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心裡疑竇叢生,不明白為何會拿出雙戟,心道:“這是要和張繡比武嗎?不可能啊?師兄豈會在這種時候幹這麼愚蠢的事?肯定有問題!”想到這,他突然從藏身的營帳後跳了出來,道:“你是什麼人?幹什麼••••••”一看居然是之前被賈詡圍攻時見過的胡車兒,不禁一愣。胡車兒見自己居然被發現了,也不說話,掄起畫戟朝著陳到胸口扎來。
陳到身子一閃躲了過去,大怒道;“果然是賈詡這賊人的陰謀!”拔出身背白毦劍朝著畫戟一甩,只聽“乓”的聲音響起,胡車兒右手的畫戟被陳到一劍砍刺在地。這雙戟奇重無比,胡車兒想拿著它們都不容易,更何談要將它們自如的揮動?再加上被陳到這一刀砍得手臂發麻,更加抬不起來了,胡車兒不禁心道:“我還是小瞧了這典韋啊!他的兵器居然••••••居然這麼重,我••••••我絕非他敵手。”奮力拖著雙戟不斷後退。
陳到怒道:“你跑不掉的!快說,賈詡那廝躲在哪裡?速速叫他出來!”施展“破空浮雲”攔在胡車兒身前。胡車兒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一陣勁風吹到,身著張繡軍服裝的簡常忽然從旁邊營寨中衝出朝著陳到打出一拳。陳到橫起白毦劍一擋,自己也被他這一拳擊退數步。
簡常看著陳到和胡車兒,獰笑道:“陳到,上次算你會跑,援兵又多。這次沒有別人,你也沒有幫手,我看你怎麼跑!看拳!”又揮動他那帶著刺套的拳頭朝著陳到打來。陳到看準他的來勢,一掌抵在白毦劍上,一劍劈落,正好砍中他的拳套,立時將上面幾根尖刺盡數劈斷。
簡常直覺右手手指一陣劇痛傳來,連忙收手,一看他這拳套已被陳到砍裂幾段,罵道:“你這兵器倒是利的很啊!”又施展出在《濟世策》上學到的那招,朝著陳到逼近,陳到連忙施展“頓所訣”往旁邊一避,堅決不和他拉近距離。
胡車兒見他倆打得起勁,又知道簡常的身份,感謝道:“多謝公子相助,我先回去覆命了。”拖著雙戟就走。陳到哪肯放他,大叫道:“哪裡逃?”朝著“太所”和“馭所”方向接連一竄,已然趕到胡車兒身側,一肩膀撞在他右臂,將他直撞倒在地。
胡車兒只覺手臂劇痛欲裂,奮力將左手畫戟朝著陳到劈落,陳到一掌打中他的手腕,逼他又鬆開了左手畫戟。簡常此時已經逼近,陳到來不及撿起畫戟,只能起身再戰。
簡常一邊追擊陳到,一邊對胡車兒道:“你快走,這廝的人頭是我的!”陳到眼看著胡車兒輕鬆地離去,心道:“若是丟了雙戟,師兄的戰力一定下滑大半!看來想要追出去,就不能和他再在這耗著了!”想到這,他突然停步,反身一招“石破天驚”朝著簡常迎去。
簡常一看他居然不跑,喜道:“好啊,你找死!”一招“難敵神拳”全力迸發,跟陳到撞在一起,兩道拳風勁道同時大發,將兩人向各自的身後逼退。
簡常冷冷地看著陳到,道:“你是終於想通了嗎?特來領死是吧?那我成全你。”陳到搖頭道:“你別再跟著賈詡一起錯下去了。真的拼命,我‘獅蠻功’也絕不會怕了你。”賈詡冷笑道:“是嗎?就憑你也想發出此招?明明是自己的錯誤,非要按在我賈叔叔頭上,好不要臉!”話剛說完,他毫不停歇又是一拳打了出來。
“怎麼回事?叔至哥哥小心啊!”楚晴忽然跑了過來,原來她見陳到好久不回來,心裡擔心,便悄悄跑了出來。正好看見眼前此景。
簡常一聽,再一看楚晴,連忙收手,顫聲道:“小••••••小昭姑娘••••••”陳到見他還沒認出來,搖手道:“你弄錯了,她不是小昭。”
楚晴跑到陳到身邊挽住他的手,道:“對啊,你這壞人,究竟是什麼眼神?我可不是楚昭,我是她妹妹,我叫楚晴。”
“什麼?”簡常仔細看了看楚晴,覺得確實和楚昭有不同之處,而且聽她的語言,和楚昭也大有不同,便沉思起來,忽然又指著陳到大罵道:“那我就明白了,你移情別戀,拋棄了小昭姑娘!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陳到聽他又無理取鬧,也忍耐不住了,怒道:“你若是因為痛恨我想要殺我,那就來殺,何必編這麼多子虛烏有的東西?”簡常破口大罵道:“呸!證據就在眼前,什麼子虛烏有,你本就不是個東西!”
楚晴見他越罵越難聽,也生氣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叔至哥哥什麼時候招惹過你了?”簡常已知她不是楚昭,心裡更沒什麼顧忌,連她也罵道:“你個臭婊子,勾引這個人渣,你又能是什麼好東西?現在快滾!不滾的話我連你一起殺!”
“什麼?”楚晴生氣道:“你居然敢罵我?實話告訴你,我可是我姐叮囑來照顧叔至哥哥的,她在神錘幫有要事脫不開身。她跟我說了,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得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好啊,我記住你了,等我姐來了,我就把你說的這些髒話都告訴她!”
“啊?”簡常一愣,不敢相信楚晴的話,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陳到你當真沒有拋棄小昭姑娘?”陳到點頭道:“你若是非把我往那方面想,我也沒有辦法。”
“好吧!”簡常擔心楚晴真的按她說的做了,不想在此地多呆,指著陳到道:“你給我記住!下次見面,你絕沒有這麼好運!”轉身施展輕功衝出曹軍大寨。
楚晴鬆了口氣,仔細看了看陳到,見他無礙,這才道:“叔至哥哥你沒事就好?這人是誰啊?這麼這麼霸道?”陳到心裡焦急道:“晴兒,軍營裡出事了,你趕快回去和阿泰他們呆在一起。”說完就要走。楚晴很是奇怪,道:“到底怎麼啦?”陳到回頭道:“有人把師兄的雙戟偷了,顯然他們今晚有所行動!”轉身朝著胡車兒逃跑的方向追去,楚晴也知道的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返回去和鄧泰說了。
鄧泰很是震驚,一邊派手下去叫典韋回來,一邊到曹操的大寨前喊話。但是他的官職太低,曹安民在裡面根本不許他進去,更不許他在外面大喊大叫。鄧泰氣憤不已,正在外面著急,忽然馮空架著典韋回來,鄧泰本來以為能有轉機,但是見典韋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又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楚晴拍了拍典韋的臉,道:“典將軍,出事了!”典韋醉醺醺的坐在地上,喃喃道:“真是好酒••••••好酒••••••”根本不理睬楚晴。楚晴又扯住他的耳朵,對著他的耳朵大叫道:“不好了,張繡殺進來了!”
“殺••••••殺就殺••••••”典韋隨意的回應了一聲,又倒在了地上。鄧泰看不下去了,命人先把典韋扶回房,對楚晴和馮空道:“這下難辦了,乾脆不要管這裡了,所有人跟我一起去看著大門。”帶著主力是衛隊預備隊的一百來人一起守在了大寨門前。
張繡見典韋被曹營的人叫走,心裡有些疑惑,擔心自己的計劃是不是被知道了,便在糾結是否要提前起兵,但是胡車兒又沒有回來,便一直猶豫不決。
賈詡將簡常派去相助胡車兒之後,自己也悄悄來到了張繡的大營,看著他那愁眉苦臉的模樣,奇怪道:“將軍,你這是在猶豫什麼呢。”張繡道:“我們的計劃似乎被他們發現了,典韋喝酒喝了一半就被人給叫走了。”賈詡臉色一變,道:“那還等什麼?得快速起兵啊,他們要是有了準備,我們勝算就低了。”
張繡還是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道:“但是••••••胡車兒沒回來啊,說不定雙戟還在典韋手上,若是他拿著雙戟••••••”賈詡見他連這都怕,瞬間覺得自己腦袋要炸了,一拍桌子道:“一個典韋你怎麼都怕成這樣啊?他就算有雙戟,醉成那樣,再加上我們人多,他又能怎樣?快!立刻起兵!”張繡不敢再猶豫,立刻命手下傳令。
賈詡一臉陰沉的走出張繡的大寨,心裡萬分無奈:“張繡這傢伙聽話是聽話,但是••••••也太沒主見了吧?”
曹操正在和鄒氏一起飲酒做樂,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之聲,他便問曹安民是怎麼回事,曹安民不以為然道:“興許是張繡的軍隊在巡夜吧?他們的軍隊還是很聽話的。”曹操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繼續和鄒氏飲酒。
鄧泰和楚晴、馮空正無事可做的守在轅門裡,忽然外面喊殺震天,兩邊屯放糧草的方向都冒起了黑煙。鄧泰原本是睡眼惺忪的樣子,忽然在黑夜中看到了火光,他直蹦起來,揪著馮空等人的耳朵大喊:“出事了!”馮空等人這才全都拿著兵器等在轅門前。
鄧泰心知絕對有變,對馮空等人道:“你們繼續守著,我必須去通知主公。”馮空知道大戰即將來臨,可是陳到、典韋和許褚全都不在,僅剩的鄧泰眼看也要走,他哪能堅持的了,雙手不住地顫抖道:“大••••••大哥,這裡太••••••太重要了,還是你看著吧。”
鄧泰和楚晴看著他那樣子,又看了看其他預備隊的人,和他基本沒什麼兩樣,都是萬分無奈。鄧泰高聲道:“預備隊的,都給我撤回去,一定要讓主公撤走!其他人跟著死死守住這裡!”
喊殺聲越來越大,張繡的軍隊已經在曹營之中打殺起來。鄧泰等人清楚地看著外面的情況,那兵刃相交鮮血噴湧的情景活生生的呈現出來,楚晴根本忍受不住,捂著雙眼向後跑出。鄧泰雖然見過不少,但是額頭上也是冷汗直冒。
眼看著四周火光沖天,曹操再也坐不住了,衝出營帳一看,連忙叫人準備撤退,並派人去叫典韋。典韋在睡夢中被馮空等人搖醒,此時他的酒本來沒醒多少,聽他們一說“張繡來襲”頓時一驚,酒頓時醒了大半,身子也彈了起來,叫道:“張繡來襲?”
馮空點了點頭,典韋二話不說一頭扎進旁邊的水桶之中,幫自己徹底醒了酒。然後他回身看了看,奇怪道:“我的雙戟呢?”馮空不知該不該說,典韋見他扭捏的樣子,抓住他大聲道:“你在猶豫什麼?我的雙戟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