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木帖也讚歎道。
“哪裡,此人名為秋霜涼,乃是名滿京都的伶人,同時也是我大齊的威遠王,更是威遠大將軍的二公子!”
許帝威看著齊齊木帖變化的臉色解釋道,只是就連他都沒想到秋霜涼的一句竟能將舞臺都給震動,不由得對他戲曲方面的造詣刮目相看。
齊齊木帖:“額……”
他們看見舞臺在動這可不是錯覺,秋霜涼可是能實實在在感受得到,霓裳語說得沒錯,這舞臺不穩當。
……
北野涼山,豈叫相驚瘦馬?長槍筆畫,血墨戰場風沙。
胡夷肉,相下酒,神佛休問慈悲莫口。
驊騮香,擺均將,君主勿駕千軍徵仗。
槍下亡魂莫問我,我只送你見神佛。
將士哪有不殺人,殺人還當誅鬼魂,神佛休問我緣由,敢來我仍殺如就。
神可見,百野蒼蒼?佛可管,人世淒涼?
神佛既然不救人,我要神佛與何聞?
男兒當,男兒行,男兒當入沙場軍;男兒雄,男兒英,男兒報國當為民。
殺敵自陣前,北野夜涼寒,拖敵卷屍眠。
千軍列前,手中一杆,男兒不恤身,縱死笑相承。
身死化為鬼,再殺天地昏,殺得手乏心無恨,再問神佛為何不救人,道不出緣由,殺你又如何,從此神佛我來做,民間疾苦我來說。
白骨啃沙風嘯烈,忠魂獻於野草青。
……
音樂越來越激,秋霜涼的表演越來越烈,舞臺的搖晃也越來越激烈,發出吱哇亂叫的聲音,但在秋霜涼的表演下卻並沒有被眾人發覺,只是感覺到這舞臺的搖晃越來越厲害。
“君主,微臣不得不佩服佩服大齊王爺在戲曲方面的造詣,但這舞臺是不是搭得不夠結實啊?”
齊齊木帖忍不住發出聲音。
“怎麼會,我大齊辦事自當是辦得最好,這是我們威遠王實力高超,依朕所看,這舞臺還有可能會被秋霜涼給震塌。”
許帝威的面色也是有點不好看,這明顯一看就是舞臺搭得不夠結實,但好在他話說得快,即使待會舞臺真塌了也全推到秋霜涼的表演技術高超上去了。
圖圖河雅看著兩人的對話,在一旁偷笑。
當秋霜涼表演到最後“白骨啃沙風嘯烈,忠魂獻於野草青”的時候,舞臺終於快支撐不住了。
秋霜涼往上一個騰挪,向後一個空翻,將長槍一甩定在舞臺,這終於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打死駱駝的最後一記重拳。
“轟”的一下,整個舞臺支離破碎,但沒有木屑飛出,每一塊木材都斷得整齊,原原本本的。
而在舞臺之下,露出一個新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