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忘不乾淨,她不喜歡藕斷絲連。
昨夜李惜霜在新房等了一宿,懷揣了一宿的興奮與悸動,卻沒能等到鍾離伯君的出現。沒想到鍾離伯君竟這樣對她,可想而知今後的生活會是怎樣?
李惜霜雖然很氣惱,卻也知道自己在鍾離伯君心裡的份量。若不是她耍了那麼多小心思,鍾離伯君也不可能娶她。李惜霜成為賢王妃,賢王府上很多下人都很錯愕。他們不知道這個賢王妃脾氣如何,只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李惜霜離開新房,在下人們的陪同下,逛起了賢王府,最終走到離人院,被這裡的景色吸引,這附近還有一處清池。比她住的院子好得太多,心裡便盤算著,等鍾離伯君回來,向他討要了這個院子。
皇上都說了新婚三日不用上朝,他還是每日按時去了,他這麼做,只是不想與自己一同待在賢王府罷了。
李惜霜繼續逛著院子,被不遠處的含笑花香吸引,李惜霜朝著香味走去,伸手準備摘兩朵戴在髮間,映入眼簾的便是鍾離伯謙那張淡漠的臉。
“你要幹什麼?”鍾離伯謙死死盯著她,視線不離她伸出來的雙手。
“伯謙啊!”李惜霜想著先與鍾離伯謙交好,再利用他討好鍾離伯君。可惜她的算盤打錯了,宴席之上,她每次撫琴過後,鍾離伯謙都會上前撫一曲,還時不時挑釁她。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現在,她居然開口叫鍾離伯謙的名字。
“不許叫本殿下的名字,就算你是賢王妃。”
“好,不叫不叫。”李惜霜知道他好玩,成天遊手好閒,用哄小孩的語氣回答道。
鍾離伯謙臉上的厭惡越來越明顯,無知的女人,竟用這麼噁心的語氣與他講話:“滾,今後不許靠近含笑院半步,不許你摘這府上一株含笑花,你不配。”
“你……”
“聽不懂人話?賢王妃?”
“憑什麼我不能摘?”李惜霜氣不過,與鍾離伯謙爭論了起來。
“就憑這府上的每一株含笑樹都是本殿下種的。”鍾離伯謙冷哼了一聲。
“可這裡是賢王府,你是七殿下,我是賢王妃,請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們是親兄弟,同父同母,而你又是誰?不過是一個外人,以為頂著賢王妃的頭銜,就是這府上的一份子?痴心妄想。”
“你……每個皇子都有自己的府邸,六殿下未封王,便住在宮中,你憑什麼住在這賢王府上?”
“你在趕本殿下走?”鍾離伯謙眯著下垂眼,一副你惹到我了你完了的表情。
“不然呢?我怎麼不見六殿下死皮賴臉地賴在司馬府不走呢?四公主不也是六殿下的親姐姐?”
“好~”鍾離伯謙冷笑了一聲,轉身回到屋內,換了一身衣裳,坐上馬車便往宮裡趕去。
下了早朝的鐘離越坐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看了幾頁,便聽到趙公公來報,七殿下紅著眼眶等候在御書房外。
鍾離越聽到鍾離伯謙前來,連忙放下手中的奏摺,宣他進殿。
“父皇。”鍾離伯謙見到書案邊的鐘離越,還未行禮便撲到他身旁,哭鬧道:“父皇,請賜謙兒一座府邸吧!”
“為何?”鍾離越笑著撫了撫他的後腦勺。
“為何?還能為何?”鍾離伯謙幽怨起來:“兄長娶了王妃,謙兒辛辛苦苦種下含笑樹,開春了,那含笑樹開了花,那王妃倒好,新婚第二日便將謙兒的含笑花摘下來,扔了一地。”
“是嗎?竟有這等事?”
“還有……”鍾離伯謙嘟囔著薄唇,進宮之時,揉紅了自己的雙眼,目的就是為了在父皇面前來一招苦肉計:“王妃不喜歡謙兒住在兄長府上,這話,在場的下人們都聽見了,若是父皇不信,大可以去問問。”
“果真有此事?”
“父皇。”鍾離伯謙假裝抽噎:“謙兒無能,謙兒破壞了兄長與王妃之間的感情,謙兒有罪。”
若是李惜霜在場,看著他這樣,估計氣得想打人。
“父皇。”鍾離伯謙拽著鍾離越的胳膊:“父皇為謙兒置辦一處宅子吧!”
“謙兒想要選址於何處呢?”
“選在尉府旁邊,尉府安全啊,尉府不是住著尉將軍與尉副將嗎?謙兒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遇到歹人,尉將軍翻過牆院,就能救謙兒。”
“胡鬧。”鍾離越被他逗笑,說了半天,原來目的就是這個。他在意的不是尉將軍,恐怕是那尉二小姐吧!
“父皇……”
“朕這就宣賢王進宮,讓他好好管管賢王妃。”
“……”鍾離伯謙翻了個白眼,見計劃落空:“謙兒告退。”
鍾離越喃喃自語:“這個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