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王摸著下巴,沉思。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跟之前的唐博湖一樣,被人假冒了。”
澤王低聲自語,語氣不像詢問,倒像已有了定論。
確實,易容術在這個世界都不算太新鮮, 澤王自己都曾假扮術數大王程維廷,連玳瑁都認他不出。
而遺蹟組織中鬼臉門一派,人人都毀容,每個人出門都要戴面具。
這個假冒毛薑的人殺死了陳皮,目標顯然是安馥珮。
而安馥珮查明瞭陳皮死因,揪出“毛薑”,“毛薑”卻好像並不生氣,反而看安馥珮的眼神有些得意,還帶著些怪怪的神態。
澤王背上寒毛倒豎起來,那怪怪的眼神,是佔有慾!
實際上,從澤王遇見安馥珮開始,他就知道,她秀出空間手鐲的這些裝置,遲早會引起遺蹟組織的注意和瘋狂搶奪。
而安馥珮對那些技術懂得那麼多,他們肯定會把她據為己有,拉攏不成就強綁,留不住就禁錮。
其實藥王谷算個屁啊,在遺蹟組織面前只是個渣渣。
至今日,風雨是真的來了。
澤王也知道,一直知道,要安馥珮藏起她那些裝置,藏起她那些技術, 是不可能。
所以, 他只能默默地守護她了。
蔡思源令捕快捆了毛薑,帶回衙門仔細審問。
澤王攬過安馥珮的腰, “好了,安安,你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令安馥珮心中一暖,渾身都放鬆下來,“好。”
玳瑁訕訕地上前,“安……主子,此次多謝你……”
安馥珮垂頭看看玳瑁,只見她淤腫的臉上佈滿遲疑,說難聽點,是有點不情不願。
呵,玳瑁不喜歡她,卻再次賴她所救,應該是挺尷尬的吧。
“不必謝我,謝澤王吧,你與我本是陌生人, 若非看在澤王的面子上,我不會幫你的。”
安馥珮只是說出實情,儘管這話不太好聽。
澤王的身子震了一下,安馥珮能感覺得到,因為此時他正抱著她。
即便是因此會傷害到他,她也不管了,她必須表明她的立場。
她道:“讓她走吧。”
她轉身就走,但他拉住她不放。
他對玳瑁道:“既如此,本王不能留你了。”
“殿下。”玳瑁似很震驚。
“你去鹽城吧。”
“啊。”
“那地方不太適合人居住,但卻是本王的地界。”
玳瑁現在不適宜回藍田,又得罪了安馥珮,只能去澤王的鹽城。
鹽城是大越東南臨海的一片鹽鹼地。
七年前,藍田(或說是澤王)在那裡挖出了一塊遺蹟。
但實際上那裡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是一片古文明的生活城址。
澤王整天帶在身邊的琥珀照片,就是從那個地方挖出來的。
藍田對其並不感興趣,已經撤離。
但澤王卻好像鬼迷了一樣,非要在那裡建造基地。
建基地需要大量的銀子,澤王也是從那時起開始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