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這邊兒繞路而行了,而天月派的一間密室當中,兩個中年人卻起了爭執。而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月公子,此刻卻是跪伏在這二人面前,渾身冷汗一言也不敢發。
只聽其中一個月白色長袍無須中年人,對面前掌著一縷長髯的老者道;要是那種始終不漏蹤跡也就罷了,現在已經有了大致方位了。咱們一派直接發動人手去找就好,師兄又何必還要把笙兒的事報上去。你這麼做不就直接把笙兒的前途毀了,要是被其他幾方先手找回了天樂寶輪。那到時候可就不止笙兒要遭難,你我這一派也勢必會受到借題發揮的打壓。師兄還是三思而行的好,要不然、一個不好,咱們這一派這次就要被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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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髯老者扶著鬍鬚面色難看的道;師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笙兒雖然是你徒弟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要是情況允許,師兄又怎麼會要堅持上報?師弟有沒有想過?這次天月寶輪本就丟的蹊蹺,若是其他幾方出的手的話;如果我們去找,他們就把天樂寶輪藏起來。到時候、不但暗中有了一手底牌,而且還能直接徹底藉此事把我們踩到腳底。這樣一來不僅笙兒要遭殃,我方這一派怕是短時間內再無翻身之日。所以非是我這個當師伯的心狠,而是這次的事情當中蹊蹺太多。
我懷疑;這次就是門內有人,給笙兒和我們設了一個套。畢竟,從那個暗中之人出現的時機來看;其他四派之人除非早就有準備,要不然斷然不會,在笙兒人還沒等齊之前就已經趕到開始丟盯梢他了。即使真有間諜把訊息傳了出去,那其他幾派派人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要攜帶一件準仙器出來,那也不是一個人說了就能算的。所以其他四派是絕無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能派出核心弟子帶著準仙器來找笙兒的晦氣。
既然外人不可能,那麼……,接下來的話這長髯老者沒有再說下去。而那無須中年人也就是這位月笙、月公子的師傅,也是神色難看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而跪伏在一旁的月公子,卻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從未意識到;自己門派幾方勢力之間的角力,何時已經上升到了這種程度。之前他是也是知道門派之內,有幾方與他們之間經常意見不合。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人居然已經敢做出如此算計了,他回來的路上也只想著儘快趕回來,把天月寶
輪被他弄丟了的訊息告訴師伯。看看師伯能不能在師門發現之前,把這玩意兒給弄回來?畢竟這天月寶輪當代的主人,就是自己這位師伯。在他想來;這天月寶輪,自家師伯祭煉了那麼多年。肯定能透過上邊兒深厚的神識烙印,很快就找到天月寶輪的下落。
但是等他見到自己師傅和師伯,把事情如實彙報之後才發現;找回天月寶輪的難度,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自己師伯居然在自己回來之前,完全不知道天月寶輪丟失的事情。要知道;正常情況之下,在天月寶輪上留有神識烙印的師伯,能隨時探查到天月寶輪的所在,更加能夠在神識範圍之內直接召回天月寶輪!但是自己都站在自家師伯面前了,師伯卻沒有察覺天寶輪不在自己身上。
隨即、在自己把事情向師傅師伯稟告之後,師伯試著感應卻完全找不到天樂寶輪的所在,更遑論直接召回天樂寶輪了。這不雖然很是不甘心,但天樂寶輪畢竟是門派中寶。它的丟失可謂是關係重大,師傅師伯雖然很不忍心看到自己遭受懲處。但是為了儘快找回天月寶輪,他們也不得不準備把這件事稟報給門派。但是沒等師傅師伯前去稟報,師伯居然突然之間又感應到了天樂月寶輪的所在,雖然感應很是微弱斷斷續續的。但師伯還是確定了,天月寶輪當下所處的位置,但是當時伯試圖召回之時,瞬息之間師伯又失去了對天樂寶輪的感應。
雖然師伯再次失去了對天月寶輪的感應,但是卻已經能確定那人所在的大致位置。所以之前不想自己遭殃的師傅就勸說師伯,讓他先不要把這件事稟告宗門。自己這一派的人發動起來去那附近尋找,試著能不能在不驚動門派的前提下,把天月寶輪重新找回來?那樣的話;即使這件事最終被門派所得知,但看在天月寶輪最終沒丟的份上,門派也不可能對自己處置過重。
剛才月公子聽完師傅這些話,心中也是深以為然。但是接著師伯的一番話,卻是讓他的心重新又沉入了谷底。他也才意識到;枉自己之前還總以為自己聰慧,這次卻是忽略了那麼多問題。那人剛出現他就武斷的認為;肯定是自己這次行動訊息洩露了,而暗中那人多半是五派之中其幾派派出來給自己搗亂的。他卻沒有想到過;自己這邊決定之後,他帶了天樂寶輪出門。一邊走一邊用通訊玉符召集人手在玄城集合,他到玄城之時,所召集的人手還有兩個沒有來得及趕到。
要知道;他月
笙公子的命令,那些個傢伙可沒有敢怠慢的。所以說、那沒有趕到的傢伙,絕對是路途遙遠沒有趕得及。而他這一路從宗門到玄城,用的時間也不算長。所以說、其他幾派即使得到訊息,決定要派人來搗亂。那時間上也不可能來的那麼快,畢竟其他幾派即使收到訊息,當時就拍板要來搗亂。
但他們要進入自家天月派地盤,當然也只能悄悄的溜進來。這樣一來他們的速度將受到極大的限制,壓根兒就不可能幾乎與自己同時到達玄城。但當時的情況也不能怪他,畢竟當時嶽公子的認知當中;可是完全沒想到,“黑手”有可能來自身後的自家宗門。畢竟在他之前的認知當中;門中幾脈之間的摩擦是有,但是絕對沒有上升到這種你死我活的程度。這也就讓他想當然的以為;能夠躲避天月保盤的鎖定,那肯定是五派之中其他四派,同樣派人拿著準仙器過來給他搗亂了。
至於暗中之人會不會是?那些個同樣能躲避天月寶盤搜尋的謫仙,月公子可是知道;五派沒有中哪一派,敢輕易把那些為數不多的謫仙出來。畢竟他們除了當面以性命相要挾之外,是完全沒有其他方法控制謫仙的。禁制、毒藥、這些個玩意兒,對付普通修士還行,但對謫仙的仙體就完全不起作用。而謫仙們又在此界沒有什麼羈絆,當初要不是知道不投降就會被趕盡殺絕。那些個高傲的傢伙,才不會向他們眼中的螻蟻投降呢。
所以這些個傢伙雖然投降了,但是也沒有哪一派敢輕易放這些傢伙出來。而當時的月公子認為;躲在暗中那人,是其他幾派、派來給自己搗亂的。而這種類似於過家家互相拆臺的小把戲,離動用謫仙的抄襲還差十萬八千里!所以當時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暗中那人很可能與自己一樣,是五派之中其他幾派的核心弟子。然後被派出來帶著準仙器給自己搗亂,他當時壓根兒就沒想到過;暗中那人居然是,衝著自己手中的天樂寶輪來的。
畢竟高階修士都知道,這類準仙器的真正主人,是五派聯盟之中的權力核心人物。而面對這種頂天的人物,他們即使從小輩手中搶到了這些準仙器。但是那些修煉帝經的老傢伙的神識烙印,這修真界又有誰能抹除的了?
所以一旦拿了這個玩意兒就只能藏起來,只要五派聯盟一天不倒。那這玩意兒就永遠沒法在修真界使用,而且一旦稍不注意被其失主得知下落,那麼這竊賊就要面對修真界真正霸主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