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源追蹤澤王與安馥珮,直到花街,只見二人乘坐的馬匹在街當中轉圈。
再一轉眼,竟看到澤王挺拔的身影瀟灑地走進快綠樓去了。
蔡思源先是覺得不可置信,繼而怒不可遏,澤王剛剛才禍害了安馥珮,這才一轉眼的功夫,他就來逛青樓?!
且又不知安馥珮到哪裡去了。
蔡思源大喊了幾聲安馥珮的名字,可安馥珮聽到他的聲音就躲了起來,離他更遠一些。他怎麼可能找到她。
半夜三更,在大街上,蔡思源心痛得要命,其實是吃醋和嫉妒,到底對她也還有幾分愧疚,心想安馥珮要還跟著他,哪能出這種事!
蔡思源誓不與澤王干休,轉頭調兵去了。
這一邊,澤王進了快綠樓,早有脂粉濃豔的老鴇迎了出來,見來客氣宇軒昂又穿得貴氣不凡,自然是有錢人。
老鴇心下歡喜,殷勤迎接,“貴公子面生,要找什麼樣的姑娘?”
大廳後面,也有姑娘探出頭來看這個恩客,見澤王英俊不凡的風姿,都恨不得來伺奉他。
“瞧,這不是澤王嗎?真長得好俊!”
因為澤王與安馥珮一起發放抗時疫藥,故而潯陽大部分人都認得澤王,也知澤王甚愛安神醫,買了一座山種桃花送安神醫。
“嘖,想不到,澤王如此喜愛安神醫,也到此處來吃花酒。”
“這你就不懂了吧。家花哪有野花香。”
風流人物,又是王孫公子,有地位,有錢,誰不喜愛!
當中一個紅牌道,“一會兒我要侍奉澤王,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
孰料澤王拋給老鴇一錠金子,說道:“不要姑娘,只給本王一間房。”
那些姑娘可就不太高興了。
“不叫姑娘,到這裡來幹什麼,真沒勁。”
“這麼俊,真是暴殄天物呀。”
老鴇看見金子兩眼放光,連連點頭,道:“好,給客官開一間最清靜的房。”
來這裡的客人,有許多要求獨特的,只要給錢,老鴇就予以滿足。
澤王道:“不要清靜的,要兩邊兒都有人的。”
這老鴇就不懂了,在快綠樓這種地方,要是房兩邊兒有人,那不得吵死。
可澤王一本正經,又給了她一錠金元寶,還挺著急的,“拿了錢,快辦事!”
老鴇眉開眼笑,管他奇怪不奇怪,這世上奇怪的事多了。
老鴇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最優的服務,給澤王安排了一間最別緻的房。
不到五分鐘後,澤王已經坐在這間獨特的房間了。兩邊牆壁很薄,還帶雕花糊紙的窗。
這間房本來是快綠樓的管事用來監控姑娘幹活利落不利落的。
結果,現在,倒是方便了澤王看現場直播。
澤王坐在房中,氣息稍微有點悶,嬌笑媚吟從兩邊房間傳過來,就像兩個鉤子把他體內情絲繞的毒勾起來翻騰。
有些難受欸。
他先戳破窗戶紙往左邊房看看,只見一個打扮濃豔的女子,坐在一個男子身上,相互喂著喝酒,嬌笑聲便是從這個女子嘴裡發出來的。
澤王看著挺油膩的,也不好看啊。關鍵是二人就在那吃酒,講一些土味情話。
沒勁。
澤王悶悶地轉身,又戳破右邊的窗戶紙看看。
好傢伙,這邊倒是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