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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求醫 第二十五章:西域殺機

到了次日夜晚,整個縣城內還是沒有什麼人在街上活動,楚昭等人壓著沙月和袁止重新到了一處高樓之上,靜靜的看著下面。過了許久,全城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楚昭不由得沙啞著嗓子問道:“你們確定他會來嗎?”兩人都肯定的道:“我們副盟主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沙月還道:“此次我們若是完成了任務,那還算好。沒有完成並被抓回去,那要是不死,也會被挑斷筋脈賣到妓院去。”楚昭一驚,心道:“幸虧張姑娘沒有落到那‘甲魚’變態手裡,不然可就糟了。”內心對那“甲魚”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突然,只聽到一陣風聲,緊接著有無數身穿暗紅衣裳的女殺手施展輕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威廉見居然來了這麼多人,心中一驚,不過倒也不怎麼害怕。典韋和楚昭對視一眼,楚昭問道:“你們的副盟主在哪?”沙月低聲道:“還沒來,她總是最後才會出現。”楚昭點了點頭,繼續觀望。

眼見著那好幾十個殺手已潛伏在了全城的各個角落之中,全城也就平靜了下來。典韋不由得嘆道:“想不到鬼火盟的高手居然這麼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潛伏在城市之中,要不是我們就在這裡看著,明日定要遭其毒手。”楚昭也是暗暗吃驚,道:“要是那副盟主不來,我們豈不是不能下去了?”威廉轉頭道:“就算他來了,我們也不能下去了吧。你看這下面到處都潛伏著這些殺人魔頭。”

楚昭也知道,在這附近也藏了不少鬼火盟的女殺手,恐怕這縣城內已是步步殺機。眼下呆在這高樓之上恐怕便是最明智的選擇。

陳杰重新檢視了陳到的病情,面色凝重的道:“雖然還有得治,可是還得費一番心力不可。”林羽裳跪在地上,哭道:“陳先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歐陽健、詹順和朱營也在一旁暗暗自責。陳杰嘆道:“是啊,我必須得救他一命。畢竟醫者仁心哪。”於是道:“你們都退出去吧,我要發功了。”朱營知道他的“天參打穴法”一旦連續使用,對內力的消耗巨大,道:“師父,您保重身體啊。”陳杰點了點頭,四人便要出去。突然一個僕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喊道:“魔君來了,魔君來了。”

眾人聽了,臉色都是一變,陳杰奇道:“伍澤怎麼會來我藥王山?”朱營便把剛才伍如海上山的經過說了一遍,陳杰冷然道:“他伍澤雖然面子很大,但我藥王山有我藥王山的規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破。”說著在陳到身上點了一下,便要出門。

只聽一陣笑聲傳來,除了陳杰之外,眾人只覺的眼睛一花,伍澤便出現在門外,只聽他笑道:“藥兄,今日我破了你的規矩,實在是抱歉啊。”陳杰冷冷道:“伍兄,你很瞭解我的性格,那你還破我的規矩,這是何意?”伍澤繼續笑道:“若非有此急事,我打死也不敢來破藥兄你的規矩。只是躺在你那桌上的少年偷走了非常重要的東西,我今日必須將其拿回。”

陳杰和歐陽健三人看了近乎昏迷的陳到一眼,陳杰沉聲道:“偷走了東西?是什麼武功秘籍嗎?”伍澤搖頭道:“藥兄,你確實瞭解我,可這次卻是一本兵書。這小子從我的好友手中將其奪走,要知道,現在要是有了好的兵書,是可以建功立業的。所以我才來幫我那朋友一把。”

林羽裳聽了,大聲道:“你說謊!那《救國策》本來就是陳大哥的東西,他只是將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又何談搶奪?”伍澤冷笑道:“你如何能證明那兵書本來就是那小子的?”林羽裳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陳到勉強坐起來道:“何需證明?此書本來就來自我家的書樓,我陳到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非要胡謅八扯,那我也對你沒有辦法。”剛剛說完,便又暈了過去,臉上又冒起了一陣黑氣。

伍澤一聽,面色轉冷,對陳杰道:“藥兄,你也都聽到了,這小子非但抵賴不從,還對我出言不遜。我今日若不教訓教訓他,那我‘中原魔君’的顏面何存?”說著就要上前,陳杰卻一擺手道:“慢!伍兄,你好歹也是‘六大天王’之一,就憑著一個江湖晚輩一句辯解之話就要和人家動手。我看這麼做才是顏面不保吧。”

伍澤眼睛眯縫起來,道:“藥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不要臉咯?”陳杰搖搖頭道:“伍兄,我並無此意。只是天下之事都得從一個‘理’字,今日這陳到公子已是身中劇毒,自不能與你好好分辨。不如等我將他體內的毒解了,你們再來辨別一番,到時候誰有理,我自然就會幫誰。”

伍澤聽了,已是無法再反駁他的話,心道:“這裡是你的地盤,要真是動手我可討不找好,不如就賣你個面子。”於是道:“既然藥兄都說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希望藥兄早日將他治好,我三日後定來再訪。”說著,將輕功施展開來,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歐陽健和詹順對武功都瞭解不多,對此也都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他很厲害。朱營卻很是吃驚,心道:“此人輕功竟如此了得,怪不得能和師父齊名。”他自己對陳杰的武功甚是佩服,早就下了決心要想他一樣在武學上功成名就。只聽陳杰道:“李九倫那傢伙給伍澤起了個‘朔方陰魂’的綽號也是有些原因的。伍澤的輕功極強,全天下也只有喬銳形兄的‘瀚海步’和穆康兄的‘破空浮雲’可以和他相比。所以李九倫就說伍澤是陰魂不散,所以起了個‘朔方陰魂’的綽號來詆譭他。伍澤的武學我是十分佩服的,可是他在做人方面還是有所欠缺,為了武學竟然能出手傷人,這是我看不上的地方。你們也一定要小心。”歐陽健等人都點頭答應。

林羽裳道:“陳先生,您趕快救救陳大哥吧,他真的要不行了。”陳杰道:“健兒、順兒,你們快把陳公子扶進內室去。”歐陽健和詹順便將陳到扶起,往內室走去。朱營突然道:“師父,這樣不妥啊。”陳杰停步問道:“有何不妥?”朱營道:“您想想啊,這伍澤三日後還要再來挑事。您就算今日便將陳公子治好,這恢復功力也不是兩天就能完成的,要是這伍澤起了殺心,那我們整個藥王山不都完了嗎?”

歐陽健和詹順聽了,都停下步來,詢問著看著陳杰。陳杰嘆了口氣,道:“你幹嘛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人家好歹也是武學大宗師,怎麼會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想多了吧。”說著,便帶著歐陽健、詹順扶著陳到進了內室。朱營也不好再說,也跟了進去。

等歐陽健和詹順將陳到扶到一張大床之上後,陳杰道:“我要留一內力強勁之人輔助,眼下也只有營兒你可以了。營兒你留下,其他人出去看著就行了。”歐陽健、詹順和林羽裳應了一聲,準備出去,朱營卻遲疑道:“師父,我若在這裡,誰來看著外面?”陳杰有些不耐煩道:“你大師哥、二師哥體內都有不弱的‘蛤蟆功’他們自然會使。再說了,要是伍澤再來,就是你也擋不住。”朱營想想也是,便也盤膝坐在了陳杰的側面,歐陽健、詹順和林羽裳便關門出去。

內室之內,只剩昏迷的陳到、陳杰和朱營三人,只聽陳杰朗聲道:“營兒,你雖不懂毒藥解藥之理,可我也得跟你說個明白。”朱營點頭答應,陳杰便道:“這赤甲蠍之毒本就難解,現在毒已深入陳公子全身,現在唯有從陳公子的傷口將毒排出才能解毒。你現在便將他中毒的傷口重新切開,再拿兩個盆子來接。我會用‘天參打穴法’來逼毒,這時候就需要你用內力將毒吸出來。明白嗎?”朱營聽了,點頭道:“我明白。”便起身將陳到扶著拿來了兩個盆子,又拿匕首將陳到左臂和右腿的傷口重新割開。那傷口本已結痂,那黑紫色的痂看著朱營就有些發憷,等傷口重新割開,立刻便流出了黑紫色的血。

陳杰輕鬆的道:“你準備好,我要開始了。”說著,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起朝陳到的百會穴點去,陳到渾身一震,陳杰迅速收手,緊接著點著了他的後頸穴。朱營也是行動迅速,身後再按住陳到的百會穴,用內力強吸,陳到左臂的傷口處便開始滴出顏色更深的黑紫色毒血。

陳杰更不停留,將陳到周身幾十處大穴都點了一遍,到了後面朱營已有些難以跟上。他的內力雖然也非常強勁,但終究不能跟陳杰相比,陳杰不得不右手先點穴道,左手發功吸毒,過了兩個多時辰,才停下身子,而那兩個盆子也都接了滿滿兩盆毒血。

朱營已是滿頭大汗,坐在原地不住地喘氣,陳杰則收功緩了緩,他這“天參打穴法”勁道強勁無比,一旦點中,不是常人所能解的。但是對內力的消耗也很強勁,這將陳到全身都點了一遍,已是心神俱疲,輕聲道:“現在好了,等你調息完就可以先出去了。”

朱營點了點頭,自己便開始運功。陳到身上毒已盡解但他還未清醒,依舊是盤膝坐在床上。陳杰此時身子虛弱,也顧不上他倆,自己開始運功調息。

夜晚,藥王山下。

十餘個身穿暗紅色衣衫的女子來到了藥王山東側,其中有四人抬著一頂轎子,轎子上端坐著一蒙面女子,其衣著為暗紫色,與他人有所不同。

最前面的四個女子,押著一衣衫破爛的女子,那女子赫然便是被陳到放走的易婷。只聽那蒙面女子冷聲道:“我們到了藥王山,易婷,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吧?”

易婷顫抖的站直身子,道:“盟••••••盟主,我••••••我知道。”“那好,你帶著她們倆一起去,要是再不能成,就休怪我不念舊情。”易婷點了點頭,便帶著身邊兩人朝著北面走去。

山頂之上,歐陽健、詹順和林羽裳正在焦急的等待。

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可是房內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林羽裳不禁道:“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完哪。”歐陽健笑道:“姑娘放心,師父出馬,必定能解了陳到兄的毒。我們只要能保證他們平安治療即可。”林羽裳這才安下心來。

突然,一個僕人跑上前來道:“不好了,北山腳下有人,不知在做什麼。”歐陽健和詹順聽了,臉色都是一變,歐陽健道:“天這麼黑,你確定嗎?”那僕人點了點頭,詹順道:“這可不妙。”林羽裳奇道:“怎麼了?”歐陽健解釋道:“我們藥王山下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藥,其中南山下種的是解藥,北山下種的是毒藥。當地的居民若是來求醫,也絕不會去南山或是北山腳下瞎轉悠。這其中必有問題。”

林羽裳道:“莫非是伍澤他們?”詹順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那伍澤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不會來欺負我們這些小輩。”林羽裳急道:“那怎麼辦?是要下去看看嗎?”歐陽健點點頭道:“這山南山北可能都有危險,我和師弟還是下去看看吧。這裡就交給你了,不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明白嗎?”林羽裳點了點頭,歐陽健和詹順便下山去了。

歐陽健一路趕到北山山腳,只見有三個身穿暗紅色衣衫的人正在種滿毒藥的草地中翻找著什麼。他自知自己武功不行,便停留在暗處觀望。

只聽一人道:“這些藥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這要找到什麼時候啊。”另一人介面道:“是啊,要不然我們回去算了。”歐陽健聽這兩個聲音都是女聲,心道:“居然都是女的,看來我也不用太擔心。”最後,另一個女聲響起:“不行,要是就這麼空手回去,盟主肯定會殺了我的。”另外兩人聽了,便嘲笑道:“盟主殺得是你,跟我們又沒有關係,我們可不會跟著你在這受罪。”說著,便起身要走。另外一人趕緊起身攔住她們道:“不行,你們不瞭解盟主的作風,她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兩人哪裡肯信?直接就往回走,那女子大急,便要上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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