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呀!”鍾離伯謙認真地回答:“你方才不還說伯謙是狗嗎?”
“你……”尉子瑜無話可說。
鍾離伯謙幫尉子瑜敷好藥,黑月才開口:“小姐,今日在街市上搜尋來的書放在何處?放在小姐的臥房,還是騰出一個房間做書房?”
“你搜尋了什麼書籍?”鍾離伯謙拿著藥瓶,好奇地問。
“就……”尉子瑜撓了撓頭:“就是宅斗的書籍與話本。”
“宅鬥?”鍾離伯謙有些不明:“尉府用得上宅斗的書籍嗎?你還想與尉將軍鬥智鬥勇啊?”
“不是啊!”尉子瑜有些窘迫:“這些都是給姐姐的,說不定以後我也能用得上。”
“給你姐姐?”
“對啊!”尉子瑜點了點頭:“那李惜霜把我姐姐欺負成那樣,她就是不會宅鬥技巧,才被李惜霜打得落花流水。”
“噗哧……”鍾離伯謙望著一本正經的尉子瑜,她竟然在琢磨宅鬥技巧,她還是妄生門少主嗎?她還是那個說殺就殺的少主嗎?如今的她怎麼這麼可愛:“你方才說自己也用得上?”
“可不是嗎?”尉子瑜點了點頭:“這個年代,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我得為以後做準備啊!”
“伯謙就不喜歡三妻四妾。”
尉子瑜白了他一眼,鍾離伯謙這人,只要抓住一點空隙,就會將自己的優點塞進去。男人的話,騙人的鬼。尉子瑜要是信了鍾離伯謙的鬼話,就白在江湖中混了這麼多年,更何況還有鍾離伯君那個前車之鑑。
“要不伯謙回去的時候,將這些書籍與話本給姐姐可好?”
“放心吧!以後馨姐姐有難,伯謙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鍾離伯謙肯定地說道,望著黑月搬出來那一摞書籍:“不過還是帶回去讓她看看,畢竟伯謙也不常待在府上。”
“那就勞煩伯謙了。”
“子瑜哪裡的話,我們豬狗一家親。”
“鍾離伯謙,打死你信不信?”尉子瑜被氣笑:“你這麼欠揍?”
“信。”鍾離伯謙縮了縮脖子,明明尉子瑜只是提高了音量說話,卻將他嚇得立即躲開。
“……”
“子瑜放心吧!”鍾離伯謙拍了拍胸口保證道:“伯謙一定會站在馨姐姐這邊的。”
“呵呵……”尉子瑜無奈地笑了起來:“你的小心思還真多,可是沒辦法用在我身上,本小姐一眼就能識破,沒辦法,本小姐就是這麼厲害。”
“是嗎?”
怎麼說呢?尉子瑜越來越想靠近他,越看著他越覺得順眼。尉子瑜想起他們的初見,她故意踢壞了他的七絃琴,如今想來,自己做得好像有點過分了。
皇宮御書房。
鍾離越坐在書案邊,看著手中的絹帛,這是悅安城的羅半葉將軍傳來的。絹帛上寫得正是羅半葉將軍手下的副將因為行為不檢點,被鈺公主下令殺死之事。鍾離越緊皺著眉頭,羅半葉的部下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人,羅半葉曾是尉上卿的得力部下,他跟著尉上卿多年,治軍有方,軍紀嚴明,怎會出現這種荒唐的事情?
說不定……人心隔肚皮,說不定羅半葉將軍也不知道那副將的品性如何。鍾離越放下絹帛,絹帛的行尾寫著:副將品性極好,絕不會做出那樣荒唐之事,還請皇上明察。
鍾離越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喉嚨處微癢,他忍不住咳嗽起來。他這症狀有些時候了,可太醫查不出是什麼病症,也查不出是否中毒。
深深的無力感蔓延至全身,果然年紀大了,做什麼都不行了。
尉府思雲軒的書房內,尉上卿也收到這條訊息,或許在羅半葉心裡,皇上不及尉將軍重要。尉將軍帶著他出生入死,幾次三番救他於危難,他們早已是生死之交。鍾離鈺之事,他知道皇上肯定會有顧慮,可尉將軍是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的人,肯定會想辦法助他擺脫困境。
尉上卿望著羅半葉從悅安城傳來的絹帛,陷入了沉思,半響,他尋了一塊新的絹帛,在上面寫下‘退離悅安,保住性命’八個字,如今的斐戎國早已成了大祁皇朝的附屬國,它的兵力大不如從前,最壞的結果不就是發生叛亂,以前能收服斐戎,現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