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程自然也看見了這批鬼鬼祟祟的人,也是停下了慶賀,連忙奪過士兵手中的武器追了上去。
雖說每年冬季都會有不少的江湖遊俠趕到北方,也來這黃河一帶,這些人個個騎著馬匹,遠遠看去,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江湖遊俠,但錢程最近的神經太過緊張,他知道收留許蒼界遲早要面對這一情況,所以連忙追了上去。
水監等人看著錢程追來,跑得就更快了,見狀,錢程追得也更緊。
水監等人多是文人,也就一兩個負責安全的武官,若不是水監要沿路檢視黃河的情況,就該是坐在馬車上了。
只是,水監等人跑得再快,又怎能快過錢程的馬,轉瞬之間,便被錢程追到身後。
“前方几人休走,鬼鬼祟祟在我蒙山城附近是何居心?再不說話休怪我手下無情。”
水監等人見走不脫也只得停下馬來,水監大人腦中靈光閃過,道:“軍爺饒命,非是我等要逃,而是我等聽聞黃河冰封,欲來此領略大好河山,做上一首好詩,誰知突然晴空一聲霹靂,嚇得馬兒不聽使喚,才會出此情況。”
“喔?你是文人?”
錢程收了武器,大齊向來重文,錢程看著對方,見對方又是名老者,倒也客氣了起來。
錢程之前一直是跟著的許蒼生為了避免注意,並沒有太過於京都的官員來往,所以並沒有認出這名水監大人。
“不敢,文雜詩駁,勞累一生也無所成就,不敢將文人二字掛在身上。”
“老先生客氣了。”
水監看錢程客客氣氣,應該不會為難自己,覺得錢程可能也不是故意包庇侯丁山,說不定真是海捕文書未有傳到蒙山城也說不定,要是自己逃脫,直接在皇上面前說蒙山城包庇反賊,怕是有所不妥。
“我觀軍爺面善,特給軍爺獻上一物,可保將軍升官發財。”
說著,水監大人吩咐小廝將許蒼界和侯丁山的海捕文書掏了出來,獻給了錢程。
錢程看著海捕文書,不由臉色一變,水監一眯,難道真有情況?
錢程一把將海捕文書奪了過去,裝模作樣看了一眼,笑道:“你說你個文人,吧名利看得這麼重是做甚?難怪寫了一輩子也沒有成就。”
說著,錢程將海捕文書收在了懷中,心中暗想:“這倒是提了一個醒,看來是要注意一下了,蒙山城的人雖不知道海捕文書的事,但外來者卻不一樣,有必要將許蒼界和侯丁山轉移到代城。”
“軍爺教訓得是,小人一定注意。”
水監賠笑道,但心中卻是嘆了一口氣,看來,錢程真有包庇侯丁山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