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因見安馥珮的前夫蔡思源追到藥堂,本身已經很不高興了,正抱手倚在柱子後面生悶氣,一聽安馥珮讓她買活豬,更加火冒三丈。
“莫名其妙買一頭活豬有什麼用?再說,深更半夜到哪裡去買豬。”
當時澤王也在邊上,玳瑁指著安馥珮道:“殿下, 你自己看,這個人是什麼品性!她這不是故意整蠱我嗎?”
安馥珮見她告狀,索性雙手插腰,擺出潑婦的架勢,“沒錯,我就是要整蠱你。身為奴婢,你沒必要知道我買活豬有什麼用, 照做就是了。”
玳瑁看著澤王。
澤王也道,“按她說的做。”
玳瑁的老臉一下子繃不住了,“殿下,我十四歲就跟著你娘了,即便你娘也不會把我當奴婢看待,她憑什麼如此使喚我?一點尊老愛幼的品德都沒有。”
澤王笑了笑,“願賭服輸嘛,這是你自己答應的。”
“說起這件事,澤王你當時明明在邊上,還假扮成什麼術數大王,就是看著我上她的當。”
玳瑁臉漲得通紅,眼睛眨巴著,眼看幾滴老淚就要掉下來。
澤王摸了摸鼻子,好脾氣道,“那本王自己去吧。”
豈知玳瑁眼見澤王這麼聽安馥珮的話,越發氣不過。
“殿下!”她攔在澤王前面, “不許去!”
“呵, 你還管起本王來了?”
“殿下, 你可是金枝玉葉呀,一向心高氣傲,哪怕連皇上也沒有這麼使喚你吧?”
“可不是,只有黛姐使喚他的份。”
“她安馥珮是什麼東西,叫你夜闖蔡府,你就去。她有沒有問你剛從桃花山回來辛苦得很!”
“這麼好玩的事,安安能想著本王。”
“現在深更半夜去買一頭活豬!她怎麼想的,買來作何用途?”
澤王仍未生氣,扶額,笑意滿滿,“說得是,本王都好奇了,不知安安這麼急要頭活豬何用。哈,等本王買回來,謎底就揭曉了。”
澤王叫上小伍和鐵松,繞過玳瑁往前走,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玳瑁只覺得心痛極了,那種辛辛苦苦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殿下,你站住!你……”玳瑁胸脯劇烈起伏著,“你娘有信給我!”
“哦?”
“她給我許可權, 若是你繼續跟安氏糾纏, 我……我可以廢了你!”
澤王的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首,看見斜後方的玳瑁。
玳瑁渾身發抖,顯然氣憤已極。
澤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不就一個舵主之位,誰愛當誰當去,本王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