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王跟著進了船艙,在安馥珮身邊坐下,“可能是剛剛被唐博湖糾纏,所以染上味了。”
澤王伸開手臂,一下子把安馥珮攏入他胸懷範圍。
安馥珮說不出的難受,又把澤王推開了。
“事兒還沒說清楚呢!可別想碰我。”
澤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頗覺不耐, 但隨即又平復下來,露出笑容,“又是什麼事?”
安馥珮覺得他說話的口氣似與往常不同,更加氣悶,“你剛才為什麼把唐博湖的畫撕了?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
澤王呆了呆,斟酌用詞,微笑道:“那不是怕你生氣嘛,本王最最在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現在更生氣了呢!畫像上是個什麼人?澤王你一直在找她?”
澤王無法分辯,只好道:“嗯。”
“她怎麼就和你失散了?為什麼你要找她?”
澤王臉上的不耐更明顯了,但還是忍住了氣,道:“她於本王有恩!”
“你找她可是想要娶她?”
“你!”澤王的臉色好差,嘴唇動了兩下,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用力地喊了聲,“安安!你能不能別那麼無理取鬧!”
安馥珮見澤王惱羞成怒了,又見玳瑁在澤王身後陰沉著臉,看向她的眼神很不友善。
安馥珮氣不順,扭身出了船艙,艙外的秋風迎面吹,倒是清爽了許多。
西邊一葉上弦月,伴著銀輝落在河心。
一點漁火照著甲板上唐博湖的臉。
他正在看她, 眼中跳動著笑意。
“你幸災樂禍是吧?”安馥珮坐在船頭, 離唐博湖不遠。
唐博湖點了穴了, 自然無法回答她,只衝她眨了眨眼。
那一邊,玳瑁對澤王道:“殿下, 你這王妃的性子真不怎麼樣,比舒一夢差遠了。”
夜裡山中寂靜,唯有遠處潯陽江水的濤聲。
玳瑁的話那是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安馥珮的耳朵裡。
安馥珮踢了踢唐博湖,“喂,唐博湖,要是你家下人要罵主子,你該怎麼辦,好好想想這問題。”
澤王見狀,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一下子跳出艙來,把安馥珮拎了進去,“本王才是你夫君!你跟唐博湖說什麼話!”
安馥珮扭了扭身,離得澤王遠一些,“是呀,我才是澤王的妻子,澤王可要記得這一點,就不要再肖想什麼畫中人了!”
艙外,玳瑁冷冷地說了一句,“到了。”
船攏了岸,澤王先跳下了船, 不由分說往山上走去。
安馥珮回頭看看唐博湖,“不帶上他嗎?”
玳瑁道:“帶一個外人幹什麼?礙事。”
澤王走了有三丈遠了,這才想起安馥珮她們沒有跟上來,停住了腳步,招手道:“安安,快一點。”
唐博湖動了動。
安馥珮趕緊下船跟上澤王。
這條山道是新劈的,倒是很寬敞,也很平坦,蜿蜒著往上,走不多遠,便見有三四間茅廬,茅廬外圍著很大一圈籬笆,果然原汁原味。
澤王似乎挺急的,一徑地往前走,玳瑁也跟得急,到了一處拐點,一把抓住了澤王。
“殿下且慢,這埋有地雷,你忘記了?”
她用力如此之猛,以至於把澤王摔下了山坡。
兩個人爬將起來。
澤王沒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剛跟安安吵嘴,一時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