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塊鹽鹼地,亦不適宜種莊稼。
可澤王投入大量的銀子,長此以往,還是把那裡建出好大一規模。
澤王取名鹽城,並宣稱歸其所有,還不許藍田的人進入。
澤王的母親,也就是藍田的閣主,好幾次想要去看看澤王在那裡搞什麼,都被趕了出來。
現在,澤王讓玳瑁去鹽城,對玳瑁來說豈非是因禍得福?
玳瑁狐疑地看看澤王。
澤王的臉色是陰沉的,“你可不要再讓本王失望了。”
看來,這已是他對她最後的容忍了。
玳瑁腫脹青紫的眼睛下,有渾濁的淚水滲出,垂頭道:“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要說,哪怕沒有我,閣主肯定也是容不下安氏的,她的出身,尤其是她還已經結過一次婚……”
這時候,蔡思源突然笑起來,“安馥珮,沒想到澤王也看不起你的出身呢!”
他抓住了毛薑,本來已經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玳瑁跪在澤王前面,又回來了。
前面的話,不知道他聽了多少,但他知道玳瑁給安馥珮的食物中投毒。
“烏鴉到哪兒都是惹人厭的烏鴉。你以為蔡某不夠好,不想想實際上是你自己的問題!”
蔡思源嘲笑著安馥珮,口氣特別幸災樂禍。
澤王捏緊了拳頭。
之前,澤王一直替安馥珮維持著尊嚴,但此次,卻是玳瑁下毒,讓他有話說不出。
蔡思源道:“區區一個下人都敢對你下毒,安馥珮,若是在澤王身邊待不下去,就回來找本官吧。”
“不論如何,你於本官有恩,就算你曾經背叛本官,本官也不會不管你的。”
“不過,你這樣回來,想再要做本官正室,那是不能夠了。可以養你做個外室。”
看著蔡思源的那副嘴臉,澤王很想打他一頓。
玳瑁傻了,嘴巴張著停在那裡,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安馥珮竟笑了笑,目光盈盈看向蔡思源,“哦,你要我做你的外室?”
“哈,難道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高貴人物,不就是澤王的一個外室?做蔡某人的外室,便委屈你了嗎?”
蔡思源狹長的鳳眼裡滾動著邪毒,許是這段時間他身心折磨,臉頰都凹了進去,下巴胡茬凌亂,有點兒不修邊幅。
安馥珮冷諷,“至少每個月給我二十萬兩銀子的零花錢吧,不然我真的會委屈!”
“你!”蔡思源指著安馥珮,“沒想到你如此勢利貪財!”
安馥珮把眼睛往街對面一轉,努了努嘴,“你瞧,易姨娘該都聽見了吧。”
蔡思源回過頭,果見易惜兒站在街對面,整個人跟他一般憔悴,又穿著冷色千草色褙子,越發襯得她臉色臘黃。
奇怪,以前見她這樣穿,總顯得文文靜靜,很有詩華氣質。
現在,總覺得這打扮顯老,不夠嬌氣。
跟安馥珮的神采飛揚比也沒法比。
蔡思源看看易惜兒,又回頭看看安馥珮,腦袋轟地一聲,不知為何,一身的血往上湧。
安馥珮竟大步向易惜兒走過去,打了招呼,笑著,“易姨娘,我以為我走之後,易姨娘該扶正了呢,怎麼竟沒有嗎?”
蔡思源猛地渾身火燙,且發起抖來,站也站不住,踉踉蹌蹌一把扯住停屍間的幃布,才沒有倒下去。
而在外人看來,他臉紅的已經如同關公了,不但臉紅,手也紅,脖子也紅,整個身子也紅。
一個藥王谷的弟子叫道:“他這是中了月月紅之毒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