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程瞭解黃河的各部分,而侯丁山熟知陶罐火藥的威力,兩人配合,在最薄弱的冰層處安置了二十罐的火藥。頂 點 小 說 X 23 U OM
“候將軍,這二十罐是不是太多了?據我所知,你們最開始也只是用了四罐而已。”
錢程在得知這些火藥能有如此威力後也不由有些心疼,許蒼界他們到蒙山城的時候已是大年初一,除夕已過,雖說之後的煙火放得是少了些,但除夕之夜時還是放了近一半,現在剩下的火藥也只是裝了幾百罐,這最薄弱的地方就用上二十罐的話,這一大條的黃河該如何做?
“二十罐真不算多,之前雖是用了四罐,但都是在近岸處,而這裡是河中央,雖說是最弱的一處,但二十罐也太過勉強,這冰層根本不知道凍了有多深,真要是將整個黃河凍了個通透,若不是怕毀了這河堤,只怕還要再加上二十罐也不夠,雖說結冰的日子不長,但如今能走人馬,按蒙山城對黃河結冰的評價,其厚度怕是不下兩寸。”
錢程也是辯不過,只得照著侯丁山的說法來做。
眾人離開中央,吩咐人將引線點燃,只聽得震天的一聲轟響,黃河之上,直接佈滿了裂痕隨後,裂痕不斷擴大,最後直接形成一個大窟窿,下方的河水也彷彿是掙脫了束縛,咆哮了起來。
親眼所見這火藥的破壞力,著實讓錢程吃了一驚,不過,錢程的心也算是安了下來,雖說蒙山城現存的火藥不夠,但現在離開春還早,有的是時間籌備,只要在黃河汛期之前及時將冰層破壞,黃河冰患就算是解決了。
……
另一邊,朝廷派來的人也趕到了蒙山城的附近,不過,這一路並不是走的京都到蒙山城的官道,而是沿著黃河一路走上來的,剛出京都時還好,但隨著不斷的前行,水監的臉色也越發難看。
之前稱量黃河之水時,便發現黃河之水幾個月來重量不斷增加,想必是來年有澇災發生,若是再碰上黃河汛期,黃河解凍,下游怕是要被一洗而盡。
就在這時,水監也是聽見了驚天的一聲炸響,就連幾人身下的馬匹都被驚得躁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天降大雪,冰封黃河,現在卻又晴天霹靂,莫非是天有不測?”
“回大人,聽這響動,似從上游傳來,想必是上游發生了什麼大事,如今,我們已經到了蒙山城區域,發生如此大事,想必蒙山城的主將都已經趕到了,我們應該可以直接去,順便觀察這一帶的情況,不用再繞蒙山城這一個圈子。”
“嗯,言之有理。”
水監點點頭,牽好韁繩,帶頭往著上游趕去,幾人沒走多遠,正好便看見了一群人在圍著慶賀,看其服飾,應該是蒙山城計程車兵無疑了,水監不曉緣由,便欲上前詢問。
還未走進,水監身旁的小廝便看見了被圍在其中的侯丁山,連忙趕到大人身旁,將這個訊息告訴了自家大人。
水監大人連忙停了下來,皇上的海捕文書發了已經有幾天了,這北方几乎是人盡皆知,沒人敢收留,許蒼界等人若是躲在南方還好,但要是北方,基本沒有落腳之地,要麼已經逃出了北方,要麼就是已經被捉拿歸案。
但直到如今許蒼界都沒有捉拿歸案,也是虧黃河之事驚到了皇上,才暫時將許蒼界的事壓在了後面。
看侯丁山在人群中的地位,只怕是早就藏身在了蒙山城中。
“走,回去。”
水監大人吩咐一聲,趕緊牽馬往回趕,要是自己落入了侯丁山的手中,只怕就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