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許振飛現在正在御書房中批改奏摺,倒是一路安全走出了皇宮。
四人走進了離皇宮最近的一家客棧。
客棧掌鋪的看見進來的四人連忙下了一跳,許振飛京都紈絝,和深居簡出的六皇子完全不同,六皇子出來能認出他的人不多,但這許振飛,怕是京都九成九的人都能認得,而這許振飛現在正是大齊的皇帝,讓誰來不得好生伺候著?
而且之後的幾人身份也不凡,威遠王,威遠大將軍之子,其為名一;《黃橋飛沙》一曲,無人敢唱,喝斷江流,其為名二;如今威遠王,軍選魁首,其為名三。
再之後便是穆風和呂林,自己這個掌鋪的也就是個管管店面的,上面還有當家的,管理酒樓,那這城中幾家酒樓的當家自然也得認識吧,而這穆風和呂林,便是聚福樓當家中的兩位,冒老將軍一事後,兩人的身份也再次被人提及。
“小老兒蔡盛,拜見皇上,拜見威遠王。”
頓時,酒樓中所有人都隨之一起跪在了地上。
“沒事,都平身吧。”
許君月讓眾人起身之後,也沒多說什麼,帶著秋霜涼三人便朝著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推開門,裡面除了圖圖河雅之外,還有一人,正是秋涼霜之前在棲鳳樓中所遇見的巴依的王子,蘇雲。
看著許振飛,有看著秋霜涼三人,屋內的二人也懵了,只有圖圖河雅試問道:“你是……君月?”
“姐姐果然厲害,竟然直接就猜到了是我。”
說著,許君月入了屏風,將外衣解開,解了束髮,發如垂瀑而明,簪若春松而茂,婀娜而似扶柳,風過而轉花開,正面,則是一副美人圖,背後,則是一副山水畫。
雖說蟒袍內也穿了外衣,但要許君月在一外人面前寬衣解帶,總是讓她心生彆扭。
藉此時機,秋霜涼也瞭解到了,原來蘇雲看槭樹科乃忠良之後,而且在棲鳳樓中相識一場,倒也認可秋霜涼,就憑當初給蘇雲說的那番話,就足以讓他看出秋霜涼乃忠義之士。
在秋霜涼被關押之後便一直在打聽秋霜涼的訊息,而無疑,將軍府就是首選,如今許振飛竟打算斬殺如此忠義之士,蘇雲也是有些看不下去,認為許振飛的做法太過讓人心寒,
許振飛如今連個罪名都懶得安就要殺頭,若是秋霜涼真有何過錯,蘇雲倒也無話可說,他不是圖圖河雅,更不是許君月,身為王子,自然有所顧慮,而且兩國世代交好,可比不得狄人部落,反正兩國都在打,大不了再打一張就是了,反正狄人部落有人盼著打仗。
“姐姐,我說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許君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屋中無風,但清香自飄,房中無樹,卻畫眉輕鳴。
蘇雲看著許君月,不由得一呆,世上果真有如此的人物?
蘇雲乃是巴依的王子,對許君月,自是有過數面之緣,倒也沒有過這般的驚奇,京都中將許君月與霓裳語併為仙子,蘇雲也未曾有過異議,只是霓裳語自登上金鑾殿,蘇雲對霓裳語的感官便底了一分,而如今許君月的所作所為,又讓其對許君月的評價也高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