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沒再多說,她知道,周凝是那種要麼不認真,要麼認真到底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喜歡,她不會輕易動心。
她們倆是一個地方長大的,認識很多年,周凝不是沒男生追,但她從來沒動過心,孟婉才那麼好奇,到底是誰能讓她動心。
周凝陪孟婉在樺城玩的這兩天,趙靳堂沒有一直陪著,他臨時接了個電話有急事去了北市處理生意上的事,走之前安排劉叔當司機,車接車送。
孟婉走後,周凝回到學校的當天晚上牙疼,智齒髮炎,半邊臉頰腫了,去學校醫務室拿了點消炎藥吃,乾脆在宿舍躺著了,趙靳堂回來是兩天後,晚上七點左右,假期過去一大半,他打電話約她,她話都說不清楚,他聽出動靜,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牙疼。”她趴在床上,半邊臉疼得不想說話,吃過止痛藥還是隱隱作痛。
趙靳堂:“上火?”
“智齒髮炎。”
“去看過醫生沒?”
“看過。”
“你一個人在宿舍?”
“嗯。”
“你在幾號宿舍樓?我在你們學校。”
周凝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臉,心裡悄無聲息泛著一股子甜滋滋的感覺,轉而又想到半邊臉那麼腫,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說:“你別來,我臉腫的,不想見你。”
“這有什麼,又不嫌棄你。”
“你看見就嫌棄了。”
趙靳堂無賴道:“行吧,那我一棟樓一棟樓問。”
“趙靳堂——”
……
周凝在沒洗臉,沒換衣服,頭髮也沒梳的情況下見到趙靳堂的。
不知道他怎麼找過來的,聽到敲門聲,她爬起來開門,趙靳堂赫然出現在門口,她第一反應是關上門,趙靳堂伸手擋住,嘴角泛起一抹淡笑。
趙靳堂神色正經:“是挺腫的,得去醫院,別硬撐。”
最後周凝還是跟趙靳堂出去了。
去了醫院,打了針,做了簡單處理。
從醫院回來,去了酒店房間。
他在樺城長期住酒店的,沒有另外接辦住所。
周凝牙疼吃不下東西,他讓酒店後廚煮了小米粥,她勉強吃點,墊墊肚子才能吃藥,吃完藥後窩在沙發上躺著,不想動。
趙靳堂坐在她身邊,撩她的長髮,看她慘白的臉蛋,不禁笑了聲。
周凝很敏感,“不要笑我。”
“沒笑你,又不是毀容,過幾天就消了。”趙靳堂嘆息一聲,“我要是今晚不回來,你還要在宿舍躺到什麼時候?”
這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周凝心裡卻泛著一絲絲甜意,她扯了扯嘴角,擠出討乖的笑容來:“可你回來了呀,一回來就來找我了。”
“別賣乖,不是去過醫院,怎麼還疼成這樣?”
“我去的校醫室,誰知道藥不管用。”
“儘快約個牙醫,拔了吧。”
周凝最怕拔牙了,否則不會拖到現在都沒去看牙科,想到牙科拿個小鑽子鑽她牙齒,她渾身膽顫,“不要,過幾天等消炎就好了。”
趙靳堂把她攬進懷裡,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的手指,她這副模樣,他左看右看,做想點什麼,不忍心且無從下口,說:“這幾天在這住,別回宿舍了,我照顧你。”
周凝口齒不清說:“真的不是羊入虎口?”
趙靳堂的眼梢輕佻地揚起:“現在才意識到,太晚了,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