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一番話,理據倒也充分。反正他自己的事算是說明白了。
於副將邀功請賞,未見其功。自己的頂頭上司反而成了調查官,這事可能有些不好玩。
後怕也好、後悔莫及,必須是實事求是、有啥說啥。
當下說:“這個事情。我也認為很有不理解之處。”
“所以江堂主他們說出這樣重大事件來,於情於理,我均不能置之不理。”
“賊倭由海防軍兵圍困在海島。為慎重起見,我決定一起回來稟報。”
江天一再不想說也不得不說話。
“事情確實是如此。我當時聽了他們對戰場形勢分析,也認同他們說的是對的。”
“為了不再出現讓倭寇脫逃,我提出應當儘快,向總督衙門直接報告。”
“我相信胡、趙二位大人必然會明斷,作出最有利的決策。”
三人答辯,並無問題。
阿雪說:“你們所說自有道理。”
“於將軍你來回答一下,殘敵已經上船,為什麼沒能揚長而去?”
“殘敵退至海邊時,水師軍兵已經出現,堵截了敵人的去路;敵人又不敢上岸,只好逃上海島。”
“如你所說,原來我軍早已伏兵海上,就等敵人上船,要它插翅難飛的了?”
阿雪輕描淡寫地問了一聲。
在場之人聽了她的反問,連官小意都“啊”地一聲說:
“這方法好啊。敵人困在船上,上岸不能,逃走無路,只能束手待斃。”
阿雪開玩笑地誇他:
“你真聰明。可比於大人他們幾個,自以為是的強多了,難怪月姬請你當新堂主。”
官小意不好意思地說:“先生這是批我不大肯動腦筋,我還是知道的。”
大家都給他逗樂,忍不住笑起來。
於副將頓時面如死灰,當即跪下說:
“職下愚昧,真正沒想到這一層。妄自猜度上司,願認罪罰。”
阿雪說:“你先起來吧。這裡不是衙門,你也不必害怕。”
“胡趙二位大人能讓你自由活動,看來並沒有追究你們有意誣陷之責。你忠勇是有的,謀略似乎不足;以後恪盡職守,用心本份也就是了。嚴參將,你說是不是?”
嚴世人答道:“先生說的極是。今後我自然與於副將一起,多學點有用的本領,不讓他瞎琢磨。”
於副將聽到他二人一問一答,知道里麵人是讓嚴參將,不再追究自己擅自行動。
當下真是感激涕零,連聲說:“感謝先生。感謝嚴大人。”
嚴世人白了於副將一眼:
“感謝我是不必,感謝先生與官兄弟是應該的。”
“否則你這妄議軍機、擅離職守、陣前脫逃、誣告官長的罪名。只怕無人替你擔得起。”
於副將冷汗直流,幾乎就要一跤坐倒。
阿雪說:“這個事先說到這裡。事情幸好是江湖義士,不明白軍機要義而起,收拾起來也是不難的。”
“明王。你是不是願意隨徐先生,去衙門把事情說清楚。將那不知真假的文書銷案呢。”