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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武林 第八十一章:絕命深林

典韋知道,自己若是擋不住這一擊,性命便交在此地,他哪肯如此輕易的就被眼前這不知名的傢伙殺掉,抬起長槍一頂,“獅蠻功”再次爆發。韓連沒想到他還能發出此等強勁的招式,連人帶馬被他一擊震盪,他手中長刀直接脫手飛出,自己順著戰馬滾落在地。

其他士兵一看,都認為典韋一直在隱藏實力,全都退開轅門幾步遠。韓連只覺大丟面子,爬起來大叫道:“你們究竟在怕什麼?他已經不行了,還不快一起上殺了他?”

可那些士兵沒人敢再上前,一人道:“要不••••••我們繞過他算了。”立時有人附和道:“對啊對啊,繞過他我們一樣能追過去!”韓連不耐道:“廢什麼話?要繞過他,也得繞過他的屍體!”飛身又朝著典韋攻去。

一眾士兵在河邊將曹操等人攔成兩段,同時向兩邊各自射出一陣亂箭。曹操的大宛馬和曹操自己各自中了幾箭,還是奮力不斷向前奔出。沒騎馬的曹安民可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先是身中數箭倒在河裡,又被張繡計程車兵們一陣亂砍,悽慘的死在了河流之中。

鄧泰眼看著亂箭飛來,一邊護著楚晴往旁邊的森林撤退,一邊招呼著馮空等預備隊一起撤過來。馮空等人全都嚇得跟丟了魂一般到處亂跑,鄧泰完全呵斥不住他們,只能抓住馮空,又在他臉上補了幾拳,然後硬生生將他按在草叢中,低聲道:“別動!也不要出聲!”和楚晴也都伏在草叢中。

三人看著剩下不少預備隊的成員四散亂跑,大部分都被殺死,其他的也都下落不明。鄧泰心裡暗歎:“終究還是不該帶預備隊來戰場啊,他們還是••••••還是太小了。”楚晴和馮空都嚇得緊緊捂住嘴忍著不哭出聲來。楚晴在心裡暗暗發誓:“我再也不要來戰場了!”

陳到一路追隨胡車兒的蹤跡,在馬廄中找來了泰烏雲,憑藉它的速度,再加上典韋雙戟的沉重,終於在寨外的叢林中追上了他。胡車兒眼看逃是不可能逃掉了,苦笑道:“我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那幹嘛這麼糾纏我啊?”陳到下了泰烏雲,道:“我也沒想殺你,只是你得把這雙戟交出來,那是我師兄的東西。”“你師兄?”胡車兒心道:“這典韋還有個師弟?看來他的功夫不會比典韋差太多,但我也不能就這麼屈服,現在將軍還未進攻,若是典韋拿回了雙戟,我們可不好辦了。”於是他嘻嘻一笑,道:“你要想拿回你師兄的東西,那得憑你自己的本事!”身子忽然一趴,躲進草叢之中。

陳到警惕起來,擔心胡車兒會突然發起襲擊,便緊握白毦劍在手觀察四周的動靜。胡車兒擅長伏地行進,但是眼看陳到並不行動,自己很難掩蓋住自己的氣息逃離,便也趴在地上不動,心道:“你不找我是吧?那我也不動,看看誰耗得動誰!”

陳到瞪了許久,見周圍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心裡焦急起來,立刻對著身前打出一招“石破天驚”,立時間將那個方向的沙石花草全都擊飛起來。陳到一看那裡並沒有人,又開始攻擊其他方向。

胡車兒吃了一驚,心道:“這是什麼招式?好厲害!不愧是典韋的師弟。”心裡又盤算起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把雙戟帶走了,便就地挖土,想把雙戟埋下去藏起來,這樣陳到就算找得到也會費很長時間。

陳到向著數個方向接連打了數拳,依舊沒有找到胡車兒,心道:“不可能啊?這裡的草叢根本沒什麼動靜,他不可能逃走的。”對著其他方向又打出幾拳,胡車兒剛剛將雙戟草草的埋在泥土裡,便感到一陣厲風吹來,一時間將他打的向後一仰倒翻在地,捂著胸口不住地喘息。

陳到見他現身,毫不猶豫身子躍起,一招“天羅地網”照著胡車兒右胸打去。胡車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正要拔刀相迎,陳到落在他的身前一拳打中他的手腕,同時一掌掐住他的脖子,道:“別動!”胡車兒左手一痛,根本拔不出刀,眼看陳到一用力,更加不敢亂動,雙手舉高道:“別激動!別激動別激動!不要下殺手。”

陳到依舊緊緊抓住他的脖頸,伸出左手道:“雙戟呢?你把它們弄到哪去了?你現在交出來,念在我們過去無冤無仇的份上,我饒了你。”胡車兒知道此時再不說實話,恐怕真的就要丟命了,便朝著之前藏雙戟的地方一指,道:“那••••••那裡。”陳到擔心他耍詐,見他丟倒在地,道:“你把它們拿出來。”

胡車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灰溜溜的將雙戟又挖出來,放在陳到身前,道:“好了••••••我可以走了吧?”陳到本來以為被他丟在了草叢裡,沒想到居然被他埋了,心道:“幸虧我是讓他自己去拿而不是我。若是我自己去找,說不定半天找不到,還會讓他給逃了。”他對胡車兒本就沒有殺心,對他一擺手道:“行了,滾!”胡車兒如獲大赦,爬起來回頭就跑。陳到撿起雙戟,不敢有絲毫停留便要上馬會營。

只見曹營方向火光沖天,同時濃煙滾滾,顯然是出現了兵亂。陳到心下大急,對泰烏雲肚子一夾,飛速衝出。

賈詡帶著一眾弓箭手在旁邊的山上觀察,看著曹操和曹昂獨自衝過河流,對手下道:“給我放箭,先射曹昂!”那些弓箭手立刻一起動手,對準曹昂亂箭射出。曹操一看又有亂箭射來,驚得又一甩馬鞭,大宛馬奮起四蹄,向前又騰出幾步,不料卻被一箭正中馬的眼睛。那大宛馬再精良,如何能抵禦這再三的疼痛攻擊,再也禁受不住,向前一撲,將曹操直掀下去。

賈詡在上面看著,氣的一掌將旁邊弓箭手拍暈在地,怒道:“搞什麼鬼?你們在搞什麼鬼?讓你們射曹昂!曹昂啊!不是他爹!”其他弓箭手也是一愣,轉而齊聲辯解道:“不是••••••是他自己撞上去的!”賈詡又一掌打翻一人,道:“射成這鬼樣,還好意思找藉口?給我!”搶過一張弓,心道:“就算曹操活不了,也得先弄死曹昂!這樣還有機會扶正韓堅繼任。”

曹昂眼看曹操落馬,立刻跳下自己的馬將曹操扶起,曹操回頭一看身後又有追兵趕來,急道:“你做什麼?還不快走?”曹昂一把將他推到自己的馬上,道:“爹,我必須保護好您!”曹操正要拒絕,曹昂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重重兩掌推在馬屁股上,那馬立刻向前奔出。曹操回頭一看,曹昂原本正站在原地,後面又一陣亂箭向著他射去,曹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昂倒在箭雨之中,心中萬分悲苦,重重一拍馬背,向前疾馳而出。

賈詡親手一箭射中曹昂後心,見他已趴倒在地一動不動,知道必死無疑,心裡暗暗道:“還真是大孝子的,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還想著救爹。當然了,你這大孝子,還幫了我個忙。”對手下道:“好了,曹操是追不上了,但是殺了曹昂也算夠本!撤吧。”帶著手下撤走。

陳到趕到一片混亂的叢林之中,拔出白毦劍一陣揮砍,加上泰烏雲一通亂撞,將依舊散在森林裡搜查的張繡軍衝散。楚晴見他出現,這才哆哆嗦嗦的從叢林裡冒出來,陳到看見他們三個,連忙道:“你們怎麼在這裡?其他人呢?”楚晴叫道:“出事了,他們••••••他們在不停地殺人。”鄧泰見她已經嚇得語無倫次,搶先道:“主公他們已經撤退了,現在敵兵把我們都衝散了。對了••••••對了••••••師父••••••師父一個人在轅門禦敵,叔至大哥,你得快去幫他。”

陳到先是不解其意,道:“師父?”猛然醒悟過來,道:“好,我這就去。你們全都退到森林裡去,這裡兵荒馬亂,肯定還有別的張繡計程車兵,你們千萬不要被發現了。”看著馮空手拿白毦金槍,奇怪道:“這是••••••”馮空連忙將金槍遞了過去,道:“你••••••你拿著吧。”陳到伸手接過,謝道:“謝了。”拍馬往營寨方向衝去。

典韋見韓連還敢來,一把抓起滿地斷折的槍頭,向著韓連戳去。韓連一掌抓住槍桿,再補一掌直奔典韋天靈蓋而下。典韋用力一拉,將韓連直拉過來,膝蓋一抬,頓時撞在韓連的下陰附近,韓連臉色一變,立刻鬆手向後一倒,捂著要害不住地大罵:“狗東西!居然出陰招!”

典韋此時已不剩多少力氣,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又抓起一杆槍道:“你們難道不是更陰嗎?有本事,你就再來!”韓連只覺自己下身癱軟無比,哪裡還有氣力再上,眼看其他士兵都只是愣愣的看著,更無一人上前。韓連不禁暗罵:“果然是窩囊的將軍帶出來窩囊的兵,要是我們西涼計程車兵,早就一起上前把他給分屍了!”

就在這時,張繡的其他士兵已從後寨攻入,已有無數騎兵飛馬趕來直奔典韋的後背。典韋心知今日已是逃不出去,把心一橫,直起身子抓住那半截長槍就要朝著最先過來那名騎兵刺去。那騎兵一挺長槍,也直奔典韋的心窩。兩人眼看就要相交,陳到的白毦金槍驟然飛至,從這騎兵後背貫入,直透前胸。那騎兵的身子在行進的道路上一聽,被典韋一槍又刺中胸口,立刻跌下馬去。

韓連一看陳到飛馬趕來,心道:“決不能讓他發現我。”一手捂著下陰位置,一手撐著地板掙扎的爬起,連滾帶爬的爬出轅門。那些轅門外計程車兵一看,全都偷笑起來。

陳到一看典韋渾身是血,顫顫悠悠的站在一堆屍體之中,心知不妙,解下捆在馬背上的雙戟高聲道:“師兄,挺住!”從後寨攻入的百名士兵一看,立刻一起朝著陳到亂槍刺來。

泰烏雲感到了周圍一陣血腥之氣,突然向前衝撞,不等那些長槍刺向陳到,便以其強勢撞翻好幾名步兵。陳到雙手各執一戟,向兩邊同時橫掃,那些士兵的長槍根本抵禦不住,不是被畫戟掃斷,就是被刮傷甚至刺死,全都向後倒下。

典韋一看陳到飛馬前來,心中也燃起了生的希望,口中發起一聲怒吼,抓住地上剩下的槍桿對著轅門外那些醒悟過來計程車兵們猛力一甩,頓時將第一排士兵全都刺倒在地。陳到雙手一拋,將雙戟朝著典韋丟去,喊道:“師兄接住!”典韋一腳踢在旁邊的戰馬,將騎兵逼退,又揮肘砸在一人的肩膀上,便輕輕巧巧的接住了雙戟。

那些轅門前士兵們見他拿到了雙戟,頓時更加忌憚,從後門殺進來計程車兵卻沒什麼忌憚,當即騎兵動手來圍典韋,步兵則來攔住陳到。

陳到一邊抓住韁繩要控住馬頭,便有無數杆長槍四散朝著他身上刺來。他立刻調轉馬頭,泰烏雲馬頭連轉,將靠近了的步兵盡數撞倒。同時一招“石破天驚”向右側打出,震開這一邊的長槍。另一邊的長槍同時刺來,陳到身子向後一仰,上身幾乎躺在了馬背上,等數杆長槍要收回之時,他雙臂一合,將長槍盡數鎖住,再發力一甩,將那些士兵連帶長槍一起拉倒。

那些士兵就是不信邪,各處士兵又伸出更多的長槍來刺陳到,同時還來刺泰烏雲。泰烏雲左衝右撞,卻還是被刺出了數道傷口。陳到的雙腿也盡是傷痕,但他上身也被無數杆鐵槍卡住,那些士兵們同時用力,企圖將陳到拉下馬來。

陳到死死拉住韁繩,這才沒被立刻拉下去,同時另一面又伸出數杆長槍直刺進他左腿以及小腹和腰,若不是他穿著的鎧甲厚實,已然受了和典韋一樣重的創傷。

泰烏雲又被那些士兵的武器劃傷了不少地方,已是窩了一肚子的火,見陳到在馬上不住地怒吼咆哮,自己也突然嘶鳴一聲,驟然發力朝前猛烈一撞,兩條前蹄高高抬起,直接將兩名步兵踏倒在地。那兩名士兵如何堅持得住它這般擠壓,立時噴血而死。陳到自己卻是連連叫苦,泰烏雲仰的太高,他自己穩不住身子,再加上那些士兵一起用力,瞬間便將他掃下馬來。陳到剛要站起身體,又有無數杆鐵槍四散橫在他身前,他掌力一發想將這些鐵槍盡數震斷,可橫住的鐵槍數量太多,再加上它們又不似普通長槍一般容易彎折,陳到這一掌只能震斷半數。剩下計程車兵一起吶喊,用力將陳到向天空甩出,又重重砸落下來。

陳到雙腿被困,“破空浮雲”和“頓所訣”都施展不出,情急之下右手在後背一探,拔出白毦劍橫掃而出,將橫在自己周圍的鐵槍盡數砍斷,同時左拳一招“晴天霹靂”向前橫掃,將十餘名士兵一起擊倒在地。

泰烏雲後蹄抬起,將幾名從後面逼近陳到計程車兵踢翻過去,高聲鳴叫跑到陳到身邊。陳到摸了摸自己身上幾道傷口,一咬牙怒喝道:“你們誰還敢來?”眾士兵見這一人一馬如此兇猛,全都圍在他們外圍,無人敢再進逼。

典韋重獲雙戟,已是如虎添翼,他心知自己受傷不輕,還能堅持多久是個未知數,於是不等那些騎兵靠近,自己先移動過去,對準那些馬蹄橫掃過去。那些騎兵的長槍剛剛刺向典韋,就被他左手畫戟擋開,他們戰馬的雙蹄怎能抵禦典韋畫戟的橫掃,剛剛接觸就被一擊劈斷,衝在前面的騎兵便齊刷刷的向前翻落馬下。

後面的騎兵全都大吃一驚,調轉馬頭去找陳到,後面又撲上來齊刷刷幾排手拿長槍計程車兵。典韋伸出食指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鮮血,冷笑道:“我拿腰刀都能砍得你們哭爹喊娘,難道有了雙戟還會被你們欺負?”大踏步迎了上去。那些士兵的長槍一跟他的雙戟相接,立刻便被無情地削斷,跑的太前的,更是被一戟擊中,不是噴血就是摔倒,竟無一人能靠近典韋。

在轅門外計程車兵只是呆呆地看著,並無一人上前相助。從後寨攻入計程車兵們看著他們那副恐懼的神色,齊聲罵了起來:“你們怕什麼?他已經傷成這樣了?難道還殺不了他?”轅門外計程車兵見典韋雖然渾身上下包括額頭、頭髮都佈滿了鮮血,已是一個血人。但轅門外倒下了百具屍體無不都是典韋所殺,想想剛才拿著腰刀的典韋都是那麼兇猛無敵,現在他們更不敢上了,只是派出十幾名弓箭手朝著典韋的後背放箭。

典韋見狀,身子一轉閃進圍攻計程車兵人群之中,轅門外一陣亂箭射出,非但沒能傷到典韋,反倒射死了不少自己人。典韋雖然躲過亂箭,但是四下都是敵兵,他作戰已久,臂力已大不如從前,揮動雙戟的速度也慢了許多,一不留神就又中一槍,此時他身上的槍傷刀傷已不下五十處,雙腿流出的鮮血已能匯聚成一條小溪,不能夠做到移動作戰,只能定在原地不斷揮動雙戟抵擋。

陳到看後面忽然有好多騎兵朝著自己衝來,等他們長槍刺出,他身子一低,好幾杆槍便一起從泰烏雲背上刺了個空。陳到自己從泰烏雲身下竄出,一掌拍在當中的戰馬身上,那戰馬往旁邊一歪,撞到旁邊的戰馬,反倒將好幾名騎兵一起拉倒在地。其他騎兵尚未反應過來,馬蹄都被陳到齊刷刷連砍數刀砍斷,在慘叫聲中,又倒下幾人。此時周圍許多步兵的長槍又朝著陳到刺出,陳到一看剛才被自己白毦金槍刺死的騎兵屍體就在旁邊,順手將金槍一拔,對著那些步兵一甩槍尖,正好掃在那幾人的面門,那些士兵“哇”的慘叫起來,連出手的長槍也都丟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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