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澤忍了半天,可是這群百姓竟越罵越兇,伍澤不由得怒吼道:“都閉嘴!誰跟你們說的這些鬼話?”那些人全都嚇得向後退了幾步,聽他這麼問,有幾人上前道:“是泰山派的人說的。”又有幾人上前說了別的幫派,都是武林裡有名的名門正派。伍澤越聽越怒,罵道:“都是狗屎!這些幫派自己都沒幹什麼好事,他們的栽贓嫁禍,你們也信!”
那些百姓卻不睬他,還是不停地痛罵。韓連高聲大叫道:“都閉嘴!這泰山派殺害了我的師兄,你們居然聽他們的話,真是愚蠢至極!”那些百姓又齊聲道:“殺了活該!你們都只是大惡人,殺得好!”伍澤一聽他們侮辱伍如海,再也忍耐不住,“環虎功”的勁力全力爆發,又把他們都震倒在地,不少人都受了輕傷。
伍澤在馬上冷冷地掃視著他們,那些百姓都不敢再說,但是全都用痛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伍澤只覺得一陣難受,大喊一聲“駕”衝出了縣城,韓連急忙跟上。
韓連見伍澤一言不發的向前疾馳,心道:“我得再加把火。”於是拍馬上前道:“師父,這些愚民的話您不必在意。都是那些狗屎幫派以訛傳訛弄出來的。”伍澤一聽,勒住馬道:“以訛傳訛?要任由它們繼續下去嗎?”
韓連連忙搖頭道:“絕對不行,整個武林幾乎是因為有他們這些人才會變得如此汙濁不堪,絕不能任由它們這樣下去。”伍澤卻道:“不僅如此,我還得殺光他們,他們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如海,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韓連見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冷厲,心裡暗喜,道:“師父,既然如此,我們就拿泰山派開刀吧。”伍澤點了點頭,道:“一會兒我們就上山,你小心點,別給他們傷著了。”
這時李九倫又幽靈般的從後面騎馬趕來,道:“喲,伍兄,這麼巧啊,咋們又碰上了。”
伍澤對他冷眼相待,道:“你又來做什麼?”李九倫正色道:“伍兄,我也是來泰山派的你忘了嗎?只是剛才啊,我在那縣城裡看到好多人都在罵你,我不知是為何便問來問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說是聽泰山派這些名門正派說的,這可真是氣死我了。”
韓連在一旁道:“不錯,他們還侮辱我死去的大師哥和二師哥,這簡直是••••••不可饒恕!”李九倫一聽,假裝生氣道:“伍兄,這絕對不可再忍耐了!這些名門正派實在是太過分了!”
伍澤緩了口氣,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九倫,你是不是想和我聯手?”李九倫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連忙道:“這是自然,伍兄你的武功和我相當,若是你我聯手,掃平天下又有何難?”伍澤轉頭看著他,道:“要我和你聯手,可以,但你得發誓,把你的那些下三濫改掉!還有,不再濫殺無辜。”李九倫笑道:“這有何難,既然有伍兄相助,那我還用得著以前的那些東西嗎?”便立刻發了誓。韓連在一旁看著只是暗暗冷笑,卻還得裝著道:“師父!你怎麼能和他合作?這完全••••••”伍澤擺手道:“阿連,你不必說了,我自有分寸。”
李九倫對韓連道:“聽見沒有,你師父都這麼說了,你還多說什麼?伍兄,泰山派殺害了你的徒弟,自然會對你有所防備,說不定還在山上佈下了天羅地網,就是在等你前去,你可得有所防備啊。”韓連也道:“是啊,師父,他說的這話倒是不假。”
伍澤問道:“那李九倫你有什麼想法嗎?”李九倫道:“當然有,而且不難。我先上山,他們若是有什麼陷阱,伍兄你再出其不意的動手,把他們一網打盡。”伍澤道:“我覺得不用,倘若泰山派什麼陷阱都沒有,還不給你殺光了?這群狗雜種,我得親自殺。你不必說了,我先上去,你留下後上來,就這麼定了。”說著一拍戰馬朝前跑出。李九倫在後面和韓連對視一看,都笑了起來。
鄭言整日快馬加鞭,還買了別的馬不停地換馬,這才先伍澤等人一步趕到泰山。鄭言一看伍澤還沒來,這才舒了口氣,但估摸著伍澤離到達也沒有多久,連忙去找馬亦冰。
馬亦冰和他也是許久未見,見他突然到來,和他擁抱在一起,喜道:“言哥,你怎麼來了?”鄭言看著正在重建的泰山派,面色凝重道:“這些日子柳掌門他們都沒有出去過嗎?”馬亦冰看著他的神色,大感奇怪,答道:“沒有啊,大家都忙著重建,哪有空出去啊?就是明前輩和廖前輩昨天下山去給顧前輩買藥去了,估摸著現在也該回來了吧?”
鄭言吃了一驚,心中也大概明白了,連忙道:“亦冰,你現在就得走,馬上走!”馬亦冰不解其意,道:“為什麼啊?”鄭言不給她再問的機會,強行將她拉上馬打馬便走,鄭元覺看見他倆就這麼離去,不知他們是去幹嘛,笑道:“這小兩口不知又怎麼了,走的這麼急。”又想起陳到和楚昭,又嘆道:“可惜啊,叔至若是還在,他和楚姑娘也該是如此啊。”
馬亦冰等自己和鄭言都下了泰山,強行拉住馬道:“言哥,你把話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鄭言知道此事不應瞞他,便把事情都說了一遍,馬亦冰大驚道:“伍澤馬上就到?那••••••那你應該去通知柳掌門他們,而不是隻把我帶走,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鄭言道:“因為我愛你,亦冰。柳掌門他們走不了,他們也不能走。一旦他們走了,就相當於對我師父承認殺害我大師哥和二師哥是他們乾的。我師父一定會一直追擊他們直到把他們全都殺了為止的。”馬亦冰卻不敢相信,道:“言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做出如此自私之舉?你這樣是拋棄了整個泰山派啊!”鄭言苦笑道:“我有什麼能力阻止呢?這是泰山派應有的劫數。現在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師父不會罷手的••••••”
“啪!”馬亦冰一掌打在鄭言臉上,道:“你怕了,你居然會做出此等事情。言哥,我還是不敢相信啊,你為了我一個人,棄整個泰山派於不顧。陳到兄死的如此的悲壯,你身為他的義弟,你就不能像他一樣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鄭言摸了摸火辣的臉龐,緩緩道:“因為這是正確的選擇。亦冰,讓你留下只會白白犧牲,但我們需要有人去報信。”馬亦冰聽了一怔,道:“報信?”鄭言點頭道:“是的,我會回去極力阻止我師父。但是我不能拿你冒險,你得去神錘幫通知楚昭他們。”馬亦冰喃喃道:“原來如此,可是你會不會••••••”鄭言道:“你不用擔心我,在沒有為我親兄妹和大哥復仇之前,我會保護好自己。但是你一定要訊息,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不會比楚昭過得好。”他的眼圈也紅了起來。
馬亦冰的流著淚笑道:“我知道,言哥,你也得保護好你自己。”鄭言拍拍她的屁股道:“快去吧。”馬亦冰便重新駕馬,一路向南而去。
鄭言重新整頓自己的衣物,長舒口氣重新往泰山上跑去。
呂蒙和吳岱趕了十幾天路,這一日也來到了泰山腳下,兩人剛準備上山突然看見一人氣勢洶洶的從一條路衝上山去。呂蒙定睛一看,吃驚道:“這不是伍澤嗎?他這是要去幹嘛?”
吳岱還是不知伍澤是誰,問道:“伍澤?他又是誰?他和那李九倫誰更厲害?”呂蒙一臉嫌惡之情,道:“差不多厲害,也差不多壞。咋們得躲好了,要是給他看到,估計得給他弄死。”吳岱嚇了一跳,道:“這個••••••這個太危險了吧••••••”呂蒙道:“這時候決不能退,看這廝那樣子,看樣子不是來幹什麼好事的。我們得上去看看,免得他又亂殺人。”
兩人正要下馬上山,突然李九倫和韓連也衝了過來,呂蒙更加吃驚,心道:“他們怎麼也來了?”見吳岱正若無其事想上山,連忙將他拉倒在地,輕聲道:“你瘋了!”
吳岱不明所以,道:“怎麼了?那兩個人又有什麼危險?”呂蒙道:“李九倫!那可是李九倫啊!”吳岱驚出一身冷汗,道:“怎麼這麼巧,盡是遇上壞人?還是又壞又厲害的人?”和呂蒙伏在另一邊一動不敢動。
只見李九倫和韓連也上了山,呂蒙這才露頭道:“好哇,這兩個傢伙居然走到了一起,肯定是沒安好心。莫非他們有什麼勾結?不對啊,陳幫主死的時候伍澤還要和李九倫拼命呢,這不對啊?算了,跟上去看看。”便對吳岱道:“一定要小心,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暴露我們的位置。”吳岱點了點頭,掏出一坨麻布就塞在自己嘴裡。兩人就這樣悄悄溜上了山。
柳元卿、鄭元覺和劉元毅正在指揮弟子們重建幫派,這時俞仁回來稟報道:“師父,各位師叔們,那伍••••••伍澤上山來了,馬上就到。”柳元卿不知是何原因,道:“伍澤?他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劉元毅道:“希望他不是來挑事的,在欒安山我們沒有再為難他,但是因為叔至畢竟是因他而死,我們這樣對他,已是足夠仁義了。”
“仁義?你們泰山派除了這些虛偽的假仁義,還弄不弄得出其他東西?”伍澤忽然已飛身上山,一臉殺氣的掃視著眾人。
柳元卿等人臉色都是一變,和鄭元覺一起站在了最前排,劉元毅則站在了獨臂的顧元希身邊。顧元希雖然身子已恢復的差不多,但是少了一臂已是功力大損,想再輕鬆使出他的盾牌功夫已是不行,此時正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柳元卿道:“伍澤,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泰山派又得罪你什麼了嗎?”伍澤還未回話,明元夏和廖元成從另一條路打馬也回到山上,一看見伍澤,都很是吃驚,可明元夏對他還是頗為不滿,道:“伍澤,你來我們這裡又想幹什麼?”
伍澤看他倆和幾個弟子都是十分疲憊的樣子,一看就是拼命趕路了好幾天,冷笑道:“真是辛苦了你們啊,殺人滅口之後這麼匆忙了離去,這一路應該挺累的吧。不過你們再怎麼跑又有什麼用呢?終究都是一條死路罷了。”說著他看著柳元卿他們六個咬牙切齒起來。
明元夏不知他是什麼意思,道:“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們顧師弟因為你變成現在這樣,叔至又是因你而死,我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又有什麼理由來我們泰山派挑事?”
伍澤怒極反笑,道:“好個來泰山派挑事,但是很可惜,我不是來挑事的,我是來複仇的!我要替我兒如海還有我的徒弟如松討一個公道,還要討回他們的名譽。可惜他們到死,都要被你們所誹謗!”
柳元卿等人聽他這麼說,都吃了一驚,鄭元覺失聲道:“你說什麼?伍如海死了?我記得華神醫不是去西域為他採藥了嗎?難道他沒挺過來?還有徐如松,他怎麼也••••••”柳元卿卻聽出了伍澤話中蘊含別的意思,伸手示意鄭元覺停下,道:“伍澤,伍如海和徐如松的死我們也很遺憾。但這跟你來我們這裡說這麼一大通話有什麼關係?”
伍澤見他們還是不說關於自己殺害伍如海的事情,只道他們還在裝蒜,怒道:“好哇,柳元卿你是還要裝下去嗎?如海和如松都是被你們泰山派所殺,你們還能裝到現在,好不要臉!還有,你們到處造謠毀我名譽,這我可以忍,如海和如松已死,你們卻還不放過他們!今日我伍澤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你們泰山派從此消失!”
柳元卿等人臉色大變,明元夏道:“你這老傢伙是不是瘋了?伍如海和徐如松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何時詆譭過你?你••••••你這明明是胡謅八扯!你若是看我們泰山派不順眼想殺了我們,儘管動手,但是找這些藉口來挽回你的面子,我瞧不起這種行為!”
伍澤冷笑道:“我伍澤縱橫天下三十多年,我殺誰,不殺誰,做什麼事情,也沒想讓你們這群狗雜種瞧得起!今天你們還有什麼遺言,都快快說出來,我好給你們一個痛快!”
柳元卿卻不想就這樣和伍澤火併,道:“伍澤,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根本沒去過你們那裡,更別說殺害伍如海和徐如鬆了,你都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