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月遣散了眾人,再次轉身,投以秋霜涼的卻是熱烈而關切的眼神。
若說秋霜涼熟悉許君月,但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這幾日發生的事也太多了,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那還能認得許君月的影子,在秋霜涼看來,這人就是許振飛。
正是如此,秋霜涼可受不了許振飛這灼熱的眼神,他可來不了和許振飛的感情戲。
《漢書》中有記載:“常與上臥起。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斷袖之癖便是出自於此。
這許振飛該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不應該啊,雖說許振飛在此之前一直是紈絝的形象,但他和霓裳語的關係也是眾人皆知的,前日許振飛登上金鑾殿,霓裳語也緊隨其後,許振飛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才對,秋霜涼安慰著自己。
許君月迎上身來,秋霜涼就被許振飛的氣勢給壓得直往後退。
看著秋霜涼那窘迫的模樣,許君月不禁“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聲音也不再掩飾道:“湫,沒想到堂堂的威遠王,竟會被我這小女子給嚇到,真是好笑。”
“你是君月?”
秋霜涼不敢置信地問道,從認識許君月到現在,他雖然知道許君月擅長打扮,但他還從來不知道許君月有這手,著實令人吃驚,冒楓和呂林也是自然。
“嗯吶。”
許君月俏皮地回應道,只是配合許振飛這副男兒身,看起來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秋霜涼突然想到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只是秋霜涼沒想到許君月竟然能將聲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不僅瞞過了自己,而且瞞過了跟隨許振飛多年的幾個跟班,倒也算得上一門絕技。
秋霜涼伸手,準備揭下許君月的面具,但舉到半空,又將手放了下去,冷聲道:“以後,不要再叫威遠王這個稱號。”
許君月卻連忙抓過秋霜涼的手,從懷中抽出一張手帕,將秋霜涼左手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極度溫柔地說道:“好,好,你以後就是我的湫,我也不做什麼公主了,安心做你的妻子,一屋二人,三餐四季。”
“唉。”
秋霜涼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許君月這樣放他們出去,許振飛要是追究起來,也要安上一個欺君的大罪,事情既然已經鑄下,就沒有挽回的餘地,自己若是不走,許君月不知道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看著秀恩愛的秋霜涼許君月二人,冒楓和呂林倒是一頭的黑線,我叫你大哥行了吧,也不看看什麼地方,秀恩愛也得分時候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一切應該都已經打善好了,我們這就離開。”
大哥,你真是我大哥,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冒楓和呂林暗道。
出了天牢,四人一邊往宮外趕去,許君月一邊向秋霜涼三人進行講解。
原來,在秋霜涼幾人入了天牢後,圖圖河雅因為自己身份特殊,不能太過明顯,所以一直派人在皇宮外等候訊息,這點上,許君月倒是與圖圖河雅取得了一致。
許君月倒是瞭解到,讓圖圖河雅動心的人,不是秋霜涼,而是秋涼霜,雖說她不認為秋涼霜能和圖圖河雅走到一起,但如果兩人真成事的話,那自己怕也得喊一聲嫂嫂。
四人小心翼翼,就怕撞見許振飛和剛見過許振飛的人,那不就尷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