺殺曹操,你就見不到典韋。見不到典韋,你又怎會知道去西涼治病這條路?”陳到也道:“是啊,想不到我抱著必死的決心一去,反而又找到了生的希望,真是老天弄人啊。看來上天還不想讓我死,我也不要這麼一心求死為好。”林羽裳也笑道:“是啊,陳大哥,我們一起去西涼吧,一定要治好你。”

陳到笑道:“治好我倒是不奢望,只是希望能有緣跟那‘西涼藥王’見上一面。”張春華道:“好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趕去西涼吧。”陳到和林羽裳點了點頭,三人不再休息,直接趕路,向西而去。

走出一段路,遠遠的看見前方一個女子牽著一匹黑馬緩緩而行,陳到定睛一看,不是楚昭是誰?那牽著的馬便是泰烏雲,陳到想也沒想施展“破空浮雲”一下飛到近前,楚昭突然看到陳到,兩眼一呆,竟停在路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陳到伸手握住楚昭的雙手,道:“小昭,你……你怎麼來了?”楚昭兩眼含淚,甩開陳到並一巴掌甩在陳到臉上,只看得後面的張春華詫異萬分,林羽裳眼神落寞的低聲道:“這位是陳大哥的心上人楚昭姐姐。”張春華這才恍然大悟。

陳到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緊緊握住楚昭的手,道:“小昭,你為什麼要來此?”楚昭再也忍耐不住,撲到陳到懷中嚎啕大哭起來,陳到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裡,道:“沒事了,我還活著。”楚昭哭道:“你話都不說一句就走了,她們回來說你中了劇毒,已是無藥可治,所以你就拋下我跑了?你究竟是怎麼看待我的?你覺得你死了我還能獨活嗎?嗚嗚嗚嗚,你太壞了。”哭著哭著,兩隻粉嫩的小手便在陳到胸前捶了起來。

陳到嘆道:“是我的不是,小昭,對不起。我發誓,今後再也不丟下你了。”楚昭這才慢慢的抬頭,道:“我相信你,可你不要再騙我。”陳到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笑道:“絕對不,絕對不。”楚昭這才破涕為笑,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久久不分。

過了許久,陳到這才引著楚昭回身來見張春華和林羽裳,將兩人相互介紹一番,四人這才一起上路。楚昭一定要和陳到坐在一匹馬上,陳到只好親自騎上泰烏雲,讓楚昭坐在他身後,然後將原來的坐馬牽在一旁。

張春華看了看楚昭秀麗絕倫的臉龐,又見她溫柔的靠在陳到背上,雙手環在陳到腹部,一臉笑意閉著雙眼,心中暗暗感嘆道:“能有楚姑娘這樣的伴侶,真是陳兄之幸。”陳到突然道:“小昭,你是怎麼知道往南走的?”

楚昭這才一拍腦門,道:“哎喲,我忘了穆前輩的交代了。他告訴我除了華佗神醫之外,天下只有‘西涼藥王’陳杰一人能救你。但是要治你的毒肯定要耗費很多心力,他或許願意相救,但他的那些徒弟或許並不願意,要我們小心應對。所以我出來後,便猜想你們只知道華神醫能救你,所以我便四處打探華神醫的訊息,聽說他最近出現在江南一帶,與是便南下趕來。”說著,她拿出一杆掛在馬背上的金槍,道:“這是穆前輩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你若是死了,這杆槍也沒有意義了。”說著把槍遞給陳到。

陳到一看,只見上面刻著兩個字“白毦”,道:“這恐怕也是白毦兵的聖物之一。”楚昭點頭道:“穆前輩的意思恐怕就是他不會再管你了,要你自己去徐州征服白毦兵。”陳到點頭道:“是啊,我一定要做到。”林羽裳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道:“去徐州是必須的,可當務之急是要先去西涼治病。”楚昭聽出了她的意思,笑道:“說的沒錯,必須得先把人救活。”張春華在一盤聽著,想道:“這兩個姑娘看來還是有一番爭鬥啊,我得防著點。”在一旁並不說話。

陳到卻聽不出什麼,只是笑道:“是啊,我們得加速了,否則我可受不了這毒性發作。”四人便加速前行。

等到了一處客棧,張春華笑道:“我還擔心以後還得費心費力的陪著陳兄一起,現在有了楚姑娘,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楚昭一聽,奇道:“什麼意思?叔至哥哥,你前些天是和誰一起睡的?”陳到支支吾吾道:“沒……沒和誰……”說著臉也紅了起來,楚昭道:“好啊,你居然……”揪起陳到的耳朵將他扯走,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張春華看著兩人打打鬧鬧的離去,只是一臉微笑,林羽裳在一旁嘆了口氣,也回房去了。張春華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打定了主意,便跟了回去。

陳到跟楚昭回房後,本來以為她會怎麼盤問自己,結果她只是輕柔的我這自己的手道:“中了這毒,感覺很難受吧?”陳到一怔,苦笑道:“難受是難受,可我也習慣了,也沒什麼不適應的。”楚昭嘆道:“罷了,現在已經如此,何必再說後悔的話呢?你中毒已深,就別多說了,我理解你,休息吧。”陳到聽了,心頭一暖,便自己練功去了。

夜漸漸地深了,楚昭見陳到已熟睡,悄悄的起身走出了房間。只見林羽裳在客棧外仰望著天空,這一晚皓月當空,照耀著大地更加明亮,林羽裳的內心卻無比的黯淡,只是兩眼無神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楚昭輕輕走到她身邊,道:“林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理解你的心情。”林羽裳沒想到她會突然前出現,先是微微一驚,隨即恢復自然道:“姐姐,你怎麼不睡?”楚昭也抬頭看著天空道:“他中了那麼深的毒,你說我睡得著嗎?”林羽裳尚未答話,楚昭便道:“我想不只是我,你也睡不著吧。”

林羽裳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神,只是道:“我……”便說不話來。楚昭嘆道:“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能這些星星一樣無憂無慮,不過我不是喜歡高調的人,每天讓人們仰望著我,我受不了。”林羽裳笑道:“姐姐,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楚昭凝神看著她,道:“他將來是要上戰場的,比起戎馬生涯,我更向往安定的生活。但這既然是他的抱負,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一起戰死,我都不會退縮。”林羽裳聽著,眉頭緊鎖,說不出話來。

楚昭頓了一頓,又道:“可是……他要是就這麼……就這麼去了,我……我真不知我該何去何從……妹妹,他為什麼會這樣,你應該知道。”林羽裳抬起頭來,道:“姐姐,你這是怪罪我?”楚昭搖搖頭道:“視叔至哥哥為敵之人都是我的敵人,喜歡叔至哥哥的人我不會視他們為敵人。但是傷害他的人我該怎樣看待?妹妹,我知道他中毒的前因後果,我不會怪你,但我希望在為他解毒後,你能遠離他。”

林羽裳聽了,苦笑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姐姐,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很久,也很深,但我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楚昭聽了,走到她的近前,道:“你什麼意思?還要再害他嗎?不直接害死他就不罷休?”林羽裳毫不退縮,道:“我不是有意……”“世上所有的錯事不都是故意造成的!”楚昭幾乎是吼出來:“你知道嗎?愛一個人不僅僅是陪伴在他的身旁,而是為了他的好願意付出一切。若不是你上去幫倒忙他又怎會中毒?你這不是愛,只是想在他面前表現自己,這幫不了他任何忙,反而會害了他!”

林羽裳呆呆的看著楚昭,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終於,還是留下了兩行淚,楚昭的雙眼也已溼潤,道:“妹妹,如果你真的愛他,那就離他遠些吧。起初,我和你一樣,十分的貪玩。但是自從我遇到了叔至哥哥,我就發現玩不能給他任何的幫助,還會給他造成很多麻煩。所以我也在不斷改變,希望將來能給他更多的幫助,而不是天天帶著他去挑事,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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