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林倒是有點被這個胖子給氣樂了,我是該說你機智呢還是該說你孤陋寡聞呢?
能認得聖旨真偽的,在涼燕城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了,與其自己帶傷去找他倒不如讓對方來找自己,既然不給北林城派兵,那也得給他個下馬威不是。
想到這裡,秋霜涼也折身返回了馬車上,哎呀呀,還是躺著舒服。
不一會兒,就有一批人快速地趕到了城門,來者自然是軍師陳達,自從北林城失守後,他便一直做噩夢,夢見北林城戰死的亡魂,夢見趙天成向他索命來了。
其實按照圖圖河坦當時的攻勢,即使趙天成求得援兵也無濟於事,但關鍵是在此之前趙天成就已經向涼燕城請求援兵了,但北林城派來的報信官全被他給軟禁了下來,也就是說,北林城的失守他比郝英俊還脫不了干係。
如今聽聞有人持著北林城守將的官印前來,陳達便火急火燎地趕來了,連忙問道:“是誰持有北林城守將的官印?”
“大人,就是馬車裡的那個人,他還說有一張聖旨說自己是什麼威遠王,你說荒唐不荒唐?”
小胖收起長槍,來到軍師的跟前說道。
“嗯?”
聽聞之後,看著呂林,軍師眼中一眯。
“這個胖子不識貨,希望你能認得這聖旨到底是真是假。”
說著,呂林一把將聖旨扔在了陳達的懷中。
陳達連忙捧過聖旨,越看越心驚,威遠二字從來只聞秋鎮雄大將軍,聖旨上雖為寫明,但秋霜涼三字便可知道此人的身份。
最後將聖旨合上,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涼燕城恭迎威遠王。”
聽得軍師的話,小胖子心中一驚,媽呀,是真的?夭壽啦夭壽啦。手中一鬆,長槍“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守城士兵不識真偽,怠慢了王爺還請王爺怪罪,但不知者不為罪,他也是盡心職守,還請王爺從輕處罰。”
“不愧是軍師啊,以退為進,厲害,好了,這小胖子我就不追究了。”
秋霜涼在馬車中說道,看似誇獎,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威遠王手持北林城守將官印到此,此話何解一目瞭然。
狄人佔領北林城,威遠王今天來此的目的也耐人尋味。
這個時間冬衣都還脫地緩,軍師的臉上汗水卻已經密密麻麻溼了一大片,背上也是全打溼了,一陣涼風吹過,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小胖子卻渾然不察,只知道自己沒事了,不免心生高興。
“你們的守城將軍那個郝將軍呢?怎麼我威遠王的身價不夠還不能讓他親自出城迎接?”
秋霜涼問道,但誰也能聽出他的怒火。
聽到這話,陳達的臉色一變,有憤怒,有不甘,也有無奈,最後只有恭敬回應道:“回王爺,此地說話不方便,還請移駕前往將軍府一談。”
“怎麼?還得我親自去請他不成?”
秋霜涼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區區涼燕城守將,當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敢,只是有些話不適合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