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說他:“流氓。”
“剛還說喜歡我,轉眼罵我流氓,翻臉比翻書還快。”趙靳堂說:“要不要這會坐實了?”
周凝清楚,他就這調性,嘴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其實不會真對她怎麼著,認識大半年才接了幾次吻,要真想做了,上次帶她來酒店房間,直接到最後一步了。
他太漫不經心了,又遊刃有餘,就這這股氣質,讓人著迷。
周凝說:“不正經。”
“真的不正經起來,你恐怕捱不住。”他眼神彷彿在說這才哪到哪呢。
“你別嚇唬我。”
她抬眼對上他的目光,他的語氣帶著三分邪性:“凝凝,別把我想太好。”
趙靳堂想,她自己應該不知道,她有一雙看了讓人不忍心做壞事的眼睛。尤其是看著他的時候,他總有股罪惡感。
好像對她做了什麼很不好的事。
但他卻不打算收手。
趙靳堂目光似深潭,撥開她臉頰碎髮,就在她以為又要做點什麼時候,他說:“好了,早點睡吧。”
……
第二天,周凝是被微信聲音吵醒的,孟婉發來微信說搶到下午四點的高鐵票,讓她做好接駕的準備。
現在北市時間十點左右。
床邊放著幾個購物袋子,是趙靳堂準備的衣服,是按照她平時穿衣風格買的,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
周凝癱回床上,想起昨晚的吻,手指摸了摸脖子,忽然想起什麼,一骨碌爬起來進到浴室一看,果然,脖子上有一個很淡的痕跡,還好他吸的不重,把頭髮放下來便能擋住。
洗漱和換好衣服出來,周凝看到趙靳堂在打電話,他穿著浴袍,剛洗過澡,頭髮微溼被捋到後面,露出稜角分明的面部線條,他面板也白,但不陰柔,不正經的時候氣質有幾分邪氣,看起來不算什麼好人。
不過周凝從不以外貌評價一個人的好壞,那樣太過片面。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涉及到法律紅線的,她從來不以“好”“壞”分門別類。
趙靳堂結束通話,看向她:“我吵到你了?”
“沒有。”
“衣服還合身麼?”
“可以。”周凝問他:“衣服多少錢,我還給你。”
趙靳堂忽地笑了一聲:“幾件衣服也要和我客氣?”
他們每次約會吃飯,周凝幾次想偷偷把單結了,結果都被告知是掛賬的,他帶她常去吃飯的地方是私人會所屬性,這種地方,不單單是提供餐飲服務,還有其他五花八門的功能。
周凝其實真不算太瞭解他,沒有特意打聽他的身份背景,他也沒問過她的情況,彼此彷彿有種默契。
周凝說:“沒道理每次都是你破費,這樣吧,下午我朋友過來,我請客,你不要和我爭。”
“行。”
但周凝知道,他是隨口答應的。
下午去接孟婉,是趙靳堂開車,周凝坐副駕,很快接到人,直接去了吃飯的地方。
周凝藉著上洗手間的功夫去買單,果不其然,被告知單已經被一位先生買過了。
吃完飯,趙靳堂去取車,孟婉對周凝來了這麼一句:“你這種菜鳥一來就遇到這種一看就是情場老手,我替你捏了把汗。”
孟婉之前沒見過趙靳堂,當她見到真人,算是理解周凝為什麼那麼上頭了。
周凝清楚知道自己和趙靳堂之間年紀、閱歷的差距,又不是真不諳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