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看著胡車兒,胡車兒連忙端過來一大箱金銀珠寶,道:“這••••••這是曹操的手下偷偷派人送過來的••••••讓我••••••讓我偷偷殺了主公••••••”說著又趴倒在地。賈詡心知這都是鄒氏的計謀,卻並未說出來,繼續安慰張繡道:“將軍,此事不宜激動,還是得和平的處理才是。曹操勢大,我們可不能因忍不了一時之氣而••••••”
“不行!”張繡激動的叫道:“這是我們張家的臉面!豈能說丟就丟了?賈先生,您一定有辦法,您就再幫我一次吧••••••”賈詡真受不了他這副窩囊勁,用力拍了一把他的腦門,道:“行了!要想對付曹操,也不是不可能。”
“哦?”張繡眼前一亮,道:“賈先生您果真有辦法,快說快說!”賈詡慢條斯理的說道:“也是曹操自己大意,以為我們款待了他這麼久,自己也放鬆了警惕。他營裡的不少大將都已被調回許昌或者不在大營裡了。現在••••••”張繡搶先道:“看來我們可以突然出擊,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對吧?”
賈詡揪著胡車兒的耳朵,道:“胡說八道!曹操還有不少人馬依舊駐紮在我們宛縣之中,你若是調兵,他們立刻就會知道,到時候就不是突襲他們,而是送死了!此事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張繡只好又露出一副虔誠的表情,道:“那我們該怎麼做?”賈詡鬆開胡車兒,道:“你去找曹操,找個藉口把你計程車兵易囤到曹軍之中,然後提前準備,趁其不備突然攻擊。曹操的軍隊再厲害,也是絕對禁受不住的。”胡車兒聽了,叫道:“說得對啊!將軍,我們就這麼辦,我要親手砍下曹操的人頭,再丟進這箱子裡。”
“好!”張繡頓時眉開眼笑,道:“那••••••我這就去找曹操,跟他說我現在逃兵不少,得藉助曹軍的威望來防止逃兵。”賈詡連忙阻止他道:“你這藉口很好,但是絕不能現在去。現在天黑了,曹操肯定和你那嬸嬸在一起,你要是現在撞破了,那所有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你明白嗎?明天再去!”張繡對他是言聽計從,立馬答應。
典韋眼看著曹操居然答應讓張繡的兵馬駐紮進了曹營,更是著急,對陳到、楚晴和鄧泰道:“主公這些天究竟在做什麼啊?既不班師,又讓張繡的軍隊駐紮進來,什麼意思啊?”鄧泰聽了,故作神秘道:“典將軍,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剛剛跟曹安民打探了一番,這才知道主公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鄧泰嘿嘿一笑,道:“他抓了張濟的寡婦,帶回營裡玩樂,好像已經很久了吧?”
“什麼?”典韋瞪大了眼睛,道:“張濟的寡婦?那要是張繡知道了,豈不是要造反了?丞相怎麼這麼糊塗啊?我說這幾天他讓我一直守在外面誰也不給進是怎麼回事。我還擋了張濟的好多家人呢!不行,我得去找曹安民說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鄧泰想了一會兒,對陳到和楚晴道:“不如我們去張繡的營裡探查一番吧,查一查他是不是真的是圖謀不軌!”
“好啊!”楚晴率先贊同,這麼多日子裡一直把她給憋在軍營裡可把她憋壞了,一聽能出去,不論是什麼她都願意。陳到卻有些疑慮,道:“若是張繡真的想反,那我們要是發現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那我們不是去送死嗎?”
“哎。”鄧泰道:“叔至大哥你這是想多了,張繡的軍營可是在我們的軍營裡面,他哪敢在大白天的有什麼異動啊?再說了,我們要是失蹤了,典將軍找上門去,張繡自己會先死。放心吧!”帶頭就走,楚晴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後,陳到嘆了口氣,只好跟隨,一旁的馮空一看,也跟了過來。
四人悄悄來到旁邊的張繡的幾個大營,鄧泰低聲道:“看好了,咋們這次要偷聽他們的談話,要是••••••咦馮空你來做什麼?”馮空嬉皮笑臉的說道:“人多力量大嘛,我也很擔心這個張繡他有什麼陰謀,所以也過來看看。”
“什麼人多力量大啊?”鄧泰斥道:“這種事情人越多越麻煩!你笨拙的很,一下就會被發現的。”楚晴也很討厭他,附和道:“對啊,你又來搗什麼亂?快點回去。”馮空不服道:“憑什麼我就是搗亂,你就是幫忙呢?一個姑娘而已••••••”
“什麼人?”張繡聽見他們的爭論聲,一個箭步跑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他們四個,見他們都穿著曹軍的服飾,有些詫異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鄧泰、楚晴和馮空都是一愣,同時緊閉嘴巴絕不出聲,陳到只好道:“這個••••••我們是來打聽訊息的。”
“什麼?打聽訊息?打聽什麼訊息?”張繡有些懷疑起來,他雖然剛才沒在謀劃什麼,但是心裡也不太安寧。鄧泰慌忙上前道:“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路過,但是聲音大了點••••••”陳到又把他推開,堅持道:“我們••••••我們來打聽賈詡的訊息的。”
“什麼?賈先生?你們認識他?”陳到見他沒有否認,立刻點頭道:“是啊是啊,我們認識他。聽說他在這裡,所以我們想見見他。”陳到一臉賠笑的說道,只希望眼前這人快點離去。
“哦?”張繡覺得有趣,道:“賈先生他不在這裡,在城裡,你們要去找他的話,進城一打聽就能找到了。”“噢!”陳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感謝了一句,就立刻回身將他們三個一起拉走。張繡看著他們急匆匆的離去,心裡還很奇怪:“看這幾個人的服飾,都只不過是曹軍的普通士兵啊,怎麼會認識賈先生?對了,還有個長得粉嫩,和女子一樣的,軍營裡怎麼會有女的?是了,賈先生認識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是某位女高手吧。”他得意的自圓其說,絲毫沒有懷疑陳到等人的身份,又回營寨去了。
典韋找到曹安民,道:“曹公子,你是不是又給主公找了些女的?你可知道那可是張濟的妻子啊,這樣真的妥當嗎?”
曹安民就知道他會說這些,有些無奈道:“典將軍,你也是知道的啊,叔父他那天喝完酒又••••••又忍不住了。讓我去找什麼妓 女,我本來想啊,這種事情不安全又傷身體,所以尋思著能拖一天也好。正巧我看到了張濟的那個寡婦,就和叔父說了說,叔父當天就沒做什麼,只是讓我去把那寡婦找來。”
典韋瞪了瞪眼,道:“所以呢?拖了一天結果弄成這個樣子?”曹安民苦笑道:“我以為等次日叔父他清醒了之後,不會對一個寡婦做什麼了。結果••••••”做出一副抓耳撓腮無可奈何的表情道:“一見到那寡婦就••••••就••••••就被迷住了••••••唉•••••••”說著很難受的使勁的捶手。
典韋不想聽他解釋,道:“不論怎麼說,此事都是有風險的,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不論如何你都得說服主公,讓他把張濟的寡婦給弄回去。”
“好好好!”曹安民知道典韋的脾性,若是自己不答應,恐怕就要親自去找曹操了,便滿口答應,道:“典將軍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護住這裡。我一定把那寡婦完好無損的送回去,並且絕不讓張繡知道。”
典韋冷哼一聲,道:“最好儘快,恐怕現在張繡已經知道了。”轉身離去。曹安民看著他的背影,不屑道:“一個有勇無謀的傻大個而已,要不是有些蠻力,誰會要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真打起仗來你有什麼用?可笑!”轉身回帳。
到了賈詡準備的攻擊之日,張繡便通知了分佈在四個寨子計程車兵,準備在晚上動手。賈詡自己呆在城裡,不願讓張繡知道自己的行動,便讓胡車兒來配合張繡。張繡將他帶進寨中,道:“我們雖然出其不意,但是想殺曹操也並非那麼容易。”
胡車兒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道:“將軍,我知道,有典韋守在這裡,想殺曹操恐怕會損失不小對吧?”張繡點頭道:“正是如此啊,兩年前他在濮陽就曾經救了曹操一命,那時連呂布都沒能得手。要是我們計程車兵被他嚇住,那就不好辦了。”
胡車兒微微一笑,道:“將軍,這個好辦。典韋再厲害,也得依賴他那雙殺傷力極強的雙戟,將軍你今晚約他去喝酒,我再去把他的雙戟盜走,到時候看他還能發揮出什麼功力。”張繡覺得有理,道:“好,那我們就這麼辦。”
陳到聽說張繡要請典韋去喝酒,奇怪道:“師兄,平日裡張繡都是找司空,怎麼這次會來找你啊?”典韋也不知緣由,道:“是啊,但是這次他盛情相邀,我也不好拒絕。師弟,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盯緊四周的情況啊。我會盡快回來的。”陳到笑道:“師兄你就放心喝去吧,前幾天你哪次去不是喝得酩酊大醉的?放心,這一晚上我都會負責好。”典韋拍了拍陳到的肩膀,便前往了張繡的軍營。
陳到讓鄧泰和馮空不停地帶人巡邏四周張繡軍營的方向,自己坐在曹操的大寨門前,不住地聽著裡面傳出嬉笑聲,心裡覺得無比難受:“曹操按理來說也是個有志向的諸侯,為何會被此等女色所誘惑而無法自拔?若是跟著他這樣下去,天下何時才能平定?百姓們的太平盛世何時才能來到?”正在苦惱,忽然覺得周圍一人閃過,他立刻起身一看,只見一個身著曹兵服飾的怪人溜了出去。
陳到心裡覺得不對,此人身材異常壯碩,和之前自己見過的曹兵大不相同。要知道,衛隊計程車兵大多數都被許褚帶走去護送程昱、郭嘉等人,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馮空這些預備隊的小孩子。真正和典韋年紀相仿的成年士兵其實是隻有幾十人,陳到基本都見過,根本沒見過身形是這樣的,他深吸口氣,叫了楚晴和鄧泰過來道:“今晚可能會出事。你們代我守在這裡,我過去看看。”
“什麼?會出事?哥你先別走,先把話說清楚。”鄧泰心裡疑惑萬分,連忙拉住陳到。陳到道:“我看見了一個可疑之人在這裡遊蕩,得看看他究竟是誰。你們先接替我在這守好。”
鄧泰剛剛答應,忽然營寨裡響起曹操和鄒氏的嬉笑聲,楚晴聽了,捂著臉不好意思再聽下去。鄧泰也是一臉無奈道:“你離開,不會是受不了這個吧?”陳到面色嚴峻的說道:“真的有事,你可別開玩笑。”鄧泰這才正色道:“行,我保準這裡沒事。”陳到這才放心的跟了過去。
陳到只見那人一路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典韋的營寨,心道:“莫非是師兄忘了什麼,差人來他的營寨幫忙拿的?”便停留在暗處看這人想做什麼。此人看周圍沒有人,便躡手躡腳的走進典韋的營帳之中,費力的提著他的雙戟走了出來,又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